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雨軒從家裏衝出來,一路狂飆到環城路上,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,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,也不知道自已要幹什麼。
他腳下不自覺地加大了油門,車速越來越快越來越急。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好久,也不自知。
陳伯開著車跟在他的後面,看著他的車跑的飛快,他的心早已嚇得魂飛魄散!他不停地撥打他的手機,想要與他通話,無奈雨軒一直都不接聽。
陳伯只能放慢速度,找出曉佳的號碼,給撥了過去。
他看著他長大,也了解他。他知道,這個時候的雨軒,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,也許曉佳的話他還會聽。陳伯想著。
曉佳的電話響了好久,才被人接起。
「曉佳,」陳伯焦急地說:「你現在能……方便接電話嗎?」他覺到對方的沉默,趕又轉移了話題。
「我是張敬寅,曉佳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。」張敬寅聽到對方是個男聲,冷冷回了一句。
陳伯愣愣地哦了一聲,「那……沒……沒什麼事了。」說著收了線。
張敬寅抿著,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發愣。
「誰呀?」霜從浴室里出來,用巾輕輕拭著頭髮,看著他拿著自己的手機,隨口問了一句。
張敬寅拿著手機,聳聳肩膀:「不知道。」
霜拭頭髮的作停了一下,出手說:「拿來我看看。」
張敬寅把電話遞給了。
「男的的?」回撥回去,順便又問了一句。
「國打來的,你曉佳,男的。」張敬寅說。
會曉佳的人應該是人,想。可是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。
又打了一遍,還是沒人接。皺了一下眉頭,低聲說道:「到底是誰啊?」
「算了,」張敬寅把電話拿走,「如過他真的有事,會再打過來的。」
霜點點頭,又繼續弄的頭髮。
「過來,我幫你吹乾。」張敬寅說著,把拉到跟前坐下,接過手裏的巾,輕輕地幫拭著。
「你說會是誰呢?難道是張伯?」又問。
「張伯的聲音我聽得出來。」他說,「再說了,你不是存的有他的號碼嗎?」
他說著起拿起吹風機,又溫地幫吹著頭髮。
霜點點頭,「嗯,不理他了。」上這麼說,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疑。總覺應該是個悉的人,可是這個人為什麼又不接的電話了呢?
霜歪著頭又問:「最近有跟雨軒聯繫過嗎?」
張敬寅搖了一下頭說:「這幾天這麼忙,哪有時間給他打電話?」
「也對。」
這段時間張敬寅的行程確實排得很滿,那麼久沒有回來,Matilda務的事,雖然一直由陳世洲打理,不過總有些事是需要他親自上陣的。還有國楊氏的事務,也要理,確實是難為他了。
「也不知道米娜回去了沒有?」說著,又把手機拿了過來:「不行!我得打個電話問問。」
迅速地撥下幾個號碼。
米娜的電話還是一直打不通。皺了皺眉,又給劉雨軒撥了一個。
「怎麼搞得?」低頭看著手機,低聲說了一句。
「沒人接?」張敬寅問。
「嗯!雨軒也關機。」
「電話給我,」張敬寅說:「我來問問曉寒。」
霜又把電話遞給他。
張敬寅接過,迅速給年曉寒撥了過去。
「怎麼樣?接了嗎?」霜見他一直把電話按在耳朵上沒有出聲,忍不住湊過去問了一句。
「沒人接。」半晌張敬寅才把手機拿開,又撥了一遍。
片刻,才聽他說:「曉寒?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呢?」
「什麼?」也不知道年曉寒說了什麼,張敬寅臉微微變了一下。
霜看著他,疑極了。
張敬寅不再說話,靜靜地聽年曉寒說完,過了一會兒,才無力地垂下了握著手機的手臂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霜焦急地問。
張敬寅這才看向,手扶著的肩膀,表嚴肅。
霜撇了一眼他放在肩膀上的手,心裏更了,「到底怎麼了嘛?你倒是說話呀!」
「霜,我跟你說,但是你千萬不要太著急。」
瞪大眼,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繼續說下去。
張敬寅艱難地咽了下口水,才說:「雨軒,雨軒出了點事。」
霜心裏「咯噔」一下,子微微一震,兩眼瞪的大大的,抖著問:「他……怎麼了?」
張敬寅低下頭,吸了一口氣說:「他……出了車禍了,目前還在搶救當中!」
霜震驚的往後退了一大步,眼淚瞬間就撲簌撲簌地流出來,無措地看著張敬寅:「怎麼會這樣?」
他摟著,聲說:「霜,你先別急。現在是什麼況,我也不太清楚,但是我會再打過去問清楚的。」
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,捂著低著頭,沒有吭聲。
張敬寅又拿出手機,給鍾亮打了過去。
只聽見他用低沉的嗓音仔細地代鍾亮,他趕去醫院看看,如果有什麼事儘快聯繫他。
他掛了鍾亮的電話,接著又打了一個。
沒一會兒,他仔細嚴謹的聲音傳來:「李院長,您一定要安排最好的醫生,最專業的團隊,一定要竭盡全力搶救我的朋友!拜託了!」
張敬寅一連打了幾個電話,最後的電話是給他法國的醫生團隊打的,他要求他們明天儘快出發去中國。
霜一直靜靜地坐在床上,聽他安排完這些事,才木木地看著他,低聲說:「雨軒傷得很嚴重,對嗎?」
知道,如果事沒那麼嚴重,張敬寅不可能做這麼多的安排。
張敬寅在面前蹲了下來,握著的手,嚴謹地看著說:「霜,你放心!我絕對不會允許雨軒有任何事,相信我!」
點點頭,難過地撲進他的懷裏。
他輕輕著的頭髮,聲說:「別擔心了,他會沒事的。」
「我明天早上就回去。」輕聲說。
張敬寅沒有吭聲。
良久才說:「也行!你跟傑遜醫生他們一起先走,待我把這邊的事理完,就立刻回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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