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見陛下,帶陛下去白鷺山。”
謝恒走出門外,領著朱雀往外走去,語氣平靜道:“今日陛下來了很多人,你就不必過去了,準備好東西,”謝恒看向他,“去城外等我吧。”
“哦。”
朱雀點頭,沒有多想,只道:“行,那我去城外等您。”
說著,朱雀行禮道:“那公子,我先行準備了。”
“朱雀。”
謝恒見他,突然住他,朱雀回頭,就看謝恒扔過一個令牌給他,笑道:“見了玄山,讓他給你從賬房給你們都支五百金。”
聽到這話,朱雀睜大了眼,謝恒笑起來:“不是喜歡買鞋嗎,可以好好買了。”
“公子!”
朱雀驚喜出聲:“你太好了!”
“去城郊等我吧。”
謝恒一揮手,朱雀高興離開。
等朱雀走后,謝恒轉過去,領著人往外走去,冷淡道:“接駕吧。”
李宗的依仗停在司州城外。
半個月前,他便去信給李宗,要主令開啟白鷺山地宮大門,李宗很快回信,親自前來。
皇帝出行,依仗護衛近萬人,浩浩行了半個月,這才到達司州城。
謝恒帶著司州城的員老早站在城門,看著皇帝隊伍行來,等儀仗隊停在城門前,謝恒領著眾人跪下行禮,高呼萬歲之后,他便聽到李宗悉的聲音從龍攆后傳來:“免禮吧。”
說著,謝恒便站起來,李宗從龍攆中出手來,招呼道:“過來,讓朕瞧瞧。”
謝恒聞聲走到龍攆旁,李宗掀起轎簾,打量片刻后,卻是笑起來道:“小子看上去瘦了許多。”
“是陛下掛念于臣。”謝恒恭敬應答,“衫未變,微臣勞君憂心。”
“你是朕看大的孩子,出門在外,又是討賊,怎會不擔心呢?”
李宗嘆了口氣,眼中滿是慈,隨后轉頭看向遠高山,緩聲道:“白鷺山還有多久?”
“半個時辰。”
謝恒說著,看了一眼天:“陛下要不先休息一日,等明日……”
“不用等明日了。”李宗擺手,明顯有些迫不及待,轉頭看向楊淳道:“楊淳,點五千兵馬安頓,帶五千人,隨朕山。”
楊淳應聲安排,李宗這才回過頭來,他像是再普通不過的長輩,同謝恒閑聊著道:“現下尚早,你吃過早飯了嗎?”
“陛下未來,微臣無心用食。”
“那剛好,”李宗笑了笑,“朕賜你同席,我們爺倆兒說說話吧。”
“謝過陛下。”
謝恒和李宗等了片刻,楊淳便安排好一切,謝恒上了李宗馬車,讓人引路,便帶著李宗五千人一起往白鷺山過去。
兩人路上隨便吃了點東西,謝恒同李宗仔細代了來司州這一路況。
“鄭氏在當地剝削百姓,百姓早就苦不堪言,此次陛下駐軍司州,百姓都跪謝天恩,對陛下極為激。鄭氏一族案子正在詳查,有罪論罰,無辜者,便不做追究。”
謝恒說著這些,李宗噙笑不語,等謝恒說完,他才慢條斯理道:“朕本來以為……你會把鄭家都殺了掛在城頭,沒想到,恒兒也心慈手了起來。”
“的確做過如此考量,”謝恒點頭,思忱著道,“可如今天下各世家大族虎視眈眈,我怕當真這麼做了以后,這些人會兔死狐悲,激起軍變,到時候,一個婉清的命,怕填不滿他們恐慌。”
“也是。”
李宗點了點頭,明顯對這些不是很在意,只繞了話題,詢問道:“白鷺山呢?現下又是什麼況?”
“微臣占據司州之后,便讓人搜查白鷺山,最終在白鷺山背面發現一個山,山直通底下,而后在地下看見了一座石門。石門需要鑰匙,微臣看過鎖孔,確認應當是用主令作為鑰匙打開,因擔心石門后或許放了自毀的裝置,故而沒有繼續查看。”
謝恒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說辭,天無,李宗倒也沒有懷疑。
他輕敲著膝頭,看上去頗為平靜,但他肯來這件事,已經昭示了他過于急切的心思。
畢竟找了六年,付出這麼多,如今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刻,又怎能不急迫?
謝恒看著李宗的表,有些擔憂道:“其實陛下讓人將主令送來就好,何必親勞圣架?”
“清平最后留下的東西啊,朕怎能不來見見呢?”李宗嘆了口氣,有些懷念道,“親自看看他留下的東西,看看是什麼,讓他與朕兄弟離心吧。”
“陛下重。”
謝恒語氣淡淡,心中卻明白,李宗親自過來,是因為信不過他。
或許在這件事上,他信不過任何人。
他要來親自看看這地宮中的火藥,帶了這麼多人過來,清點清楚后,或許就會直接帶走,又或者留存在這里,以備不時之需。
正是知道他多疑至此,所以謝恒才特意告訴他需要主令才能打開這個大門,他前來。
謝恒面上不聲,和李宗聊著天進山中,等到了白鷺山,謝恒領著李宗來到他早布置好的山,同李宗道:“陛下,山狹窄,便讓將士等候在外,挑選銳護送陛下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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