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靜的山道邊,一輛馬車停靠在樹蔭底下,車夫提著水桶在喂馬,婉瑩則找了個涼快點的地方靠著休息。
現在已經秋,可還是十分炎熱,火熱的太好像要把人烤幹一樣。
哪怕就是這種天氣,也已經連續趕了四天的路,一天也沒有休息過。
“再過三天應該就能到蜀地了吧!”
心算著路程,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好像就是走了七八天,這次一點都沒耽擱,應該也不會慢到哪裏去。
在後麵也有一隊人在默默撤退,慢慢在往蜀地趕著,隻有藏的最深的幾個被留了下來。
京都
“砰!”
老皇帝氣的將茶盞往任飛頭上砸著。
“你有什麽用?那個孽障你理不了就算了,連個人都抓不住?”
老皇帝氣的青筋暴起,他還就不信了,他連個人都奈何不得。
他的心疼病第一次犯,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要說跟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。
而且底下的員現在家中也有不小妾和通房丫鬟失蹤,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莫大的關聯。
這個任飛簡直太不中用了,等他找到估計人都跑出八百裏了。
“陛下息怒,萬太醫過來請平安脈了。”
一旁的太監得全戰戰兢兢的跟他通報著,生怕他一個不對付拿他出氣,要知道最近幾天可是打死了不大冤種。
“什麽平安脈,你看朕像平安的樣子嗎?”老皇帝瞪著他,此時他臉發黑,眼睛裏布滿,看著十分嚇人,太監趕閉。
確實不像平安的樣子!
不過話是這麽說,但平安脈還是要請的。
萬太醫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,任大人在地上跪著,陛下的臉也比以前又更差了一些。
唉!他這是什麽苦差事哦!
許久過後
“怎麽樣?”
看著太醫眉頭鎖的樣子,他就氣不打一來,估計又是沒結果。
果然,頓了頓就聽見萬太醫拱手說道:“回陛下,陛下…無…無恙。”
“無恙?這話你也說的出來?”
老皇帝大聲咆哮著,他都這樣了,這老東西居然說他無恙。
這是人說的話嗎?
“微臣有罪,微臣才疏學淺不配在太醫院任職,還陛下賜臣告老還鄉給年輕的學子一些機會。”
萬太醫嚇得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,頭也不敢抬起來。
“怎麽?朕是老虎嗎?嚇這樣子。”
老皇帝的聲音平靜又冷清,讓人看不出緒,可經驗富的德全卻知道這是怎麽回事。
老皇帝要殺人了!
“來人,拖下去就在外麵的臺階上腰斬,讓所有太醫院的人都來觀看。”
隨著老皇帝的話剛落音,萬太醫的哭喊聲也隨之而來:“陛下,陛下饒命啊!陛下。”
德全和任飛也震驚了。
不是震驚他殺人,而且居然用腰斬這種酷刑。
要知道,自開國以來腰斬車裂等這種酷刑都是被止的,除非罪大惡極之人是直接砍頭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。
可是這萬太醫被拉出去腰斬也太說不過去了。
“陛下,萬萬不可啊!”任飛也趕跟著勸道:“陛下,萬太醫在太醫院任職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現如今您這般對他豈不是寒了下麵臣子的心?”
老皇帝聽著他的話,心頭寒一閃:“是寒了你的心嗎?那你打算怎麽辦?”
“臣…不敢。”
任飛見矛頭轉向自己立刻閉了,最近老皇帝不知道怎麽回事,變的十分的暴力和多疑。
現在別說他了,就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,包括之前得寵的太子(五皇子)他現在也不信任了。
“哼!拖下去。”
隨著老皇帝的一聲令下和萬太醫的哀嚎聲,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此消失。
從這一天起,又有了許多的太醫莫名喪生,宮裏到都是一片愁雲慘霧,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到自己。
然而在被種下蠱的大臣裏,有了第一個死亡的人開始,老皇帝更像瘋了一樣。
他現在是看誰不爽都想拖出去砍掉,更見不得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麵前晃悠。
於是在太子的嫡長子來到他這裏請安的時候,竟被他以大不敬為由直接拖出去砍了頭。
這一刻,他似乎心裏才舒服了點。
東宮
太子正坐在主位上,看著下麵的仵作將兒子的合好。
太子眼神空,一臉麻木,太子妃跪坐在兒子的邊淚流滿麵。
“殿下,清兒才十四歲,就這樣沒了,您可甘心?”太子妃抬頭看向他,眼神裏都是決絕。
這是上掉下來的,是的命,絕不會就這樣算了。
聽到妻子的質問,太子痛苦的捂住了臉:“能怎麽辦?你讓孤怎麽辦?”
那是他的父親啊!
他從小到大從未忤逆過的人,至於他的兒子在陛下麵前更是謹小慎微,怎麽可能會大不敬?
“怎麽辦?事到如今您還不知道怎麽辦?您可還是清兒的父親?”太子妃黃韻玲聽到他的話,氣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。
丈夫平常拎不清就算了,現在殺子之仇擺在眼前他居然說不知道怎麽辦?
“殿下若是還不知道,那妾隻能自己想辦法了。”黃韻玲對他也算是徹底絕了。
“你想做什麽?”
聽到妻子的話太子也被驚到了,他知道妻子的母家黃太師手上有三萬林軍和八萬私兵,黃家若是在京都造反那必定是流河。
“做什麽?殿下不作為,難道還不允許妾為子報仇嗎?”黃韻玲憤恨的看著丈夫,若是他爭氣點,母族再支持一下,何至如此。
“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,要背負千古罵名的啊!”太子上前拉住聲安道:“韻玲,我們還年輕,孩子還會有,你聽話,這件事真不能幹。”
“孩子不會有了,殿下以為妾還會跟你生孩子嗎?”說完黃韻玲對著外麵大喊道:“來人,太子殿下悲傷過度需要靜養,派人守住東宮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。”
話音剛落就有一隊人馬衝了進來,將太子架到臥室看管起來,很快東宮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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