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嫂，你怎麽了？”蕭嫣見嘔吐，急忙跟上前詢問況。

    衛靈犀吐了幾口酸水，用錦帕了，才說道：“剛才去了南院時，就覺得胃口不舒服了，看到二嫂那模樣險些吐了出來。這胃口就一直難著，直到剛才冷風一吹，我就忍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蕭嫣點點頭：“莫說你覺得難了，就連我都差點吐了。那模樣著實是嚇人……嫂嫂莫想了，再想晚上都要睡不著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姑嫂二人結伴到了風雅堂，衛靈犀留一起用些晚飯，蕭嫣婉言拒絕了，方才看見了二夫人的那副樣子實在是沒有胃口再吃下去了。

    於是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幾句，便回了自己的住。

    衛靈犀剛才吐了些東西，肚子裏麵空空如也，吃吧吃不下去，不吃吧得難，對著這一堆飯菜發呆。

    “都怨你。”銀蕊將那兩塊紅薯撤了下去，抱怨金蕊道，“這東西難以克化，晚上吃了對胃口不好的。若不是因為這東西，小姐也不至於嘔吐。”

    金蕊也是好心，見自己辦了錯事，連忙跟衛靈犀道歉。

    “不怪你。”衛靈犀道，“是二夫人的模樣嚇到了我，你們也見了，十一妹自己也沒什麽胃口吃飯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，十一小姐吃不吃我不管，你得吃一些。自從九爺走後，你就茶飯不思了，你瞧瞧你的臉都瘦什麽樣子了？若是九爺知道了，不知道要多心疼呢……”銀蕊道。

    “夫君到哪兒了呢？怎麽遲遲沒有他的消息呢？”衛靈犀不由得又開始想念蕭珩，隻盼他一路平安抵達，盼他早日凱旋歸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州城。

    將近一個月的趕路，蕭珩終於抵達了南州城下，距離大地已經過去了將近一月，這南州城裏依然是一片狼藉。

    房屋倒塌，百姓們流離失所，街頭到可見殍。

    人們染上了瘟疫，一個接一個的死去，倒在路邊的被野狗拖走，啃食的麵目全非，肢殘缺不全。

    見此形，蕭珩不由心痛又發怒。

    “南州城知州何在？見此形都不管一管的麽？”

    “稟大將軍，知州大人已經在大地中喪生了！南州城這些日子一直被南滇的那些賊人把守著，在城中幹盡了傷天害理之事！這聽聞大軍前來了，人這才撤退了。”回話的人是知州的下屬員。

    “當初大地，朝廷撥了不銀兩來幫百姓度過難關，那些銀兩在哪兒？附近的兩州為何不過來支援？”蕭珩坐在戰馬上冷聲發問。

    “稟大將軍，那銀兩我們從未見過。戍邊的大將軍戰死後，剩餘為數不多的兵甲被其他的兩州給收編了。那兩州過來支援過，可那幫蠻子們經常是半夜襲，要不然就派大兵境，前些日子還派人往城裏丟什麽毒蟲子……我們是防不勝防啊……”

    蕭珩見他穿得單薄，麵黃瘦的，確實也支撐的辛苦。

    “來人，在城中收拾出一個地方紮營！看看我們帶來的錢糧和藥有多，先救濟城中的百姓。另外……”蕭珩看了一眼那員道，“你隨我走，今晚安頓下來後，把城中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向我稟告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大將軍。”

    夜，寒風起，風大，寒涼刺骨，如同是鈍刀割一般的疼。

    南州城中哀嚎四起。

    蕭珩暫且住在了前知州的府中，書房裏，他召集人先開會，之後，又喚來了那員說了一下況，這已經是後半夜了。

    他肚中無食早已經是腸轆轆了。

    此時，楚玉端著茶壺的熱茶，手裏頭拿著幾個熱餅來找蕭珩了。

    “大將軍，了吧？吃些東西吧。”楚玉將那餅塞給了蕭珩一個，從壺中倒出了來了一盞熱茶，“喝些茶暖暖子。”

    蕭珩吃了一口餅，又喝了一口茶，立刻覺上暖和多了，這都是衛靈犀為他準備的。

    也幸好有，否則，這一路上不知道要吃多苦頭。

    這南滇苦寒，上的甲胄冰涼刺骨，也多虧了衛靈犀給準備的棉，這才讓他沒有那麽的痛苦。

    倒是也有的副將家人為他們準備了皮裘，這東西倒是也暖和，隻是不吸汗，一直捂在上很是難。

    若是冷風一吹，那熱騰騰的汗水頓時就便得涼颼颼了，著子更容易生病。

    “城中的瘟疫你能夠救治麽？我們要在南州城紮營，先引那些南滇人過來殺他們幾波，之後有了合適的時機才能夠進攻！所以，城中百姓的瘟疫必須要先遏製住才可！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楚玉有竹，“這個大將軍放心，給我一段日子我便可治療好他們。隻是這藥材得四采買才行！南州城已經癱瘓了，那隻能夠靠其他城池的救濟，要麽就得依靠著朝廷的撥款！”

    他們帶的藥材是給戰士們用的，不能夠全都用在這裏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就給朝廷去信，懇請聖上從國庫裏撥款。”

    楚玉略略點頭。

    說起書信來，他畔噙了一笑意，低聲問將軍：“這都出來這麽久了，我都不曾見你給嫂夫人寫一封回信。如今抵達了南州城，你是否也該考慮給夫人寫一封書信了？”

    蕭珩點頭道：“是要寫信了，也不知道那丫頭近來可好？”

    楚玉莞爾一笑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：“來，這是給你的信。我們一到南州城就收到了！”

    蕭珩大喜，急忙拆開了書信，上麵是衛靈犀那娟秀飄逸的小字：“九郎吾，自擬走後，妾日日思君念君，家中一切安好勿念，希九郎專心打仗，早日凱旋……”

    這封信很長很長，信裏寫了很多東西，什麽牆南角的竹子開花死了，牆頭上阿貓阿狗打架了，下雨了一下就是好幾天見不到日頭，人都要長了之類的。

    全是些瑣事，看得他角不住的上揚。

    “真是小孩心……”

    這紙上除了墨香之外，似乎還殘餘著衛靈犀袖上的香味。

    他低頭深深嗅了嗅，對的思念之難免泛濫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