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之寒咳了咳,給夾了一筷子菜:“小孩子說什麼大實話。”
宋念:“……”
晚上,大家一起去看了恒星樂團的演奏會。
他們一共開了三輛車,宋念和程介一輛。
宋念其實很早以前就聽過文婧的小提琴演奏。
文婧比凌之寒低一級,和宋池同級,大家同在銘宏上的高中。
宋念那時候還小,在和銘宏隔著一條街的啟英上學。
有一次,接送宋念的司機因為家里有事來不了了卻沒能及時通知,宋念在等了很久之后,自己背著書包去了僅有一街之隔的銘宏找宋池,打算和宋池一起回家。
也是那一次,聽到了文婧的演奏,在銘宏垂柳湖邊的草坪上。
文婧那時候自己在學校組了個樂團,是首席小提琴手。樂團頗規模,還出去參加過比賽,那時候他們正和江城某所學校比賽,課后經常聚在一起排練。
宋念是路過的,但聽得了神。
等站在湖邊聽完了整場練習,銘宏已經放學了好一會,宋池人都走了……
“到了。”程介的聲音拉回了宋念的回憶。
宋念回神,視線在程介上停留了好一會,直到程介又提醒了一聲,才愣愣收回了視線,和程介一起下車。
其他兩輛車也陸續抵達。
大家從車里下來,一起往里走。
中間文婧空過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。不過今天是個大忙人,只了個面就走了。其他人則一起前往音樂廳。
恒星響樂團現在已經完全打開了名氣,音樂廳里座無虛席。大家都遵守著禮儀,坐在座位上靜等著演奏開始,幾乎沒人說話。
這是一個全華國人的樂團,從指揮到首席小提琴,到樂團里的每一個員都是華國人,剛剛組建的時候幾乎無人問津。
文婧自己早年去歐洲留學,畢業后留在了維也納,也是當小提琴手,因為自己華國人的份,在樂團盡排。
文婧也是個有的,辭了維也納的工作回國,發誓要自己組建一支樂團,一個全華國人的國際頂尖樂團。
文家有錢,愿意支持。文婧作為老板,樂團里的人都是自己一個一個挑,一個一個去游說挖回來的。
班子是組建好了,但是他們樂團毫無名氣,一開始磨合得也不好,報名參加了幾個國際大賽全都鎩羽而歸。
接的工作不怎麼如意,票更是完全賣不出去,全靠凌之寒暗地里買回來,到送票,甚至花錢找托去看。
后來文婧終于清醒,不再想著一步登天,而是打算先打開國市場,一步一個腳印的打基礎、進步。樂團員在這個過程中走的走,留的留,但最后留下來的人全都一起走到了現在。
樂團初步磨合好后,文婧為了打開知名度,以素人小提琴樂手的份參加了一個音綜。
那個音綜是橙瓜衛視的當紅綜藝節目,里面的嘉賓不是大前輩就是娛樂圈流量明星,只有一個素人是自己加塞進去的。其他人不知道的份,不敢欺負前輩,就頂著一個人欺負。給的建議一個不聽,出了問題就全往上甩鍋。
文婧那會沒有,得罪不起其他人,只能先忍了,后面靠自己的才華才反轉。
凌之寒則每天和黑子們大戰八百回合,時時監測網上態,沒事就請平臺老總喝喝茶,暗中保駕護航。后面文婧的口碑徹底反轉,在節目里吸了無數,算是為樂團初步打開了名氣。
文婧一開始是不喜歡凌之寒的。在眼中,凌之寒就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紈绔,正經事不干幾件,招貓逗狗樣樣在行。
兩人后來一起經歷良多。在文婧組建樂團最難的日子里,也是凌之寒始終陪在邊默默支持,兩人最終修正果,步了婚姻的殿堂。
程介算是全程見證了兩人的之路,還參加了他們的婚禮。
按道理來說,好兄弟和他的青梅歷經磨難終于修正果,程介至也該跟著一把。但事實是,程介全程圍觀后想的是,他以后絕對不要談。
他對婚姻本來就沒多想法,現在對談也開始敬謝不敏。
他都記不清凌之寒為了文婧到底多次深夜買醉,每次醉一灘爛泥,第二天還要費盡心思,不聲地花式主求和好。
就像一條怎麼也趕不走的哈狗。
程介本想象不出自己以后變凌之寒這個樣子,將自己的喜怒哀樂一大半都系在另一個人上。
對方何德何能呢,程介想。
此時,他們已經在音樂廳落座,演出即將開始。
演出人員在首席提琴手文婧的帶領下開始場。
程介偏頭看了眼宋念。
宋念靜坐在椅子上,因為常年跳舞的緣故,的儀態比所有人都要好,脊背直,脖頸修長優,像一只麗的白天鵝。
宋念不笑也不說話的時候會給人十分清冷且有距離的覺。學校的人都仙,因為宋念看起來就很不食人間煙火。
程介是上次去B大看宋念的期中匯演,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這個稱號,聽到一次就覺得分外合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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