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晴被打懵了。
打了一個還不夠,江楚寧又左右開弓連扇了四五個掌才停下來。
“你憑什麽打我?!”
溫晴終於反應過來,衝著江楚寧大聲嚷。
好歹也是千百寵的豪門千金,什麽時候過這種委屈。
“憑什麽?”江楚寧了酸脹的手腕,冷眼看,“我不管你和溫阮之間有什麽恩怨,總之波及到我,你就該打!”
溫晴聽不明白,“什麽意思?”
“別裝傻,那天的甜點,難道不是你下的瀉藥?”想到自己連著拉了兩三天的肚子,江楚寧就氣得不行。
但畢竟是公眾人,要注意影響,江楚寧隻能就此罷休。
溫晴一頭霧水,“什麽瀉藥?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。”
江楚寧下手太重,的腦子嗡嗡作響,就跟得了腦震似的。
“有膽子做,沒膽子承認?我知道你嫉妒溫阮,如果不回來的話,你就會一直是溫家的真千金,不僅如此,還能順利嫁進霍家。可惜啊,溫阮一回來,你什麽都沒了。但你以為,溫阮不回來,你就能坐實霍這個位置嗎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。”
江楚寧滿眼都是不屑。
溫晴臉漲紅。
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大膽跟自己說話。
當年真假千金一事在圈確實轟,可大家就算是議論,也是背地裏的,誰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當麵挑釁?
今天過來的本意,是想把江楚寧拉進自己的陣營,現在,溫晴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。
拳頭,“我是假千金,又怎樣?爸爸媽媽待我就跟親生的一樣。倒是江小姐,地地道道的農村孩,又有什麽資格來嘲笑我?我在溫家錦玉食的時候,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落啃饅頭呢。就憑你,也想把溫阮走,你真當豪門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的?”
“你!”江楚寧憋了一口氣。
眼看兩個人要打起來,旁邊的助理和保鏢,連忙把們拉開。
最後連禮服都沒選,江楚寧氣得直接走人。
江楚寧一走,溫晴也待不下去,去找林曉曼出主意。
聽說江楚寧打了溫晴幾掌,林曉曼又是震驚又是生氣,但本著顧全大局的原則,還是勸說。
“江楚寧的這筆賬,我們先放到一邊,往後慢慢再算,先對付溫阮。霍老爺子不是很喜歡溫阮嗎,如果溫阮在壽宴上當眾出醜,丟盡霍家的臉麵,看老爺子還喜不喜歡。”
……
很快到了霍老爺子壽辰這天。
溫阮起來,難得的在餐廳到霍慎行。
自從上次鬧了不愉快之後,霍慎行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,要不是,深夜時分,偶爾能聽到樓梯口傳來幾道腳步聲,恐怕真的要認為他已經為失蹤人口。
劉媽給霍慎行盛了粥。
他在對麵坐著,骨節分明的手指住勺子,簡簡單單的作在溫阮看來都分外賞心悅目。
可能是太過安靜了,溫阮不由的發起呆來。
想不明白,為什麽他們之間,不能像尋常夫妻一樣正常相。
霍慎行下令除掉腹中孩子時,可曾念過一夫妻意?
也許,他從始至終,都沒過自己。
他的是這張和江楚寧有幾分相似的臉,是這能代替江楚寧滿足他的軀。
“你看著我做什麽?”霍慎行突然問道,眼尾緩慢掀起,朝投來的目算不上友好。
溫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。
展一笑,“粥,好喝嗎?”
清晨的,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落下層層疊疊的影,他角掛著極淡的弧度,沒什麽太大表。
“一般。”
溫阮知道,一般這個評價在霍慎行的字典裏,已經算是高的。
在吃的方麵,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,可以說到了極其苛刻的地步。
還記得,自己剛嫁過來時,廚藝並不是很好,為了討他歡心,跟著大廚每天練習做菜。
終於練到小有所,那天,在廚房整整搗鼓半天,給他做了一頓非常盛的海鮮大餐。
結果。
霍慎行隻吃了一口,就放下筷子。
“溫阮,沒人你做菜。”
“不會做就別做。”
“這是人吃的東西嗎?”
時至今日,那些刺耳的評價,都還記得。
當時,眼眶泛紅,委屈的低下頭,什麽反駁的話都不敢說。
他永遠不知道,其實對海鮮過敏,因為他喜歡吃海鮮,隻能著頭皮去做,每次做完菜之後,雙手都會紅腫發,要塗特效藥才能下去。
溫阮有點惱火,憑什麽男人那麽過分,然而事後時常拿來翻來覆去回憶的卻是人。
看到霍慎行津津有味喝著粥,溫阮雙手托腮,心理非常不平衡。
冷不丁的開口,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“什麽問題?”
霍慎行繼續低頭喝粥,墨黑西裝外套被他暫時下,裏白襯衫繡著淺金的蜻蜓圖案,小小的,特別致好看。
“假如唐僧長了痔瘡,剛好你是他的手醫生,那這塊割下來的痔瘡,你會怎麽理?”
霍慎行,“……”
頓時覺得有點反胃。
手裏這碗山藥豬肚粥,也不香了。
溫阮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,“都說吃了唐僧會長生不老,這塊割下來的痔瘡,你會不會吃掉?”
霍慎行撂下勺子,皺眉,“吃東西的時候,能不能別說這麽惡心的話題。”
“惡心嗎?”
霍慎行已經沒了任何胃口,不過,還是頗有耐心的跟周旋。
“唐僧常年吃素,不會便,長痔瘡的可能不大。”
“那如果他長了呢。”溫阮鍥而不舍的問。
霍慎行實在不了這個問題,拿起西裝外套站起來,繃著臉,“今天爺爺壽辰,我們得早點去。你吃飽了沒有,吃飽了就出發。”
功惡心到他,溫阮心理這才稍微平衡了點。
拿上自己的包,“走吧。”
上輩子,霍老爺子壽辰這天,發生了不事。
其實,這一天,已經等了很久。
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,似笑非笑說:“看,你守著我落兩滴淚,我心疼了,什麼不能給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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