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寬裕？”老夫人眉頭一皺，“這哪兒就不寬裕了？你才管了幾天家，府裏的銀子就不寬裕了？”

    二夫人心裏咯噔一下，急忙解釋道：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這眼看著冬天就要來了，府裏要取暖就是一個大花項呢，各個房裏的木炭都得發放了。冬日的裳各房裏也該添置了，再加上用不了多久就要過年關，花銷也都不了的。眼瞅著九爺要去打仗了，咱們府裏多也得幫著添置些行頭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對對對。”金嫂在一旁急忙幫腔道，“老夫人，我們夫人呢是打細算的好手。這錢雖然還在賬上呢沒花呢，但是我們夫人已經做了預算了。說的是除去了這些之後的銀兩……那確實不太寬裕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。”老夫人點點頭說道，“那就按照你說的來，各房裏的銀子減一些。秋娘和瑩玉有了孕，們兩個房裏的銀子不，再多加兩個人的補品！”

    “聽您的。”二夫人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這府裏的事兒你若是一個人管不過來的話，那就讓老九媳婦幫你一段日子……”

    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，二夫人就打斷說道：“九弟妹這段日子一直都在幫九弟準備出征要用的東西！我今日過去了，見正給老九做棉服呢。那白花花的棉花啊，真是喜人呢！”

    “棉花？那東西可金貴！看來老九房裏的日子是最好過的了。”老夫人慨道。

    “是呢。”

    “也罷。既然這樣你就自己學著管家吧，要是有什麽問題不明白就來問我。”老夫人這些日子早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了，實在是找不出更加合適的人來了。

    “是，老夫人。我一定認認真真的管理蕭府，待來年春暖花開老夫人你子骨好了，我再把蕭府還到您的手上！”二夫人心裏都快要樂開了花，臉上卻毫都表。

    從老夫人房裏出來，二夫人直了腰桿。

    在蕭府這麽多年了，頭一次覺這呼吸是如此的舒暢，心是如此的開朗。

    “夫人，恭喜您為蕭家的當家主母！”金嫂專門挑二夫人聽的話說。

    二夫人心舒爽，低聲對金嫂說道：“這幾日再去購置一些上好的補品來。這些補品要貨真價實的，我這麽心也得給自己補養補養。另外，今明兩天小廚房裏加兩個好菜，小爺這兩天休旬假，得讓小爺吃的高興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夫人！”主人價升高了，金嫂也跟著神抖擻了。

    沒過幾日，這府裏的便下達了要減例銀的命令。主意是二夫人出的，打著老夫人的旗號幹的這件事。

    其他的幾房裏明顯都覺得到了張，唯獨衛靈犀這裏還像是往日一樣，該吃吃，該喝喝，該準備的東西一分錢都不的準備著。

    蕭珩這些日子也是早出晚歸，每日回來都能夠看到衛靈犀帶著三個丫頭在屋裏頭忙碌。

    不是為他準備服就是為他準備藥材和食，那纖細小的軀裏似乎蘊藏著消耗不完的能量似的。

    這白日裏忙碌一整日，到了晚上便纏著他纏綿不止。

    這短短的半月時間，人竟然瘦了一圈子下來，這讓他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自己花費了那麽大力養起來的，這幾天就讓給折騰沒了，眼見著那瘦下去的臉頰，越發襯托的一雙眼睛大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夫君，這棉都準備好了，你來試試吧。”小七將一堆服抱了過來，一件件讓他試穿，“這服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做出來的，防風保暖而且不會影響你上陣殺敵！”

    蕭珩聽話的全都試穿了個遍，看著忙碌不停的樣子，他一把從後抱住了：“辛苦夫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辛苦，隻要夫君穿得暖，我就放心了。”衛靈犀眼眶有些熱，了鼻子，角努力上揚出一個微笑。

    轉過來，把為他準備好的東西一一清點給他看：“這是藥材，大部分都是治傷的藥，還有治療風寒咳嗽的治療胃脘脹痛腹瀉的……總之我能夠想到的我都讓林白去準備了。這藥方子也都是讓楚玉寫的那方子，你都帶上。我讓糕點鋪的掌櫃的做了不利於保存的糕點，路上可以吃。這棉除了你的還有我三哥的，他是第一次上戰場，大將軍要多關照他一些啊。還有給楚大夫的棉……對了，我還讓人做了幾床厚厚的被褥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都記著了。”蕭珩的頭莫名覺得發，往日裏出征母親都是為他燒香拜佛，牽著他的手叮囑半日。

    而小七不會去做那些，為他做了最多最實用的準備。

    這一刻，蕭珩覺這個人沒取錯。

    娶妻如此，夫複何求呢？

    “夫君。”衛靈犀命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，自己關上了房門，來到他的麵前，手去解他的腰帶，“明日你便要啟程出發，今夜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夜了。先前那麽多個日子，我都未能懷上夫君的孩子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蕭珩捧著的臉，低頭輕吻：“小七莫要自責。你才剛及笄，不必急著做母親。我倒是希我打完仗後回來，你再有孕，這樣子我便可悉心照料你。”

    “看天意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衛靈犀慢吞吞將他的腰帶卸下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：“夫君，抱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