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衛靈犀驚訝,“能得了公主青眼的人,必然是個絕頂優秀之人。”
趙姝笑道:“嗯,確實如此。”
衛靈犀想問一問是誰,可轉念一想,公主已有婚配。
不管公主慕的人是誰,都很難與對方就好姻緣。
想到這裏,衛靈犀心裏有些同公主了,甚至有些同那個男人了。
若是他與公主兩相悅,卻無法在一起的話,這不就是人間悲劇嗎?
衛靈犀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問的好,隻是送上了自己真摯的祝福:“希公主能夠得償所願,與自己所之人在一起,並且相守到白頭。”
趙姝出了笑容,那笑容頗有些意味深長,讓衛靈犀看不太懂。
“謝謝你,我也希如此。”
“會的。”
“嗯。”
馬車裏沉默了一會兒,隻聽見外麵的風雨聲和雷電聲。
這一路上,道路泥濘,馬車顛簸的厲害,衛靈犀覺得自己的屁都快要顛八瓣了。
心裏不由得埋怨起來: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殼生鏽的婆娘,非要大雨天去拜菩薩。
真的是……腰都快被顛散架了。
見皺眉,趙姝便問:“怎麽了?你心不好?”
衛靈犀幹脆就實話實說了:“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的主意,這大雪天出行……哎,太遭罪了。難道,娘娘們不比我貴嗎?我都吃不消了,娘娘們不知道要難什麽樣子。”
趙姝笑道:“宋瑩玉的主意。”
一大早就來攛掇,說是法蘭寺的菩薩很靈驗的,想要去拜一拜,問去不去。
原本不想去的,可聽說求姻緣也是非常的靈驗,便了心。
一天都不想和明衝有婚約了,要去寺廟裏求菩薩幫忙,解除婚約,嫁給心上人。
宮裏的娘娘們聽說要去法蘭寺,也一個個都急不可耐。
父皇膝下公主多,而皇子。
除去太子之外,還有個不學無的三皇子,坐著椅的七皇子,以及一個年僅五歲的十七皇子。
其餘的幾個皇子不是早夭,就是病亡。
如今,父皇的是越來越糟糕了。
一旦父皇駕崩歸西,按照大周朝老祖宗留下的規矩,膝下無子的妃嬪都是要送去殉葬的。
那些為皇上生育過,卻失去了孩子的妃嬪們,則是被送去皇家寺院化庵裏度過餘生。
不管怎麽說,被送進尼姑庵也比殉了葬好。
所以,都著急趁著此次機會,想著趕懷上個孩子。
“宋瑩玉?”衛靈犀心中納悶。
不過才親月餘,這就著急要生孩子了?
“是啊。說想給探花郎生個兒子。”趙姝說完,目投向了衛靈犀的小腹,“你還沒有喜訊傳出來嗎?”
衛靈犀當然不能說自己還沒圓房,隻能著頭皮說:“是呢。我也盼著趕生下下個一兒半的,可是肚子不爭氣……”
趙姝安:“這次去了誠心向菩薩求一求吧,會有的。”
“嗯。”
黃昏時,這車子才抵達了法蘭寺。
因一日回不去,所以,隻能夠在這裏留宿一日。
寺院裏的主持給這些貴人們安排了住宿,晚上布了餐飯。
飯後,這些貴人們都回房沐浴熏香更,這才來到大殿裏參拜,又捐了些香火錢。
衛靈犀雖然不求子,但是,還是虔誠的許了心願,期菩薩保佑衛家平安,保佑蕭珩平安,保佑自己今生不再喝苦水。
在地上磕了三個頭,然後將香好,往功德箱裏塞了幾張銀票。
拜完了菩薩,衛靈犀和趙姝又在一起說了會兒話,下了兩局棋,看時間不早了,這才回了自己的住。
衛靈犀雖然是年紀最小的,但是因為是蕭珩的夫人,所以分到了一個不錯的宅院——蘭院。
這個地方距離廟門最遠,也最為幽靜,剛好也是喜歡的。
夜,寺廟裏的人都睡下了,除了佛堂前供奉著的長明燈,其他的燭火早已經熄滅了。
雨已經停了,寺院裏安靜極了。
忽然,有幾道黑影從屋簷上掠過,很快的就又消失在了黑暗裏。
蘭院。
閉的門窗前,有一道黑影閃了出來。
那黑影左右張一番,見四下無人,便從懷裏掏出來了一細細的竹管。
他破了紙窗,將竹管裏的煙吹了進去。
等了片刻,那黑影便推門而,扛起躺在床上睡的衛靈犀便轉從屋裏走了出來。
恰巧,在門外值夜的林白去上廁所回來,正巧與那黑人撞了個滿懷。
他心裏一沉,立刻低喝一聲:“什麽人?”
黑人並不與林白纏鬥,而是從脖子裏拽出一截骨哨,吹響了它。
隨之,一幫黑人從四麵八方紛紛躍這個院落中來,與林白打鬥了起來。
這聲音驚了在寺廟裏的衛軍們,他們紛紛朝著衛靈犀所在的院落裏衝來。
與此同時,一子衝天的火在後院裏冒了起來,沉寂的院落立刻就嘈雜了起來。
“來人啊!走水了!走水了!”
“娘娘們,娘娘們都在屋裏歇息呢,救命,救命啊!”
衛軍們不敢大意,丟掉了武去滅火。
趁著這寺院裏做一團的時候,黑人扛著衛靈犀立刻一個騰躍飛上屋簷,疾速地消失在了夜中。
而林白雙拳難敵四手,即便是武藝高強也難以對付這麽多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黑人。
他被重傷,吐了一口鮮,眼前一黑,便倒在了地上。
……
草原上。
蕭珩遲遲無法眠,好不容易了眠,卻被噩夢驚醒。
夢裏,小七被人綁走了,被迫做了那人的寨夫人。
被那野山賊著,哭著求饒,臉頰上那鮮紅的掌印刺痛了他的心。
的皮,滿是目驚心的淤青。
他放在心尖尖上疼得人,在子骨沒有長開,依舊弱之時,他舍不得半分,卻被那賊人如此欺侮。
蕭珩殺心驟起,一柄長劍,直接刺穿了賊人的心髒。
鮮紅的飛濺出來,落了蕭珩一,他倏然睜開了眼睛,發現自己依舊在營帳之中。
原來方才是個噩夢而已。
但這個噩夢讓他再難眠,他立刻翻下床,摘下一柄懸掛在營帳璧上的長劍走了出來。
“九爺。”林墨在帳外值守,見他走了出來,急忙上前行禮,“九爺,這麽晚了您這是要出去?”
蕭珩道:“林墨,去法蘭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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