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年后,川城西邊界,戰火紛飛。
戰壕里不斷有士兵被子彈和炸彈打中。
空氣中濃烈的火藥味,掩蓋住了濃濃的腥氣。
到都有斷掉的四肢和漬。
戰場后方,一個瘦弱的小個子,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不斷醫治著傷兵。
小個子穿著一寬松的白大褂,短短的黑發。
汗水和塵土弄臟了秀氣的臉。
這里所有的人都小桿子。
因為又瘦又矮,一副弱不風的模樣,好像輕輕一推就能倒在地上,像極了傳說中的小白臉。
然而,小白臉的本事只用在吃飯上面。
不一樣。
在這片地界待久了的老兵都知道,這個短發小個子只是看著弱不風,實則本事很大,曾經把許多瀕死的軍人救了回來,是后方重要的力量。
可以稱得上是軍醫界的中流砥柱。
即便是老軍醫,也很佩服。
剛開始剛來的時候,很多人都看個子小,欺負,不過用醫,不但讓大部分人閉了,還贏得了很好的口碑。
跟在短發小個子旁邊的,是一個長相秀氣的男人,李錦一。
李錦一看著材清瘦,實則是個練家子,單打獨斗,沒人比得過他。
帳篷里,不斷有傷員送進來,李錦一把傷員扶上床,隨后在短發小個子旁邊小聲道:“阿姐,這個人傷的不輕,子彈在口初。”
姜止同樣低聲道:“在這里不要我阿姐,按住他。”
點了點頭,李錦一了幾個人過來。
幾個壯漢死死按住傷員。
姜止面不改,拿起一把用火消過毒的手刀,朝著傷員的口挖下去。
撕心裂肺的喊聲令人聽著頭皮發麻。
姜止的臉上濺了。
卻沒有任何猶豫,利落地降子彈剜出來。
旁邊的人看著姜止理傷口的利落手法,不由得贊嘆不已。
不一會兒,姜止了汗,“把他抬下去吧,及時換藥,近期不要有大作。”
傷員睜開虛弱的眼睛,沖著姜止眨了眨,“小桿子,謝謝你!”
“不用謝,這時我應該做的,你好好養傷。”姜止很耐心。
傷員看著姜止臟兮兮的小臉,不知道為什麼,耳突然紅了。
他覺得自己有點兒禽。
明明了這麼重的傷,疼得這樣厲害,卻莫名對小桿子生出一種不軌的念頭。
可能是因為他常年在外面打仗,所以太久沒人了,把小桿子當人了。
他趕閉上眼,摒除雜念,好好養傷。
一天一夜后,外面的子彈槍炮聲終于停歇。
鐘團長在營帳里分析著局勢。
隨后,他把姜止進來,詢問了一些傷員的況。
姜止駕輕就,三言兩語就匯報完畢。
鐘團長很看好姜止,他抬手拍了拍姜止的肩膀,“當初你和李錦來我這里,我當時看好的是李錦,真是一點兒都不想要你。現在看來,我也是看走眼,還好我沒有把你這種人才拒之門外。”
李錦一和姜止姓埋名,李錦一就李錦,姜止強剛。
不過沒人記得姜止起的這個強剛的名字,大家全都小桿子。
姜止笑了笑,“我這樣確實不適合參軍,不過是懂一些醫而已,鐘團長您謬贊了。”
“等打了勝仗,我一定提拔你。”鐘團長像看自己孩子一樣,看著姜止,“對了,你結婚了沒有?”
姜止微愣,搖了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啊”鐘團長念叨著,“我還有一個兒,待字閨中,只要我們都活著回去,我把我兒介紹給你,你這樣的人才給我當婿,我覺得不錯。”
姜止聽得頭皮發麻,剛要拒絕。
這時,鐘團長眼神奇怪地打量一眼,“你”
姜止繃。
“你那方面有沒有問題?”鐘團長小聲問道。
姜止沒聽懂,“什麼?”
“你看,結婚后是不是要生孩子什麼的,但是如果你那方面有問題的話嘿嘿,我總得為我兒著想。”
姜止:“”
好久沒說話,鐘團長又看了看瘦弱不堪的,“罷了罷了,你放心,我肯定會
提拔你。”
放心什麼?
姜止很無語,道:“團長,我雖然沒結婚,但我有孩子,所以我沒有結婚的打算。”
“有孩子?”鐘團長怒瞪著,“你這個小娃娃看著老實,搞大人家肚子,連孩子都生了,怎麼不肯結婚呢?”
這讓怎麼解釋?
姜止嘆氣,想了想,說道:“是我姐姐的孩子,我姐姐前些年去世了。”
鐘團長愣了愣,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這樣,你也是夠辛苦的。所以你就來我這里討生路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姜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其實來這邊,是因為打聽到鄭姐的老公可能在這邊參軍,再加上打算當戰地醫生,就和李錦一帶著孩子來這里。
兩年前鄭姐生完孩子,死的突然,鄭姐臨死前的兩個愿,就是希幫忙養大孩子,并且找到鄭姐的丈夫。
鄭姐對有救命之恩,所以姜止來到這里。
孩子被安置在附近的一個小鎮。
李錦一用厚的傭金,請了保姆、母在家里照顧孩子。
如今也兩歲了,是個男孩,白白胖胖的,很健康。
鐘團長同地看著,“可憐的孩子,你真是苦了,一邊要在前線照顧治療傷員,一邊還要照顧孩子,怪不得你一個大男人瘦的跟猴子一樣,說話還掐著嗓子,唉,放心,以后跟著我老鐘,有我一碗,就有你一口湯喝。”
可真是謝謝了!
姜止無話可說。
這時,一個扛槍的士兵,突然一臉激地跑進來,“團長,團長——”
“你嚎個鬼哦。”鐘團長聲大嗓,“有重要的事快說,真是磨嘰。”
“團長,川城增兵來支援。”士兵一臉激,“還有帥也來了,您快出去迎接吧。”
‘楚伯承’這三個字,姜止已經很久沒聽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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