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郊見到度厄真人噴,當即翻個白眼。
“嘖,度厄,你就算吹破牛皮,也不用吐嘛。”
“難道你也有愧難當到吐的時候?”
度厄真人此時五髒翻騰,紫府,神魂創。
頭頂三花不穩。
魂中三搖。
中五氣損了三氣。
一張臉紅了紫,紫了黑,就跟開了個染坊一樣。
“你,你,你對我的寶貝做了什麼?”
為何我催命訣,卻反而被反噬?
為何我的本命寶貝,僅僅是這麼片刻工夫,就已經易主?
這不可能。
哪怕是聖人也做不到。
殷郊一攤手。
“不是我做了什麼,而是這寶貝本來就不是你的。”
“你不要再裝了好麼。”
先生的手段,豈是你可以想象的?
殷郊所有非凡的本領,全都是龍溟刻在他上的。
這一手,龍溟當年就在靈等弟子上試過,得很。
簡單而言。
闡教表面是與殷郊鬥。
但其實是在和龍溟鬥。
龍溟早在巫妖量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。
他的實力已經遠超天道,直接手,只會讓天道崩潰。
到時候會讓整個洪荒的萬靈眾生都慘死。
對此龍溟自然早早布局。
殷郊嚴格來說就是龍溟手中一枚棋子。
所用一切手段,都是龍溟的。
而殷郊為了家人朋友,為了湯子民,為了人族。
甘願當這個棋子。
這是當初龍溟給殷郊托夢時,就已經完全說清楚的。
也正是因為殷郊心甘願的完全配合。
所以他才能發揮出如此實力來。
所以從另一方面來說。
也可以認為是太子殿下可以無障礙地借用龍溟的力量。
如此一來。
要瞬間讓先天靈寶易主,那自然是如探囊取一般。
殷郊哼了一聲。
“本太子和你這樣的無恥之徒,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空虛仙人,本太子聽聞你與度厄有仇?大男兒報仇,可不要手啊。”
空虛公子等這句話很久了。
等這個復仇的機會,更是足足兩個量劫了。
他發出一聲長嘯。
空虛寶劍凌空飛舞。
向度厄真人斬去。
度厄真人大喝一聲。
“空虛,當年你不是貧道的對手,現在你一樣不是囂張的對手。”
“你以為貧道現在了些傷,你就可以在貧道面前……啊?啊!”
度厄真人狠話還沒說完,突然就覺子一涼。
低頭一看。
卻是全溜溜。
什麼也沒剩下。
這位相當富有,以至於全上下,都是寶貝。
但這樣反而逃不過飛龍探雲手。
因為這本來就是專門用來順寶貝的神通。
度厄真人要穿一普通的仙人道袍,反而無事。
殷郊角一翹。
“度厄,你們闡教果然無恥,打不過就服耍無賴是吧?”
“空虛仙人,別給本太子面子,把他大小兩個頭都斬了。”
空虛公子哈哈一笑。
手中空虛寶劍化為億萬劍斬去。
啊!
度厄真人的慘響徹萬裡。
鮮如同暴雨一般落下。
只是眨眼間。
空虛公子就按太子殿下的要求,將度厄真人下面的小頭給斬了。
至於上面的大頭。
他決定多留一會兒。
斬頭之前。
他得把度厄給凌遲了,才能一解心頭恨。
“月禾,看吾為你復仇。”
空虛公子一聲長嘯,喊出當年死於度厄真人手中產道的名字。
劍更急七分。
法力如。
劍如。
狂浪怒卷起億萬裡。
傾盆而下。
城頭上的薑子牙臉大變。
“快快升起護盾。快,快!”
那些已經完全看呆的闡教仙人,此時才反應過來。
連忙撐起護盾。
激稍西岐城的法陣。
轟!轟!轟轟轟!
雷鳴轟隆。
空虛寶劍的劍,將度厄真人從頭到腳凌遲切碎。
劍余勢不消。
全都轟到了西岐城上。
三準聖巔峰含怒一擊。
可以把億萬裡完全轟碎。
哪怕西岐城中數千仙人,再加上城中法陣全力運轉。
要擋住空虛公子這一招,也難上加難。
恐怖的劍化為十三重巨浪。
一浪高過一浪。
一浪狠過一浪。
空虛公子本就是衝著西岐城打的。
仙人直接對凡人手,會招致巨大的業力因果。
闡教那邊已經是破罐子破摔,倒不是太過在意。
朝歌這邊。
可都是正經仙人,那自然是在意的。
不過。
天道天條早就被鴻鈞鑽出無數。
想要鑽空子,容易得很。
仙人直接對凡人出手不行。
但仙人手時的余波傷到凡人,可以。
現在這一切。
就是余波。
這余波持續了整整十息。
抵抗一個三準聖巔峰的仙人,毫無阻礙地全力一擊十息。
這要付出的代價,非同小可。
等到劍消失之後。
薑子牙從城頭爬了起來。
他臉慘白地看著西岐城外千層護盾被打掉了九百余城。
全城九百多座法陣,基本全毀。
數千仙人一半都吐倒地,大多已經當場殞命。
剩下的沒死,也廢了。
闡教這些年雖然已經大力擴張,但數量再多。
也架不住這樣消耗。
冀州城外損失了兩千余。
此時西岐城中近一萬仙人,又折損一半。
薑子牙心再大,此時也是看得心驚跳。
除了仙人損失以外。
整個西岐城的損失也不小。
面對朝歌大軍的一面城牆,已經破碎。
只剩下幾段還沒倒。
那些破碎的法陣,本來就位於城中重要位置。
這些法陣破碎之時產生的衝擊。
把整個西岐城,炸得千瘡百孔。
到了這一步。
西岐城已經完全廢了。
別說抵抗朝歌大軍,就是繼續正常住人都不可能了。
姬發此時也終於爬了起來。
看了一眼西岐城。
當場眼淚就下來了。
姬家三代,數百年的準備。
這就沒了。
“殷郊,你卑鄙,你無恥,你居然用邪來對付凡人。”
“聖人不會放過你的,天道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殷郊一挑眉。
“空虛仙人,你對凡人出手了?”
終於乾掉了仇人的空虛公子心大好。
上那鬱的氣質都完全消失了。
他一臉恭敬地來到殷郊面前。
“太子殿下,貧道可沒有對凡人出手。”
“這要怪,也只能怪度厄那個卑鄙無恥之徒。”
“他把貧道的攻擊引偏了,這才打到西岐城的。”
“貧道是無辜的。”
殷郊咧一笑。
“原來如此,那確實是度厄不對。”
“不過本太子是正經的太子,你也是正經的仙人,不和卑鄙無恥之徒計較。”
“我們就不追責了。”
空虛公子點頭哈腰地一笑。
“太子殿下都這樣說了。貧道自然聽之。”
太子讓本公子大仇得報。
本公子這條命,以後就是太子殿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