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……！」陸寧指了指紅高樓。

薛景年神忽然一暗，帶著陸寧來到一高，正好能看到白玉城中全貌。

他端坐在馬上說道：「那樓，是天下十二樓之一，樓。」

「樓？」

陸寧喃喃一聲，腦中忽然閃過一句話：天上白玉京，十二樓五城。

白玉城、京周城？

十二樓……

正想著，只聽耳邊薛景年說道：「樓是我北莽鐵浮屠戰死後，以鐵盔蓋起來的樓。」

「以前樓都非常低，但四十年前雲鹿戰役，寇世澤坑殺我北莽十萬鐵浮屠，樓直接衝天而起。」

「加上兩月前，永山王謀反，北莽鐵浮屠又死一萬多人。」

「樓是越蓋越高，那是守護，但也是恥辱，是弱小，是無能……它橫立在城中，時刻警醒著北莽子民，雖然有著鐵浮屠守護，但作為北莽子民仍要自強不息，壯我山河。」

一旁陸寧心微，那樓是北莽民族團結的象徵，樓不倒，這個民族必然會團結無比。

這是一個有信仰的民族。

若是一心向著朝廷，倒是好事。

若是有二心，這個民族倒也可怕！

陸寧笑笑沒說什麼。

薛景年也盯著遼闊天地，睜開雙臂連吼三聲，隨後哈哈大笑著與陸寧一起前往白玉城。

北莽王早已帶著隊伍，鐵浮屠夾道歡迎。

迎接規格是相當高。

北莽王在王府中擺著全羊宴，招待陸寧。

林劍、裴天悲、顧無雙等人跟著一番北莽味。

宴席一直吃到申時才結束。

薛景年帶著陸寧、林劍、裴天悲、顧無雙三人在白玉城中逛街，不遠傳來打罵的聲音。

陸寧好奇，朝著那方向看一眼。

倒是一旁薛景年道：「都是北方蠻人，滋擾我大周疆土，抓來當奴隸使用。」

陸寧暗自點頭，北方蠻族時常擾北莽、還有燕州等地，他們蠻人善戰，但又不與大周。

每次搶你一點，殺你一些人，以此為樂。

所以，北莽鐵騎和燕州駐紮鐵騎，抓到蠻人該殺的殺，該奴役的奴役。

陸寧收回目時，忽然眼角餘一掃，發現那一群高大壯碩的蠻人中，還有一對年紀不大的兄妹。

他們上髒兮兮的，手腕、腳腕上烤著鐵索，被北莽將士打著，痕一道道，兄妹兩人也不吭聲。

陸寧眼眸微微瞇起：「薛兄，他們不是蠻人戰士吧。」

薛景年眉頭了，目落在那蠻人兄妹上，一看的確不是蠻人戰士。

但北方蠻人殺北莽兒也不，所以薛景年毫不同道：「陸兄弟，不用管，北莽蠻人骨子裏天生的惡，就算放了他們，他們回到蠻族，再過五年還是會騎馬來搶掠我們了。」

聞言，陸寧暗自點頭，薛景年的話他倒是認可，人的生存環境會決定著年人長大之後會變什麼樣的人。

倒不是蠻人天生的惡，而是蠻族地盤上資源稀薄，他們想要活下去就要去搶別人，去掠奪別人，從而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生存法則。

蠻人孩子一出生，接就是這種思想。

長大看到也是這種景象，故而思維定型。

只有再換一種新環境，才能改變他們固有的思想。

人都是這樣兒，生活在一個環境圈中，都會到局限，包括思維。

「那兩個蠻人奴隸，我要了！」

即便知道蠻人對大周邊民的兇殘，但陸寧還是決定買下那兩個蠻人。

其實他不賣，也是賣給其他人。

當然，他願意花錢買也是有原因的。

……

……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