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訊一開始,不能問最想問的問題。
需要卸下對方心防,攻破對方意志,只有不經意說出的話,才是真話。
所以一定要將目的藏在問話之間。
“鄭府。”
李歸玉如實回答。
“何時去何時回?”
“夜去,一直到中府帶人抓我。”
“走哪條街?”
“清平道。”
“清平道當夜有哪些小販?”
“有一家賣餛飩的小販,就在街頭,我路過時他正和人打架。”
李歸玉知道婉清要做什麼,開始打算用細節去證明他的謊言,他笑了笑,只問:“司使要不要去查查?”
不用查。
以婉清對他的了解,他一定做足了方案,清平道一定是真的,打架必定是真的,甚至于的確還可能有一個“他”在那個時間點出發去了鄭府。
江言說出口的話,他都能保證萬無一失。
而且也不在意這些。
“殿下武學承襲于劍圣江楓晚?”
婉清看著卷宗,換了個角度。
卷宗上寫得很清楚,李尚文出生后,王氏對李歸玉就徹底放養,將他給了他的師父。
江楓晚從李歸玉出生就守在邊,是他的侍衛,他的師父,他們之間相的時間,遠超過王氏,以及圣上。
想到李歸玉最后贈那把匕首來自于江楓晚,婉清便知這是他極其重要的人。
將江楓晚作為突破口,果然讓李歸玉變了臉。
他抬眼看向婉清,輕聲道:“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。”
“江楓晚自您出生便宮,了您的師父,他似乎沒有其他弟子。”
“哦?”李歸玉疑,“他沒有其他弟子嗎?”
“沒有。”婉清看著卷宗,只問,“所以,芳菲閣的劍痕,殿下作何解釋?”
“這我怎麼知道?”李歸玉輕聲一笑,反問,“你怎麼保證,我師父就沒有傳授過其他人武藝呢?”
“他自你出生起宮,一直陪在你邊,”婉清看著李歸玉生平,緩聲道,“你出生的時間很合適。最初王氏被人指控,說宮中藏有巫蠱,詛咒太后,因此被打冷宮,結果在冷宮待了兩個月,就有了喜脈,因此回到宮中。”
李歸玉聽著重復自己的過往,神淡淡。
婉清看著他的生平,繼續道:“之后你出生,生下來便主握住圣上手指,圣上大喜,接著王氏被查明是是遭人陷害,圣上覺得是因你的氣運,當場賜王氏為貴妃。隨后江楓晚宮,同圣上說你是練劍的頂尖材料,圣上便將你給江楓晚教導,他陪伴你的時間極長,尤其是在李尚文出生后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李歸玉不耐。
婉清笑了笑:“我就是好奇,您的母后生您,您對很好,您出生讓當了貴妃,自請為質讓當了皇后,還讓自己弟弟當上太子。如此知恩圖報的您,是如何回報自己師父的?”
卷宗上沒有記載江楓晚最后的結果。
在李歸玉去北戎之后,他就消失了蹤影。
卷宗沒有記載、卻知道是,李歸玉傷痕累累回到東都,最后還給了那把匕首。
那把匕首是王家死士的匕首,這種世族匕首不死不會離,李歸玉給,證明,江楓晚是王家死士,而且,他死了。
婉清嘗試著用江楓晚刺激他,李歸玉沒有理會。
他抬眸看向婉清,淡道:“這些和案子有什麼關系?”
“有沒有關系是我來判斷,我說了,我問,你答。”婉清強調,說著,輕聲再問了一遍,“江楓晚呢?你是怎麼回報他的?”
“柳惜娘,”這次,李歸玉終于有了反應,他認真看著,“我勸你惜命。”
“我的命沒什麼好惜。”
婉清沒有理會李歸玉,淡道:“殿下,你不開口我有的是法子,別自找苦吃。”
“你要對我用刑?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?”
婉清冷眼抬頭。
李歸玉盯著,他看了許久,疑道:“我在揚州與你有過什麼過節?”
“殿下,”婉清堅持詢問,“江楓晚到底去哪里了?是不好說嗎?”
“柳惜娘,”李歸玉聽著婉清的話,笑出聲來,“你想問什麼你直問,你們刑訊這套我清楚,我愿說的我會告訴你,但我不愿說的,多一個字,你都審不出來。”
“是麼?”
婉清聲音平淡:“觀瀾。”
“司使。”崔恒似是等了許久,笑著應聲。
婉清抬眸看向李歸玉,冰冷吐出三個字:“加。”
聽到這話,李歸玉氣勢驟冷。
婉清換了個姿勢坐在椅子上,冷聲命令:“手吧。”
崔恒聞言上前,端了水和桑皮紙來。
加是針對士大夫的刑罰,用桑皮紙沾水,蓋在人的臉上,一層一層,直到最后窒息而死。
他舉起沾了水的桑皮紙,溫和道:“殿下應該懂規矩,若是想招了,可以蹬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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