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約定是五天,現在還差兩天。
小采為了不讓周嘉也傷心,還是答應留了下來,但也隻是最後兩天,兩天期限一到就跟元霜離開。
周嘉也沒想到小采真的會選擇自己,不已。
當著元霜的麵戲癮上,差點哭出來,著小采的臉蛋,“還是我們小采知道心疼人,知道叔叔一個人再這裏孤苦無依,就需要一個孩子作伴。”
“小采,別搭理他,上樓去吧。”
元霜知道周嘉也的淚有多虛假。
他這個人就是這樣。
隻有失去了,才知道珍惜,要不是杜挽離開,他才不會醒悟要珍惜好眼前的人。
小采茫然地點點頭,接著才慢步往樓上走,一步三回頭,很是小心,又害怕自己的行為會傷害到元霜。
元霜卻給了一個沒關係的笑容,“上去吧,早點休息,過兩天姑姑來接你。”
聽到元霜這麽說才知道沒事。
小采咬著點點頭,快步上了樓。
周嘉也送了元霜跟段寒出去,回來時小采卻下了樓,站在門口著。
看到周嘉也回來,這才快步走了過去。
“外麵很冷,你怎麽能穿這麽點就出來,要是因為生病了,你姑姑可不會放過我。”
周嘉也掖了掖小采的領子,拉著的小手將人帶進去。
這段時間住在這裏,雖然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,可到底小采是個慢熱的孩子,要走進的心是就很困難的。
可周嘉也沒有放棄。
小采不會說話,
自己就學手語跟流。
這並不是什麽難事。
帶著小采在沙發上坐下,周嘉也半蹲下來,“小采想不想喝熱茶?香芋味道的好不好?”
小采像是在猶豫。
因為元霜總是提醒小采,晚上可以吃太多甜食,喝的當然也不可以。
“沒關係的,我們隻喝一點。”
可周嘉也的教育方式卻跟元霜大相徑庭,“小采現在還小,小孩子貪吃一點,沒關係的。”
他這麽說,小采才答應。
泡好了香芋味的茶過來,周嘉也遞到了小采手裏,“小采現在住在這裏,想要什麽叔叔都會給你的。”
小采喝了口茶,卻又低下頭。
不確定自己的手語周嘉也明不明白,但還是比劃了出來。
周嘉也看著,辨認著,還有些不太懂,但大概的意思是倒是明白的。
“小采是想說,自己不想讓姑姑不開心?”
住在這裏這麽久,便已經讓元霜有些難過了。
周嘉也沒想到小采會這麽想,“我跟你姑姑是開玩笑呢,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不開心,何況等回到睦州,小采會一直跟他們在一起,姑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,要是不開心一定會訓斥你的,知道嗎?”
雖然人人都說元霜把小采當自己的孩子,可小采是不敢奢這點的。
“真的嗎?”
半信半疑。
連比劃的手勢都有些停頓。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周嘉也極盡安。
小采這才放心,喝完了茶才去睡覺。
周嘉也關上小采
房間的房門,跟著回了自己房間,床頭櫃上的照片是小采跟杜挽的合照,另一張便是周家的全家福,那是小時候的照片了。
照片還在,親卻是找不回來了。-
趁著小采在周嘉也那裏。
元霜跟段寒回了周家老宅一趟,這裏已經太久沒人住了,上次回來,是決定要跟段寒徹底分開的時候。
現在回來,卻是帶著段寒一起。
元霜將客廳打掃過,上樓去找段寒時,他正站在書房,手上拿著一把珍藏在角落的小提琴。
這把琴是向笛的。
自從向笛死後,周蒼便心痛難忍,不僅留下了向笛所有的東西,還將元霜驅逐。
哪怕後來知道了真相,想要彌補又後悔。
可都為時已晚。
他這一輩子不僅對不起向笛這個私生,直到死前最後一刻,也還不清對元霜的罪孽。
“我記得這把琴,是向笛姐的。”
段寒曾經也算是真正地喜歡過向笛,或許那份喜歡裏有不都是向笛的刻意為之,還有另一部分,是因為要逃避元霜,但不管怎麽樣,喜歡過這份是真摯的。
他也從沒想過要否認。
“其實懷念那個時候的,雖然你稚又愚蠢,在我眼裏就是個黏人的妹妹,但那個時候……起碼是圓滿的。”
所有人都在。
元霜也沒有經曆過這麽多的苦難,向笛也沒有去世。
所有人都還是最好的樣子。
可現在,死的死,瘋的瘋。
不管是誰。
都會懷念
曾經,這是人之常。
元霜將小提琴接過來,用琴布拭著小提琴上落下來的灰塵,“如果向笛姐還在就好了。”
“還在的話,你難道不害怕又搶走別人對你的喜歡嗎?”
說到這。
元霜目變得多了分古怪,“你?還是周嘉也,或是爸媽?”
不管是誰,都沒有那麽在意。
對段寒的在意也沒有超過對父母的在意,隻是段寒接的懲罰更多,也差點為了元霜沒有命。
周父周母,則是還沒來得及贖罪,便已經因病去世。
如果向笛還在,元霜也不會經曆那些,所以這個假設,原本就是不存在的。
“比起這些,我更希向笛姐還在。”
如今的圓滿,並不是真正的圓滿。
杜挽不在了,向笛不在了,元霜邊的朋友一個個都在離開,隻剩下了俞思,所以才會這樣在意俞思,生怕也出點什麽事來。
元霜著琴,像是再次想起了向笛,“不應該那麽早離世,更不應該死在那麽一場意外裏。”
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段寒用枯燥的言語安元霜,或許自己就不應該拿出這架琴來,“好了,放回去吧。”
懷著憂愁的眼神看向了那把琴,依依不舍放回了箱子當中。
回去時元霜一直沉默,像是又回到了從前的記憶當中,段寒手去的額頭,像是驚弓之鳥,立刻彈坐起來,“怎麽,又把我當以前那個壞小子了?
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一想起從前,就要想起我對你的不好。”段寒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贖罪,“我要怎麽才能讓你忘了這些,真是世紀大難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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