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姐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若獨自外出,便很是惹人注目。
姜嬈愁得在院子里轉了幾圈,又隨便尋了個秋千著,見春杏侍奉在旁,便問道。
“春杏,阿姐下次外出大概什麼時候?”
春杏想想回道:“應是下月十五去承恩寺還原的。”
還有一個月那麼久……
聞言,姜嬈憂意更濃,心想著阿姐這里行不通,便只能另尋他法,于是等到晚時二哥哥回府,便去尋了副將李虎。
李副將本是個老實人,自上次事后總對心懷愧意,后又主應允姜嬈,日后有事需要差遣,自可隨時吩咐他。
姜嬈一人去了姜銘的書房,果然就見李虎候在門外,李虎見來立刻恭敬行禮。
“二小姐可是來尋世子?”
姜嬈搖搖頭,“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二小姐有事吩咐便可,李虎能做到的,自是全力以赴。”
這話正姜嬈滿意,將李虎帶到走廊間,瞧著四下無人才繼續道:“上次我在陳斂那里落下一方手帕,這事你也知道,本來一個帕子沒什麼重要的,可那是我閨友在我生辰時送的禮,雖不貴重但卻是份心意,所以李副將能否幫忙替我去一趟,將帕子討回來?”
李虎聽到姜嬈又一次提起陳斂這個名字,明顯有些詫異,可后面又聽說完前因后果,覺得這事倒也合理。
姜嬈又謹慎補充了句,“我二哥哥那邊還是不要提起的好,畢竟我是侯府兒,和外男有私下往來自是不中聽的,等把帕子討回來這事便算完了。”
“既是小事便不需叨擾世子。”李虎應允道,“這事給我便好,自會為小姐辦得妥當。”
姜嬈早已想得周全,李虎雖對侯府忠心,但他畢竟是二哥哥的人,為了減不必要的麻煩,讓春桃或小桃隨他一同去便最好。
于是打著商量,“我知你與陳斂有些誤會,所以此番便不需你親自與他解釋,不如帶上我一位婢同去,到時去討要手帕,你只管領進門便可。”
云畫馬場只圍獵之際比較熱鬧,平日里倒鮮有人過去,畢竟是附屬巡衛營所管,一般閑雜人等沒有令牌自然進不得門。
姜嬈原本也想過獨自派個丫頭過去,如此雖但又怕被守衛阻攔,于是思來想去也只好求助于李虎了。
“小姐思慮得周到,我明日正好休沐,可帶婢子同行。”
李虎果然答應得痛快,他本就與陳斂不睦,能避免直接流也是稱他的心。
“如此便有勞了。”
這邊代妥當后,姜嬈直接回了瓊琚閣,瓊琚閣里總共有五個丫頭侍奉,可能完全被信任的,左右不過春杏和小桃二人。
小桃年紀尚,又大大咧咧是個急脾氣,姜嬈實在不放心讓同李虎一道,便把此事單獨代給了春杏。
春杏本就子沉穩,聽姜嬈講述完手帕丟失的來龍去脈后,雖有驚疑卻還是很快應承下來。
“姑娘放心,此事春杏一定辦妥。”
話雖如此,可春杏表還是略微凝重,此事說大不大,原不過一覺帕子,可又說小不小,關乎了姑娘家的淑名聲。
手帕這種私品在一陌生男子手中,無論事源怎樣意外,都是不妥的。
姜嬈也看出了春杏的顧慮,便說:“你別想太多,有李副將跟著出不了差錯,見到他人后你只管按我說的照做即可,那人姓陳名斂,模樣很是出眾,你見了應能一眼認出的。”
這話似有不妥,姑娘如何能這樣夸贊一陌生男子,春杏本就墨守規是個拘禮的子,當下聽了便趕提醒。
“姑娘,此話需慎。”
姜嬈自是明白的擔憂,可這未來太子妃份的枷鎖當真厭煩,陳斂本就出眾,如何夸不得?
雖心里叛逆,可顧及春杏膽小,只好嘆了口氣,“我自知輕重,你不必過于擔憂。”
“是。”春杏這才稍稍安下心來。
*
到了第二日,李虎帶著春杏早早便了。
兩人清晨從后門離去,并未驚旁人,小桃見春杏不見也以為只是外出采買,未曾生疑。
姜嬈卻始終無法平靜,于是便又百無聊賴,一人坐在院中的秋千椅上,來去緩著焦躁。
為何偏要去尋回那方帕子,此番行為自是有些思量用意。
待到午時過后,終于等到春杏回來。
只見這丫頭一進門后便一臉憂心忡忡,表甚是凝重,左右看了看,很是謹慎地確認四下無人后才牢牢關上門。
“小姐……”春杏一副快哭了的委屈表。
姜嬈趕問道:“此事可還進行得順利?”
“那陳姓公子并未將手帕還回,他還說……”春杏猶猶豫豫臉也憋得通紅,像是怎麼也開不了口似的。
姜嬈跟著著急,催促道:“他還說什麼?”
春杏低下頭去,只能著頭皮從頭到尾代清楚,“我照姑娘先前吩咐的,獨自一人進了馬場去尋陳公子,他確如姑娘所言很容易辨認,我見著周遭無人便上前去行禮問好,隨后自報家門,說是侯府表小姐派我來尋回落的手帕,本以為會進行得順利,可那位陳公子實在不講道理。”
“他如何了?”
“他竟一本正經地回我,若要尋回帕子便主人親自來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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