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。”陳冠明頭點得像撥浪鼓。
“哦,那你跳下去吧。”夏南枝一本正經。
“啊?”
夏南枝無聲地按開電擊棒的開關,冷地盯著陳冠明看。
陳冠明又是一個哆嗦,雙手被手銬束縛著,掙扎著進水池里。
三分鐘后。
夏南枝推開門出來,沒骨頭似的在紀依北上,下擱在他的肩膀上。
紀依北朝里面掃了一眼,陳冠明倒在水池的扶梯上,回想起剛才從里面傳來的尖聲,十分頭疼地問:“你對他干嘛了?”
夏南枝拍了拍手,十分懶散地回答:“剛才電擊棒不小心掉水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
紀依北一陣無言,最后無奈地出手指在腦門上彈了一下:“犯罪分子。”
就憑剛才那斷斷續續的驚聲,絕對不是掉水里那麼簡單,恐怕是夏南枝拿著電擊棒來來回回往水里放了好幾次。
也是聰明,知道用電擊棒電他上不過是被電的那地方事后會疼,而在水中時那電流是蔓延過全的,陳冠明恐怕得全酸痛無力好幾天了。
紀依北不由慶幸當時給的只是正常防用的電擊棒,否則恐怕里面那人早就已經不行了。
“你一個人跟他到這兒來,找死吧你?”
夏南枝翻了個白眼:“他把我弄暈了才把我帶過來的。”
紀依北一愣,目陡然轉冷,頓時后怕起來
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,夏南枝還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。
紀依北咬了下下,呼出一口氣,側頭看倒在水池里已經失去意識的陳冠明,實在是想進去把他揍一頓。
“哥哥?”夏南枝輕聲,靠近幾步。
紀依北回神,拍了拍的頭,表揚:“干得漂亮。”
這反應完全出乎夏南枝的意料,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。
夏南枝悄悄笑瞇了眼。
“走吧。”紀依北說。
“那人怎麼辦?”
“我已經打電話人來理了。”說著他又看了眼夏南枝的服,“我先送你回去換服,小心著涼。”
紀依北向前走了幾步,發現后那人并沒有跟上。
他疑地轉回頭,發現夏南枝正翹著一只,左腳踩在右腳腳背上。
夏南枝眼底笑意更濃,說:“哥哥,我鞋子不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地上好冰。”
“……”
“背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好不好?”夏南枝偏頭笑,眨了眨眼睛。
“……”紀依北無聲地打了個,幾步到面前,皺眉看,聲音低沉,“找事兒?”
夏南枝從善如流,踮起腳尖摟上紀依北的脖子,附在他耳邊:“抱也沒事啊。”
漆黑的江邊,只有兩道車前大燈的。
紀依北手里托著一人,手臂繞過微涼的彎,另一只手輕輕搭在的后背,臉黑得無以復加。
更讓人火大的是,懷中的人還攀著他的脖子,一雙眼睛明亮地看著他。
“紀隊!”遠停了幾輛警車,跑下來一個警察。
紀依北沒回頭,徑自拉開后車門,把夏南枝扔了進去,又“砰”一聲甩上車門。
“游艇上有人攜帶槍支,我剛才沒有驚其他人,你們進去重新搜一遍,看看還有沒有槍支毒品,另外把泳池里的那個男人給我抓回去,陳冠明。”
“收到!”
警察嘹亮地一嗓子,又好奇地余掃了眼車里。
剛才他們遠遠得可都看見了,隊長是抱著一個姿纖瘦的姑娘出來的。
紀依北十分心累地捕捉到下屬一臉好奇的表,罵道:“收到什麼收到!收到了還瞎看什麼!”
那人又喊了一聲“收到”,便撒朝游艇方向跑去。
紀依北坐進車里,發現剛才后座的夏南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到副駕上來了。
因為剛才的落水,夏南枝眼底氤氳出紅紅的水,發嗒嗒垂在前。
服已經徹底浸了,因為水的重力t恤領子向下垂著,出突出明顯的鎖骨,頸窩深陷,在如今昏暗的線下,可以看到瘦削致的。
再往下看——
不能再往下看了。
夏南枝就像是云,頃刻間烏云滾雷聲大作,頃刻間又順無骨清瘦文弱,看似晴不定,卻又恨分明嫉惡如仇;看似無不在,卻又飄忽不定。
“蒸騰九霄,為云為雨,為虹為霞”——
紀依北十分正人君子得收回逐漸深高些許溫度的視線,轉車鑰匙,右腳踩上油門。
夏南枝好笑地看著紀依北繃著的側臉,忽然出手親昵地搭上他放在大上的右手。
“王八蛋吧你!” 紀依北迅速出手,反應大,十分暴躁地罵出聲。
夏南枝也沒有半點因為這句前后不著調的罵聲氣惱,反而更加恣意起來。
還沒等再次開口作怪,紀依北便猛地回頭瞪了一眼,警告意味十足:“閉。”
夏南枝乖巧地閉上。
于是一路無言。
一路上,紀依北心中打著鼓,夏南枝心中哼著小曲。
車開到夏南枝公寓樓下,朝著幫打開車門的紀依北出雙手:“抱我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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