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那麽沒主見嗎?”
初稚嘟囔道。
薄遲屹輕笑了聲,“大概率是有的。”
初稚撇了撇,踮起腳尖,臂彎勾住薄遲屹的脖子。
歪頭,眼如,認真評價道:“我不喜歡你這張,所以我要堵住。”
說完,初稚就吻上了他的,帶著幾分意。
薄遲屹扣初稚的腰,任憑親吻,眼底全是寵溺。
垂下的黑睫中,慵懶而又散漫,很、到了極致。
初稚呼吸了幾分,抓薄遲屹的角。
倆人吻的難舍難分。
——
此刻,老宅。
“你說什麽?他們倆這麽快就要結婚?”
薄老爺子氣的口作痛,拐杖用力擊打地麵。
薄敘嗯了聲,“爺爺,現在該怎麽辦?總不能讓初稚真嫁給他吧。”
“他想得!”薄老爺子本以為,薄遲屹可能就是圖一時新鮮玩一玩,可沒想到他竟認真了,現在還要娶初稚。
憑什麽?
他算什麽啊!
薄老爺子氣不過來,薄敘拍著他的背安。
“爺爺,於私,我不希初稚和他在一起,於公,初稚……和他也不搭,未來還不知道有什麽變數。”
薄敘說:“和我一起長大,我了解的格,沒有看上去那麽乖的,甚至,有點反骨,今後要是惹小叔叔不高興了,小叔叔怕是會拿開刀。”
薄老爺子麵很快就沉了下來,聽到這兒,心裏也開始慌張,“那該怎麽辦?稚稚是我看著長大的,不管怎麽說,我也不想傷。”
薄敘:“您之前,不是撮合過小叔叔跟人相親嗎?大不了再給他相幾次,就算他不同意又怎麽樣,他但凡跟人待在一起,就一定會讓初稚沒有安全,這時候,或許就會打消同他結婚的念頭。”
很卑劣,很卑鄙。
但薄敘也是沒辦法了。
他沒得選。
初稚必須是他的,他不能離開,也不能——離開他。
他們之間冥冥之中早已綁定在了一起。
薄遲屹不過是突然出現的。
他不甘心……
不甘心那個隻能覬覦他和初稚的男人,有一天竟要從他邊搶走初稚。
薄老爺子思索半晌,“其實簡那孩子也還不錯,他們倆就是接的時間太短了,也許讓他們真的多接接,會比較合適。”
“稚稚那孩子本年齡也跟他不搭,說到底,倆人從頭到尾都不相配。”
他不知道為什麽薄遲屹偏偏盯上了初稚,但作為看初稚長大的爺爺,他必須阻止這荒謬的事發生!
薄敘又說:“爺爺,不管小叔叔跟誰在一起,我都無所謂,但是初稚……是我的,我真的真的很喜歡。”
薄老爺子瞪了眼自己這個孫子,恨鐵不鋼,“你現在總說這些有什麽用呢?你從前如何對待稚稚的,還要我提醒你一次?阿敘,我就是之前太縱容你了,才讓你這樣!現在事已經到了這一步,難不時能回溯麽?”
薄敘聞言抿了下。
複雜的心彌漫於周。
他說:“我沒想過初稚真的會離開。”
“是那麽依賴薄家,那麽留薄家的溫暖,怎麽會舍得走?最多就是討厭我而已……今後哄哄就好了。”
從前也是唐迎雪一直在他耳邊煽風點火,說初稚日結薄晚,都沒把他放在眼裏。
所以他也有氣,總是不讓初稚做這做那,他試圖掌控,一次又一次的考驗。
他隻想知道,自己在心裏,占據了幾分重。
“哄哄而已?”薄老爺子歎氣,“稚稚那孩子可不是可好哄的主。”
“別看對什麽都無所謂,其實心裏比誰都要有主意,還有,的能力早已不需要依靠薄家。”
“為了擺薄家,還清薄家的債,甚至給薄家匯了四百多萬,四百多萬,對我們來說猶如灑水,但對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卻是一筆巨款,一個人靠著畫畫的能力,賺了這麽多錢……”
“事實證明,離了薄家能過的更好,你明白嗎?”
薄敘僵了僵,“所以,是多堅決的要跟小叔叔在一起,才能付出這麽多……”
薄老爺子臉從容不迫,“付出的再多,又有什麽用呢?他們倆注定走不到最後。”
隻要他不同意,就定能拆散。
薄敘陷沉思,指尖微微攥。
初稚一直以來都是省吃儉用的,有時候,他父親給零花錢,也沒有要過,那些錢的確是一筆一筆省出來,一筆一筆賺出來的。
這麽努力的賺錢、攢錢,說到底,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離開薄家,能夠過上想要的生活吧。
“阿敘,你真要喜歡稚稚,就放低一點態度,有時候追人也不能太強勢,反正別總高高在上的。”薄老爺子語重心長道。
薄敘跟薄遲屹,到底是不一樣的。
薄敘從小眾星捧月,一直被人嗬護著長大,哪兒會追人?架子擺太高了。
但薄遲屹卻是一直被抑著,他從小就是卑微到塵埃的,所以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,可以沒臉沒皮,暗至極。
跟他鬥,薄敘首先就要收斂子。
薄敘:“我最近還高高在上呢?放學我特意去接,看都不看我,我就差把臉放在手心,讓摔了!”
薄敘也是有脾氣的。
從小到大哪兒這麽憋屈過?
薄老爺子冷聲道:“你見哪個男人追人擺架子?啊?你圈子裏那些富家爺,追姑娘的時候要臉嗎?”
“我看你就是因為稚稚從前一直追著你跑,讓你迷失了自我,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”
薄敘:“……”
緘默了會兒。
最後算是默認。
薄老爺子語重心長道:“你要真想娶稚稚,跟在一起,我當然是不反對,也會配合你,支持你,但這過程中,你自己也要努力。”
初稚這孩子,畢竟是他曾經的摯友給他照顧的。
是個好孩子。
他上說自己不偏心,對他們都是一樣好,可實際上,薄敘到底是長孫,他心裏終究是偏移了一些的。
但要真跟薄敘在一起了就不同了,那就真是薄家人了。
他今後必然會對越來越好,不會再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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