突如其來的問題，把楊塵也給驚了一下，他雙眼微瞇，眸子裡不可察覺的閃過一道芒，笑道：

“爹，您在瞎說什麼呢？我當然是您的兒子了！”

“哦。”楊山點點頭，似乎是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小塵，爹說句話你不要生氣，我怎麼覺你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得？好像……爹有種你都不是我兒子的覺了！”

聽到這話，楊塵臉瞬間沉。

道：“爹，您瞎說什麼呢？我當然是您的兒子了！您要是再說這種話，我可就生氣了！”

說著，楊塵做出慍怒的神，仿佛隨時會生氣。

“好了大哥。”見到這一幕，楊如霜連忙拉了拉楊山的袖，道：“讓你別說你還偏要說，都把小塵給弄生氣了！”

楊如霜一臉不滿。

不過……

這一次楊山沒有聽楊如霜的話，而是把輕輕推開，目深深地看著楊塵，說道：“小塵，我知道說這些話你可能會生氣，但是我是你爹，有些話還是要說！”

“你老實告訴我，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？”楊山的語氣，忽然加重了起來。

“為什麼，你會認識煉丹分會的人？”

“為什麼，那些人要你楊大師？”

“為什麼，你會去參加煉丹大賽！”

楊山語氣咄咄人。

聽到這話，楊塵歎了口氣，無奈的道：“爹，這是我自己的事，您就不要多問了行嗎？況且，我能夠有就，不也是您一直希看到的嗎？”

楊山冷笑了一聲，道：“這確實是你自己的事，可你不要忘了，我也是你爹！”

“我當然希你能夠有就，可是卻不希連你現在在做什麼都不知道！你以前雖然很廢，但至你是我兒子，爹還是很喜歡你，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呢？”

“我站在你面前，甚至都覺不到你是我的兒子！”

“小塵，這種覺，你能會嗎？”楊山的眸子裡，忽然湧出悲涼之。

這種悲涼，源自於他與楊塵之間，仿佛忽然出現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。

讓他力不從心……

聽到這話，楊塵也是覺有些不忍。

他不想告訴楊山真相，也不敢告訴他真相！

一來，他要怎麼告訴楊山？直接跟他說，你的兒子已經死了？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你兒子，而是一個活了幾萬年的老怪？

且不說楊山會不會相信，就算相信了，恐怕也只會給對方帶來無盡的悲傷。

二來……

這段時間以來，楊塵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，真正的上了這個家庭，楊山的關心和楊如霜的溫，對於前一世習慣了孤獨和爾虞我詐的楊塵而言，是多麼難能可貴。

他害怕，失去這個家庭。

“爹，原諒我，不能告訴你！”楊塵咬了咬牙，說道。

聽到這話，楊山慘笑了一聲，道：“我是你爹啊！究竟是什麼事，連你爹都要瞞著嗎？”

“大哥……”楊如霜的眸子裡，泛起水霧。

“小塵，你就聽話，告訴你爹吧。”楊如霜哀求道。

聽到這話，楊塵陷沉默。

眸子裡漸漸流出悲傷。

“對不起，爹，對不起，姑姑！”

楊塵歎了口氣，忽然對著二人深深鞠躬，道：“有些事，知道了對你們並沒有好！但是請你們相信我，如果時機了，我會告訴你們的！”

“但……現在不行！”

“現在不行？”楊山冷笑了聲，抬起手就要打楊塵，直接被楊如霜攔住，這才作罷。

只是神依舊是憤怒無比。

“好啊！好！”楊山冷聲道：“楊塵，你倒真是長大了，翅膀了，連你爹的話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！”

“也罷，從今以後，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！”

楊山冷哼一聲，大袖一甩，直接向著遠走去。

聽到這話，楊塵“撲通”一聲跪了下來，忽然流淚不止。

“小塵，你快起來。”楊如霜連忙要去扶他。

“不要管他！”

楊山飽含怒意的聲音從遠傳來：“讓他一直跪著吧！”

說罷，楊山越走越遠。

只是那道背影，卻充滿了蕭瑟和孤寂。

“唉。”楊如霜歎了口氣，滿臉心疼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楊塵，道：“小塵，你這又是何苦呢？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嗎？”

“對不起……”楊塵吐出三個字。

楊如霜一怔。

貝齒輕咬紅，道：“小塵，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？說出來吧，大家畢竟是一家人，都會一起想辦法的。”

“姑，您不要再問了，我真的不能說。”楊塵滿臉頹然的說道：“姑姑，我求求您，您去看看我爹吧。他年紀大了，我怕他氣壞了子，他要是生氣，您就讓他過來打我，千萬不要憋在心裡！”

聽到這話，楊如霜再也忍不住，眸子裡下兩行清淚。

出手，輕輕的著楊塵的腦袋：“傻孩子，你爹如何舍得打你呢？”

楊如霜畢竟是楊山的親妹妹，一起生活了幾十年，對方的心思如何不明白？

他只是在氣，氣楊塵什麼事都不跟他說，讓他覺自己這個爹做的相當失敗！

“好了，小塵，你快起來吧。”楊如霜拉著他的臂膀，道：“不要跪在地上了，容易著涼，你爹不疼你，姑姑還疼你呢。”

然而……

楊塵輕輕的推開了的手臂，說道：“姑，您不用管我，就讓我跪著吧。”

“等什麼時候爹消氣了，我再起來。”

楊塵的眸子裡，流出堅決。

聽到這話，楊如霜語氣一滯，默默的歎了口氣。

這爺倆，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倔。

“姑姑，我求您了，您快去看看我爹吧。”楊塵哀求道：“讓他千萬不要生氣，只要他能消氣，隨便怎麼樣都行！”

楊如霜於心不忍，了他的腦袋，道：“小塵，你這是何苦……”

“放心，我會去的。”

楊如霜了眼睛，沒有再說什麼，轉走進了李府。

留下楊塵一人，默默的跪在李府門前。

不顧來往行人的注視，獨自流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