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談：“這就開始了？前兩天不是還在學習嗎？”

“學了不就要開始？”他輕攏了下眉心，“不然不是白學？”

“……”

好像也是。

尊重他的追求方式，畢談沒給出餿主意，跟男人一起下了車，走進房間。

葉凜：“你跟過來干什麼？”

“嗨呀，雖然我不干嘛，”畢經紀人很有自覺，“但是我可以陪你聊天啊。”

葉凜了然：“給我添堵？”

“……”

今天的花是葉凜昨晚訂好的，六支碎冰藍玫瑰配滿天星，既然不是品，那便都需要自己理，玫瑰刺多，他用除刺一點點清理。

畢談坐著坐著，覺有點沒事干。

他突然湊了過去，循循善道：“是不是覺得不拍戲的人生也無聊的？是不是覺得自己殺青后有點沒事可干了？要不咱們再接一部——”

葉凜：“不接。”

“話都沒說完你就不接呢，沒勁，”畢談捧住臉，因為早已猜到結果，因此也沒太意外，“真就什麼戲也不接啊？電視劇電影都不興趣？”

“不接。”

一模一樣的回復。

“好吧，遲點我給推了，”畢談有些痛，不由思索道，“不知道老師現在在干嘛呢？”

語畢，他毫不自知地，親切地為自家老板捅上一刀：“應該在和邊賀拍攝你救贖我我治愈你的自閉癥題材單元劇吧。”

葉凜：“……”

“我沒要你說那麼詳細。”

頓了頓，葉凜補充，“這個月獎金沒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畢談恨聲嗚咽，決定不能自己一個人苦，于是拿起手機，給制片方打了個電話。

“喂？啊鄭老師是嗎，對對對，是要跟您說戲的事兒，不好意思啊，爭取過了，可能還是接不了，晚點請您吃頓飯賠個罪好吧？”

“有機會一定合作。”

葉凜就這麼聽著經紀人重復多遍的糊弄學，但聽著聽著，似乎有哪不太對了——

畢談：“是嗎？目前選的幾個漫都不是特別喜歡啊？”

“那有說喜歡葉凜嗎？啊也沒有是吧。”

葉凜：“……”

男人蹙了蹙眉，敏銳地意識到話題不太對。

畢談：“我知道您是覺得倆人合作過好多次了，這次定制劇本二搭的呼聲特別高，沒覺得貿然，就是確實也沒個機會，葉老師這邊太忙了——”

頓了頓，葉凜打斷：“你在拒絕什麼戲？”

畢談捂住聽筒：“漫那部定制劇啊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似是過去很久，又似乎只有片刻，葉凜放下手里的花：“劇本給我看看。”

畢談立馬沖了出去，邊往外走還邊播報著：“等下鄭老師！好像有轉機！稍等啊我去車上給他拿個劇本！”

三分鐘后，熱騰騰的劇本到了他手上。

葉凜：“怎麼沒跟我說？”

畢談也很震撼：“剛不是跟你說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，我知道是有意外況，但我這不是尋思著，電視劇你接的可能本來就很小，要不是定了漫主，這事兒我都不會跟你說。”

男人摘下手套，打開了劇本。

畢談：“因為你接劇一定要看劇本的嘛，但是其實還沒寫好，一些細節的部分別在意，然后劇本還沒給看過，等確認最終版再給。”

“所以可能有點點親戲，如果不同意的話也會刪減的……”

葉凜翻著劇本，五分鐘后，點了點桌面上攤開的，所有標黃的紙張。

床戲不于五場，山、海邊、浴缸、樹林、回歸原點的床……

吻戲，就他隨意瀏覽的這一疊，已經親了十次了，還有一次是超長法式。

葉凜：“你管這，有點？”

“沒給看呢，看完都刪了也說不準啊，”畢談道，“編劇比較野？你看這寫的，給我都看害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想了想，畢談道：“而且現在觀眾看吧。”

這麼一想，畢談更有底氣：“誰不看搞凰？”

“……”

葉凜低頭，仍是在思索。

退圈息影是幾年前就有的決定，一旦接戲……

畢談：“我再給你看看這劇接洽的男演員吧。”

視頻挨個翻閱，都是和差不多年齡的藝人。

畢談：“都是偶像劇出，賊他媽會妹，吻戲拍攝經驗不用說哈，還有三個早就關注了漫。”

葉凜：“……”

畢談：“如果今天你沒的話，劇組會考慮去找邊賀。”

“嗯，就是那個正在跟拍你救贖我我溫暖你的——”

葉凜：“接了。”

畢談：“……”

男人將散開的劇本收整齊，轉頭道：“什麼時候開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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