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了加固後的城牆,將會比原來的城牆更加的高,也會更加的堅固。且,城中的四道城門附近都增加了瞭塔,便於勘察敵,穩固城中治安。
“大將軍。”
蕭珩聽聞有人喚他,轉過來,看到郎玉卿披狐裘大氅,腳踏厚厚的棉靴站在那裏 :“這都要開春了,你怎麽還穿得這麽厚 ?”
郎玉卿蜷起拳頭咳嗽了兩聲道:“這南州城也太冷了,從京城到了這裏,我的子骨就沒有利索過幾天!”
蕭珩哼笑兩聲:“讀書人的子骨這麽差!!不如你和阿銀一起跟著衛青嵐練武去吧,好歹能夠強神健!就你這比那豆腐渣還要瓤,將來憑借什麽給我妹妹幸福?”
郎玉卿:“……”
這話可真是夠紮心的!!
“這麽冷,你來找我何事?”蕭珩不與他廢話寒暄了,開口直接問道。
郎玉卿到了南州城後,被蕭珩委以重任,命他管理南州城的重建事宜,以及南州府的賬務。方才,他過來便是要向蕭珩匯報這個況的。
“大將軍,這些日子整個城門加固 ,城中搭建瞭臺花了不銀子了。另外,還從賬上劃撥出了三分之一的銀兩用於給南州城百姓建造房屋,花費著實巨大。南滇那邊該催一催了,爭取讓他們早日把賠償款給送過來!”
南滇戰敗,割地賠款理所應當。
但,這賠款的數目對南滇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目。原本國家就小,又是一個靠著放牧維係生存的民族,以往還要靠著劫掠南州城的百姓度日,如今讓他們一下拿出這麽多錢來,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“我會催!除此之外,還有何事?”蕭珩問道。
郎玉卿從袖袋裏取出南州城的輿圖,抖開了捧在手上,置於蕭珩的麵前:“眼瞧著就要開春了。我仔細研究過了,這南州城還是有些良田的,若是能夠修上幾條水渠用於灌溉,那麽南州城的百姓便可以有更多人投到田地之中耕作。如此,南州城便可以自給自足,等有了餘糧,便可收繳上來作為將士們的口糧了!”
否則,單靠著南滇每年的納貢與南州城的那點糧食,本無法供養這十來萬的大軍。
這些將士將來還要打仗,這是對付朝廷的武。
若是缺乏了銀餉、糧草和武,這大軍本沒有辦法一直供養著。
為了與朝廷抗衡,他們必須在短時間把能夠想到的辦法,可以投的力量都投到其中,這樣才有可能在與朝廷鬥爭的過程中取得勝利。
“好!”蕭珩同意了,“這河渠要從何開始修?”
南州城多山,水,正因為如此,南州耕種田地的農戶較。
若是水渠修了,水源充沛的話,這耕種之事便可以解決,南州城也就變了一座糧倉,可以供養大軍!
郎玉卿抬手一指城外,那座聳雲霄的萬骨山:“大將軍看,那萬骨山常年被積雪覆蓋。冬日幾乎大雪不斷,來年春日,山上白雪融化,化作一的山泉流向萬骨山下的湖泊。那湖泊的水剛好可以被渠道引南州城中!”
“此話有理。這事兒就給你去做了!”
“若是要修渠,需要一個人的幫忙。”郎玉卿道。
“何人?”
“衛家六郎,衛瑾瑜。”正是他的學生,他們二人相的過程中,他發現衛六郎是個奇才,頭腦聰慧,博覽群書。
他讀史書,還喜歡研究土木農田。
這樣的人若是在邊,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來建設南州。
“衛六郎被調往了平野州。前些日子我派人去打聽過,據說他居然在去往平野州的路上便失蹤了,這些日子一直打聽不到下落。”此事,他一直瞞著,還不敢跟小七說。
怕就怕那樣如同珠玉一般的人,已經被暗害在了路上。
郎玉卿幽幽歎口氣:“不管怎麽說,大將軍還是要多多尋找一番。此事,我先張羅著,待衛六郎有了消息,再一同來修建水渠!”
蕭珩微微頷首:“好,眼下也隻有如此了!”
“對了大將軍,那錢款的問題還得由您來想辦法來解決才行!別忘了!”郎玉卿丟下一句話,便揚長而去了。
蕭珩忽然間覺得頭腦有些疼,真是一分錢難到英雄漢。
這一場南滇之戰,有很大一部分功勞歸功於自己的夫人小七,幾乎是變賣了家裏所有人的財產,又把老嶽父家的財產都給搭上了,才支撐下來的。
如今,仗打贏了,養兵還是個難題。
他需要籌措銀子!
視察完了修建城牆一事,蕭珩便騎馬往將軍府裏去,抵達府門外,便將馬繩丟給門口的侍衛,自己闊步直接去了後庭院中。
今日,晴好,雖說有些冷,卻遠遠比冬日裏暖和了許多。
衛靈犀已經七個多月將近八個月的孕了,著個如球一般的鼓得肚子在庭院裏散步。而阿銀則寸步不離的跟在的旁,也不知道在同說些什麽,逗得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。
蕭珩皺皺眉頭,這後院是眷們的居住所在。
除了衛靈犀之外,母親秦氏、大嫂柳婉兮以及小公主趙姝都在這後院中安置著。尤其是小公主份特殊,將安置在任何地方都不如這將軍府裏安全。
過了元日阿銀便也十一歲了,這些日子他吃得好,練武練得也猛,這量仿佛那拔節的竹子一般,一日勝似一日的高。
可這家夥竟然一點男之別都沒有,竟然每日閑來無事便跑到他的後院裏來,每天不就纏著衛靈犀。
盡管他知曉阿銀沒有那方麵的心思,但是還是由此覺很是不爽。
“小七!”蕭珩開口喚了一聲。
聽聞到夫君的聲音,小七抬眸了過來,臉上立刻出了如花笑靨:“夫君,你回來了 !”
蕭珩闊步上前,長臂摟住的腰,低頭便去尋找的紅吻了下來。
“別……唔……”顧及著阿銀和銀蕊在場,衛靈犀抬手便推他。
蕭珩握住的手,吻得越發的深,他時不時抬眸看向阿銀,像是在向阿銀宣示著自己的主權。
阿銀向後退了幾步靠在床下那棵樹幹上,雙手抱,眼底含笑地瞧著蕭珩,竟然在認真的看著兩個人親吻時的樣子。
蕭珩皺眉:“阿銀,你還不走 ?”
阿銀卻是咧一笑:“既然姐夫要給我看,我看便是。用心的學一學,日後遇上了我心的孩,我也不至於在的麵前怯!”
“真是無恥!滾滾滾!”蕭珩低聲罵道。
阿銀嘿嘿一笑:“阿姐,我先撤了,改日再同你繼續講沒講完的事!”
衛靈犀一笑:“去吧阿銀,謝謝你今日陪我!”
阿銀走後,蕭珩不滿,彎腰將抱起便往屋裏走去 :“他一個男子每日出後宅不妥,你是他阿姐,怎麽不教他此事?”
衛靈犀道:“他過來也不會多待 ,每日陪我一會兒給我解解悶子便走。他年紀還小,你同他一個孩子計較什麽?”
“小?”蕭珩不以為然,“你若是了解他,你便不覺得他小了!”
“夫君何意?”衛靈犀覺得他話中有話。
“無事。”蕭珩岔開了話題,溫熱的大手探的下輕著那隆起的肚皮,“我們的孩兒今日是否還乖?”
“乖,今日沒有怎麽鬧騰。”衛靈犀道。
話音剛落,肚子裏的孩子便翻了個,對著蕭珩的手掌踢了兩腳。
蕭珩笑:“這小家夥調皮的很,日後若是出生了不聽話,怕是不了要挨收拾的!”
“夫君好兇,孩子都未出世,你都想著要揍他了!”衛靈犀笑道。
“嗯。男孩是要對他嚴厲一些的,要盡快長大,才能夠幫為父學著分憂!”蕭珩說著,抬手了自己的眉心,“頭疼啊!”
看著他臉上泛起的疲倦之意,衛靈犀知他最近確實辛苦。
鬆開他的脖子,從他上下來,主說道:“夫君勞累辛苦,我幫你按按頭吧!夫君也可與我說說看,最近是否遇到了什麽難事?”
蕭珩淡淡笑道:“確實是遇到了難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郎玉卿要修水渠,準備將幽關外都開墾良田種上糧食,以供給城中的這十幾萬大軍才行!若是沒有了糧草,單憑南滇進貢的那些不足以支撐!可修建水渠,得需要銀子吶……”
“我當夫君是因為何事煩惱呢?原來竟然是因為銀子,這件事好說!”衛靈犀莞爾笑道,“夫君需要銀子,我幫夫君弄銀子便是!”
“哦?”蕭珩心尖一,“夫人要從何弄那麽大一筆巨款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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