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棠扯冷笑,“是嗎?可憐我?那我可得好好謝你,把你說的話全都原封不帶給你父親,讓他夸贊一下你的善心。”
詹姆斯臉都綠了,顯然想到了父親會怎麼訓斥責罰他,但話說出口收不回來,他也要面子,只能氣沖沖地走了。
黛芙妮和帶來的人也沒想到會突然這樣,都愣住了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蘇棠說:“我有些累了,招呼不周,下次再邀請你們過來,好好招待。”
黛芙妮知道他是心不好,也不強留,就說他沒有招呼不周,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莊園。
埃爾送完人,回來之后,就看到克麗站在爺面前,眼圈紅紅地謝他。
英俊深的伯爵上溫麗的仆,英雄救,不在乎得罪其他貴族,真是一個浪漫而荒唐的故事。
埃爾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,神極冷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埃爾(氣炸):渣男!!!
第170章 病弱貴族爺(五)
城堡的藏書室。
天花板裝有鎏金水晶掛式燭燈, 12支蠟燭,即便是夜晚,也足以將室照亮。蘇棠還在養病, 坐在暗紅的椅子上,椅背雕刻著守護神獅鷲的紋路,整個椅子的線條細膩優雅,寬敞舒適。
他閑得無聊,就在藏書室里找些有趣的書來看, 隨意掃過去, 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冊厚厚的書, 和旁邊的不太一樣。
蘇棠手把那棕紅的書冊出來,拿在手上,封皮很有質,中間還印著家族徽章,兩把錯的利劍, 兇猛的雄鷹, 怒放的薔薇花纏繞而上。
蘇棠翻開來一看,才發現,原來這是一本相冊。
他翻開的那一頁,是一張嬰兒照片, 小小的一團, 穿著華麗的蕾,長長的垂落下來,抱著嬰兒的是一對夫妻, 臉上帶著笑,溫而慈。
照片角落有注釋——小達伊的第一次洗禮儀式。
原來那是洗袍,不是子。
蘇棠看著, 很快明白過來,這是原主一家的相冊,邊角有著常年被挲的痕跡,顯然經常被人拿出來翻看。
一時間,蘇棠的心有些沉重。
雖然系統說過,這些世界都是專門為他們兩人制造出來的,但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,栩栩如生,仿佛真的存在一般,而他現在又其中,實在難以只把他們當紙片人。
蘇棠抿了抿,繼續往下翻看。果然和劇里說的一樣,達伊曾經是一個很活潑的孩子,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。有一張照片,是六歲的小達伊穿著水兵服,跑起來的時候,披肩隨著風飛揚起來,他對著鏡頭回頭一笑,生機。但這樣的照片在他十二歲之后就沒有了。
蘇棠看著,口就有些悶,準備合起來不看了,但就在這時,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小年。
是埃爾弗里克。
蘇棠再次打開相冊,找著埃爾的影,一張張看過去,發現這人真的是從小就一本正經,老的樣子,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子。
他看得神,連有人進來了都沒發現。
來人腳步很輕,禮儀規矩都十分完,挑不出毫錯。
他微微彎腰俯,把一碗藥放在了桌上,恭敬提醒,“爺,您該喝藥了。”
放下之后,就又默默退后,站在一旁,垂眉斂目。
蘇棠從相冊里回過神來,抬頭看向埃爾,指著照片說:“你看,這是小時候的你,以前好稚,還穿著背帶。”
埃爾聞言掠過一眼,點頭說:“是的,我還不夠好。”
蘇棠納悶皺眉,自己的意思是夸他很可啊,為什麼他突然就自責上了,語氣好像還有點奇怪?
蘇棠盯著他,一臉莫名。
這時,蘇棠也注意到,埃爾離自己的距離似乎有點遠。
雖說按照禮儀要求,仆人是站在后一角,隨時等著主人的吩咐,但自從穿越過來之后,埃爾總是離他很近,就站在后,一手就能到他。
現在,埃爾卻離他好幾步遠,脊背直地站在那里,顯得有些冷淡疏離。
蘇棠認真想,這變化,好像是昨天和黛芙妮他們一起喝了下午茶之后才有的。
埃爾是怎麼了?
蘇棠有些疑,不想著原因,看著相冊出神。
這時,埃爾就走上前來,低聲說:“爺,請允許我提醒您,盡快喝藥。”
蘇棠抿了抿,說:“我不想喝。”
埃爾眼里閃過一無奈,但很快的,就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神,帶著明顯的克制和忍,在抑著什麼。
埃爾頓了一下,才說:“爺,不要任。”
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哄他。
蘇棠裝作沒聽到,沉默地把相冊收了起來,放回到書柜上,又出另一本閑書,懶懶地陷進沙發里,心不在焉地看著。
埃爾看著他,“爺。”
蘇棠頭都不抬,看起來像是在埋頭認真看書,實際正走神想著事。
前天他會回信跟黛芙妮說,很期待見到那幾個英俊男人,其實也不是好奇,更多的是在試探。
自從穿越過來,埃爾對他都很好,但他覺得,這都只是基于他的伯爵份,所以才對他這麼關心。他現在是斯托克家族唯一的主人,埃爾對家族忠心耿耿,自然就對他好。
小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托啦 (>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