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木匣之中盛得竟然是那南滇大王子爾竭的項上人頭,這人頭到死眼睛都沒有閉上,一直是一種圓睜的狀態。
這種狀態被人稱作是死不瞑目。
“快!快將木匣子合上,你嚇到雲漪姑娘了!”另一名侍衛急忙道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!”那名侍衛急忙將木匣子給合上了,他一臉歉意地解釋,“原本是覺得雲漪姑娘是學醫的,什麽腥的場麵沒有見過呢,所以一時大意竟然忘記了姑娘也是個子!嚇到姑娘了,還請姑娘諒解!”
蔣雲漪急忙擺了擺手道:“沒關係的。隻是太過於突然了,我也沒有什麽心理準備,所以給嚇了一大跳。”
邊說,眼眶都跟著紅了,兩行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。
“雲漪姑娘您可真是好心腸的人,這都被嚇哭了,還在為他開呢!”
“不要的。我隻是猛然嚇了一跳緒有些失控,應該很快就可以調整好了!你們不用在意的,不過我想問一下,這大王子的首級要送到哪兒去呢?”蔣雲漪問道。
“大將軍說了,這爾竭的首級要懸掛在南城門上七日!我們二人這正要去執行大將軍下達的命令!”
“原來如此。這南州百姓見到了,一定是特別高興。快些去吧!”
“姑娘再見!”
目送兩名侍衛離開,蔣雲漪轉就抱著一棵樹狂嘔了起來,直到把那黃的膽子都吐出來了,這才停止了嘔吐。
阿銀在一旁安安靜靜等著,見吐夠了,才問道:“雲漪姐姐也是和我阿娘一樣懷了孕麽?”
蔣雲漪擺手道:“並不是。我隻是突然見到那頭顱,覺有些惡心罷了。”
“你認識那是誰的頭顱?”阿銀問道。
蔣雲漪看著阿銀,這年此刻臉上沒有半點笑容,雖然是詢問,但眼睛裏卻沒有半分的疑問之。
莫名地,覺得阿銀這雙眼睛像是那幽深的水潭一般,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有點看不懂。
“你為什麽這麽問?”蔣雲漪沒有回答,反而反問他。
阿銀咧一笑,方才給人的那種覺瞬間又煙消雲散了:“我是想問雲漪姐姐,這南滇人都長得這麽醜嗎?那個細作醜,這爾竭也醜!”
蔣雲漪角不自然地扯了扯:“我也沒有見過幾個南滇人,但是我想這世間的人都應如此,有醜的就有的。至於這頭顱我昨夜就聽人說了,大將軍斬掉了爾竭的頭,今日一見果然如此。”
“是呢,大將軍很威武!”阿銀衝一笑,又挽起的手道,“雲漪姐姐,走吧,我們回府裏。”
“好。”
從將軍府前院的議事廳經過的時候,剛好撞上了楚玉,楚玉見阿銀跟著蔣雲漪走,便覺得有幾分奇怪。
“咦?你不纏著你阿娘了?換了個人纏著了?”
阿銀衝他呲牙,出一臉兇惡表:“你管不著!”
楚玉聞言笑了起來:“你小子還記仇呢?我那還不是因為要救你?對了,今天晚上做好準備,我要幫你去紮銀針!估計再有個三五次你的病就會有了大幅度好轉。”
阿銀瞪了他一眼,懶得理會他,反而催促著蔣雲漪:“走走走,咱們走!”
蔣雲漪無奈笑了笑,福向楚玉告辭,帶著阿銀往後院走去。
這後院是將軍府眷們居住的地方,因為衛靈犀並沒有做特別要求,所以與張蘭兒依舊是在這兒住著。
隻不過位置距離衛靈犀居住的位置比較遠而已。
蔣雲漪帶著阿銀回到自己住的時候,發現張蘭兒和石猛兩個人居然都在。
張蘭兒在並不稀奇,這稀奇的是石猛也在。
“石副將今日為何在此啊?真是稀客!”蔣雲漪笑道。
石猛著自己的肚腹道:“我肚子了,而且有些饞張蘭兒姑娘做的點心了。想拜托來做些,卻不小心惹生氣了。”
“是麽?我們蘭兒姑娘以往沒有那麽小氣的啊 ?”
“是啊,我才沒那麽小氣。雲漪,你都不知道這個男人裏能說出什麽話來,簡直是要氣死人!”張蘭兒坐在一旁生悶氣。
“你說了什麽?”蔣雲漪納悶道。
“我也沒說什麽啊,隻說這胭脂用在蘭兒姑娘臉上有些浪費了。”
“聽聽,雲漪姑娘你聽聽,說的這都是什麽話?什麽這胭脂用在我臉上浪費了?我就不能用嗎?夫人能用得,我為何用不得?”張蘭兒氣呼呼地質問道。
石猛忙解釋道:“不不不,不是那個意思。我的意思是張蘭兒姑娘天生麗質,不用胭脂也行的。”
“真的?”張蘭兒聽聞他如此解答,心中略有竊喜。
“當然是真的了!”
“那你剛才說我上的這服襯托的我很醜……這又作何解釋?”
石猛抓耳撓腮一陣子,眼前一亮頓時道:“我那意思是這服花裏胡哨的不適合姑娘,姑娘氣質比較弱若是搭配上素的服應該會多幾分我見尤憐的氣質。”
“當真?”
“當真!”
張蘭兒心花怒放:“你早些解釋給我聽不就好了麽?害我誤會你半天呢!”
“是是是,我這人最笨。”石猛連忙道。
見他們二人鬥,蔣雲漪覺得有趣,低頭笑兩聲,這一抬手發現阿銀竟然不知道何時打開了櫃,手裏麵攥著兩件的服在聞。
臉一燙,忙上前把服給奪過來:“阿銀!兒家的服不能!”
“是是是。你這混小子,怎麽能做出這等輕薄之事?”張蘭兒上前砰得一聲關上了櫃子,叉腰站在他的麵前道,“聽說你的腦子不好使,今日做出這等事我們便原諒了你,下次不可了。”
阿銀盯著張蘭兒的臉道:“假的。”
“什麽假的?”這話說的莫名其妙,給張蘭兒直接愣住了。
“他說你天生麗質不需要胭脂是假的,分明是你的臉黝黑,再塗上兩塊胭脂像是那山裏四躥的野猴子的屁!說那素的衫更加適合你,那是因為你穿這豔的服太醜了,活像是那拖著大尾的山一般!難看死了!就你這模樣,有什麽資格和我阿娘比?”阿銀哼了一聲,轉離開了。
石猛愣了半晌,看見張蘭那幾冒火的雙眼,嚇的一跳,也顧不上討吃的了,直接跟著阿銀出來了。
“好家夥,你是真有種啊你!這小跟抹了砒霜似的!”石猛豎起了大拇指。
阿銀角一揚:“反正比你有種,為了口吃的連真話都不敢說!瞧不起你!”
石猛:“……”
阿銀把石猛涼到一邊,便直接去找衛靈犀去了。
方才,他有了個猜想與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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