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顯然對喝醉的雲笑笑也很有用。
直到顧誠把車停在市區中心的公寓樓下,副駕駛安安靜靜的,再沒發出半點聲音。
解了車鎖,熄了火。
車的兩人都沒,封閉的空間,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人上的沉木香,不斷彌漫飄散,讓男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。
“門開了,你還不逃嗎?”
他盯著,深邃的眼眸瞇起,似試探,似審視地發問。
“……”
人眸一掠,眨了眨眼,並沒有說話。但下意識死咬著的下,就已經將心出賣。
駕駛位上的男人看得清楚,但他不想拆穿,反而故意又問了一句:“怎麽不說話?”
這次雲笑笑沒在沉默,有些委屈地嘟囔道:“不是你說,我要是再說話就把我關起來的嗎?現在又問我為什麽不說話,那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。”
顧誠當然知道為什麽不說話,隻是沒想到,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。
如此直白坦誠,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日裏的。
他垂眸直勾勾地凝著,角笑意分明,在皎潔的月下,散發著細碎的華。
大手上雲笑笑褐的長發,因為突然的,人冷不丁抖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,打掉他的手。
“別我,我討厭你。”
還在負氣,為剛剛在KTV裏他選擇旁觀而憋屈。
來來回回,幾次打掉那隻想要的手,男人不但沒有生氣,反倒越拒絕越來勁,頗有逗趣的味道。
“顧誠,你煩不煩啊?”終於,忍不住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男人說的聲音很輕,看著自己那發紅的手背,笑得雲淡風輕,“不然你也不會一直都想著逃跑。”
聽到這話,雲笑笑明顯有一瞬間的失神,明白他是在回應那句“我討厭你”。
眼神複雜地著男人,不知道這話其中真正的含義。
“那你現在告訴我,你沒鎖著車門,是決定放我走了嗎?”
“哈哈哈,放你走?”顧誠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事,猛地提高音量,笑著反問。
隨即他又瞬間沉下臉,一雙眸子死死鎖著,“是啊,我現在放你走,所以你會走嗎?”
四目相對,雲笑笑被這帶著濃烈攻擊的眼神盯著背後一寒。
心跳如擂鼓,求生意識,讓的右手不自覺地索到車門的開關。
“啪嗒。”
正當準備按下按鈕的瞬間,門又被駕駛座的男人搶先一步鎖上了。
輕輕的一聲,落到雲笑笑心裏,卻如一把千金重的鐵鎖,瞬間把的心牢牢困住。
此刻的,還沒意識到,這就是甘願踏進黑暗的路引。
是靈魂墜落到深淵的聲音。
幾日都沒見到顧誠的雲千千,十分想他。
此時的雲千千,捧著自己心熬了6個小時的骨頭湯,來到顧誠的公寓樓。
這湯裏可是為顧誠特意加了料的,為的就是完一直想做的那件事。
也知道,這件事會很有風險,但不能再等了。
最近總是抓不到顧誠的人,以前還每天都會陪一起吃個晚飯,逛逛街。
現在別說吃飯了,就是電話一天都沒一個。
偶爾主給他打一個,也是匆匆幾句就掛了,顧誠這種態度讓很不安。
所以,不能再等了,必須盡快坐實顧誠友的份。
這邊的雲笑笑依舊和顧誠僵持著,強怒火,責問著男人:“顧誠,拿我尋開心有意思嗎?”
鎖是他自己開的,話也是他自己問的,等到真正要走的時候,他又把不讓走了,這不是逗玩是什麽?
“你別說,確實蠻有意思的。”這話說得極為無賴,讓人恨不得扇他一掌。
“你不要臉。”
借著酒,力行,心裏想著扇他一掌,手就真的抬起來,直接招呼在顧誠臉上。
不過並沒用力,與其說是扇,倒不如說是。
被‘打’了的顧誠眼底笑意更深了些,往常和一起,人不是在克製,就是在藏真實的自己。
對於眼下如此新鮮的覺,他很用。
“你不是喜歡演戲嗎?那你說說,現在的你和平時的你,哪個才是真的?”
“誰喜歡演戲了?哪個喜歡演戲了?你知道演戲有多累嗎?你知道嗎。”雲笑笑出手指,不停在男人臉上按來按去。
“你知道,我有多想輕鬆自由地生活嗎?你本就不知道。”收回手,懶得在看他,把目轉向窗外,看著遠的路燈出神。
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你和我兩個人又何嚐不是在拚演技呢。”男人低語自嘲,他的聲音很小,小到副駕駛上的人沒聽到。
就在此時,雲笑笑過風擋玻璃,看到一個悉的影正在迎麵朝他們這輛車走來。
雲千千?!
看著雲千千手裏抱著的保溫杯,雲笑笑覺得自己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腦子瞬間清醒起來。
雲千千也注意到了這邊,遠遠就看到了這輛停在公寓樓門口的黑帕拉梅拉。
有些不敢確定地向前探了幾步,注意力全部都在車牌號和駕駛室。
在看清裏麵的人真是顧誠後,雲千千臉上瞬間出欣喜。
但這喜悅並沒持續幾秒,不經意瞟了一眼副駕駛後,腳步一頓,沒在上前。
雲笑笑知道,看到自己了。
接著,看到雲千千急切地從包裏找出手機,屏幕照亮了濃妝豔抹後漂亮的臉蛋,看起來是在翻找著什麽。
手機振的聲音響起,在安靜的車廂聽得十分清楚。
顧誠看了眼屏幕,雲笑笑以為他會掛斷電話,就像所有腥的男友一樣,遮遮掩掩。
誰知,他竟毫不避諱地,當著自己的麵,接起了雲千千的電話。
“顧,顧誠,你現在在哪呢?”
雲千千的聲音被氣得有些發抖,但還是盡可能強裝著鎮定。
“在車裏,有事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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