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歡剛洗漱完,就接到肖靖澤的電話。
兩個小家夥著急,怕肖娜化妝擔擱時間,催著讓肖靖澤去接譚歡,肖娜隻有照做。
“我在小區門口等你。”說完又溫的加一句,“不著急,你慢慢收拾再出來。”
孩子總是要化妝的。
這份,讓譚歡溫暖。
上班這幾天,幾乎都在加班,肖靖澤必定陪著。雖然不是陪在的邊,但隻要一加班完,他的電話便會準時打來。
幾天都是他送譚歡回家。
誰也不會無事獻殷勤,譚歡雖然失憶,但並非遲鈍,肖靖澤對的心思,都明白。
也到了該談的年紀,譚歡並沒有拒絕與肖靖澤的接。
譚歡並沒有刻意的打扮,T恤牛仔,紮了個高馬尾,幹淨清爽得像個大學生一樣。
肖靖澤站在車旁等著。
譚歡走過去:“肖總,久等了。”
肖靖澤微挽:“下班時間,我名字吧。”
譚歡微微一笑,不置可否。
肖靖澤替打開了副駕的車門。
肖娜已經出發了,兩人也沒有擔擱,朝遊樂園開去。
途中,薄憶迫不及待的聯係譚歡。
“譚阿姨,你出門了嗎?”
“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“等下遊樂園門口見哦。”薄憶開心。
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肖靖澤看向譚歡:“沒想到薄念琛兩個孩子,這麽喜歡你。”
聽到薄念琛三個字,譚歡一點覺也沒有。
“可能我比較有孩子緣吧。”
“你是很親切,善良。”肖靖澤頓了頓,語氣和眸均加深,“招人喜歡。”
譚歡心微然一跳,抿抿笑,沒有接肖靖澤的話。
肖靖澤又說:“今天陪兩個孩子玩,明天……我們去爬山吧。”
這是開口約會了。
“明天再說吧。”譚歡有些猶豫,並沒有立馬答應。
“好。”肖靖澤也沒有強迫,而是很,“今天萬一玩累了,明天就沒有力了。”
譚歡笑了笑,心裏暖暖的。
肖靖澤在遊樂場附近的停車場停好車。
剛熄火,肖娜就打來了電話:“哥,我們已經到了,你和譚歡到哪裏了?”
“到了。”
“那大門口見。”肖娜語氣突然一喜,“念琛也來了。”
肖靖澤輕輕一笑:“怪不得你這麽歡喜。”
肖娜也不掩飾:“那當然,簡直是驚喜,我沒想到他會陪兩個孩子來玩。早知道,我就不穿得這麽隨意了,要隆重打扮。”
肖靖澤餘裏,是譚歡清清爽爽的裝束:“你錯了,男人並不喜歡隆重,簡潔才是。”
肖娜哼了一聲掛了電話。
肖靖澤對譚歡說:“薄念琛來了。”
譚歡沒有在意。
孩子爸陪孩子玩,很正常。
兩人下了車,朝大門走去。
雖然是周末,但是剛剛開園,遊客不多,一眼就看到兩小兩大四個人站在售票。
薄念琛忽然轉,走到售票窗口買票。
而薄憶正張,第一個發現譚歡,喚了一聲“譚阿姨”便朝譚歡跑過來。
樂樂也跟著跑來。
譚歡張開雙臂,把兩個孩子摟進懷裏。
兩人對譚歡十分親熱,隻對肖靖澤禮貌的喚了一聲肖叔叔,便把他冷漠在一旁,好像他真的隻是送譚歡過來的司機而已。
譚歡一手牽了一個孩子朝大門走去。
薄念琛還在買票,剛才薄憶那一聲“譚阿姨”並沒有引起他的在意。
肖娜陪在他的邊。
一剛一兩個影,都非常的出類拔萃,僅是看著背影,便覺得很般配。隻是薄念琛的背影,出幾分冷寒,有點拒人千裏。
但姿很帥,迷人眼。
譚歡心裏莫明的有點恍惚,薄念琛的背影,似曾相識。特別上那冷淡疏離,讓譚歡覺得有些悉。
肖靖澤輕攬了一下譚歡的腰。
譚歡並沒有拒絕。
票買好了,肖娜和薄念琛轉過來。
看到肖靖澤對譚歡這份小,肖娜微訝了一下,隨之勾微笑。
原來老哥喜歡譚歡這一款啊。
而薄念琛也看到了肖靖澤對譚歡的親昵,心想著,薄憶還想讓這位譚阿姨當媽媽,人家已經有了男朋友。
這個鴛鴦譜,鐵定是彈不……
忽然,薄念琛冷疏的麵,深深一變,手裏的幾張票,像雪片一樣掉在了地上。
剛才有點距離,他沒有看清譚歡的臉。
此時近了,他才看清楚。
瞬間,魂飛魄散般的驚訝,呼吸瞬間急促。
薄憶說像江淺。
這豈止是像!
幾乎算是一個模子印出來。
就算是譚怡欣這個親姐姐,也沒有眼前這個孩子,那麽像江淺。
這個孩子和江淺,像是同卵雙生。
可江淺隻有譚怡欣一個姐姐,並沒有雙胞胎姐妹。
這個譚阿姨是誰?
薄念琛的心,像被重重一擊,痛得他快窒了呼吸。
他怔怔的看著譚歡,手還是半抬的,著票據的姿勢。
肖娜還以為是薄念琛沒拿穩,彎腰把票撿了起來。
譚歡牽著兩個孩子,已經走到薄念琛跟前。
男子那張好看得咄咄人的臉龐落的視線,除了覺得帥氣外,眼裏沒有別的彩。
心,更是平靜如水。
如見陌生人。
薄憶拉了拉薄念琛的手,滿臉開心的笑容:“爸爸,這就是譚阿姨。譚阿姨,這是我爸爸,他薄念琛。”
薄憶介紹著。
薄念琛沒有作聲,直直的看著譚歡。
目深遂幽寒,譚歡被盯得有些不自然,扯著角,聲招呼:“薄先生,你好。”
薄念琛的腮,微微一。
這聲音,和江淺的一模一樣!
這個人到底是誰!
天使?
惡魔?
是上天對他的垂憐,還是捉弄?
為什麽會有這麽像的一個人,出現在他的生命裏。
是江淺死而複生,還是巧合?
忽然,冷眸微。
江淺到底死了嗎?
他沒親眼看到江淺死!
是王憶蓮告訴他,江淺死了。
他甚至連的都沒有見到。
他隻見到的墓碑。
難道江淺沒有死?
可死訊是王憶蓮親口告訴他的,沒有哪個媽媽,會撒兒死掉的謊吧!
可眼前這個人,真的長得太像江淺了。
憑什麽要長得像他最的人?
薄念琛忽然一惱,狠狠的抓起譚歡的手腕,眼裏皆是寒浸,聲音幾乎是從齒裏出來:“你到底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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