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宴微微瞇了瞇眼眸,雖然之前同許長河說話的時候,語氣一直很恭敬,但若是在他麵前,就能夠看見他此刻的表,有多麽的鷙危險。
頓了頓,許宴佯裝著很是委屈的對著電話說道:“祖父,這件事是我的疏忽,陳錚已經背叛我們許家了,而且這次的事,還有許承衍和穆伯母……”
許宴故意說話隻說一半,而不出意外的,電話那邊響起了短暫的沉默。
果然,許老爺子並不知道許承衍和穆如煙在這件事上起到了什麽作用。
思及此,許宴角不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短暫的沉默之後,許長河又重新開了口。
“好,我知道了,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,但是許宴,距離我給你的時間剩下的已經不多了,接下來我不希再聽到什麽不好的事或者不好的聲音傳來。
希你不要再讓我失,如果你做不好,我可以派其他人去!”
“是,祖父,你放心,我一定把事理好,不會讓您失的,就是承衍和伯母那邊……”
“你隻管做你的事。”
“好的!”
許宴話落,許老爺子那邊的電話,也已經掛斷,許宴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,慢慢放了下來。
他看似平靜的重新端起紅酒和杯子,慢慢的朝杯裏倒著紅酒,濁紅的順著酒瓶的瓶口緩慢的向下流淌著,流淌著……
驀的,許宴的手猝不及防的一個抬起,將紅酒朝著對麵的牆壁狠狠的砸了過去,酒瓶撞到牆壁,瞬間碎裂了一塊一塊的玻璃殘渣,紅的也飛濺的牆壁、地毯、家上到都是。
房間外的助手聽見聲音立刻推門走了進來,看見屋的狼藉,再看看許宴。
“許先生……”
許宴此時正雙手撐在吧臺的邊緣,麵看似平靜,卻帶著冰冷和沉。
見許宴沒有說話,助手也不敢多問,連忙上前。
“我這就收拾幹淨。”King的家中,King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門口的傅斯臣和紀冷初先是一愣,接著開兩人朝他們後看了看,確認沒有第三個人出現的時候,臉突然一沉,用一種不敢置信,也不願相信的口吻朝著紀冷初和傅斯臣說道。
“你們不要跟我說,不要跟我說什麽沈淩回不來了之類的話,我一個字都不信,他答應了等他回來之後就要正式跟我在一起,在他回來麵對麵跟我說之前,其他的什麽我都不信。”
King說完一句,傅斯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頓時變得莫名其妙起來,紀冷初也是微微一個怔楞,接著就反應了過來。
傅斯臣顰蹙著眉心,不解的朝著紀冷初看了一眼,紀冷初卻是頗為無奈的朝著傅斯臣搖了搖頭,接著看向King。
“沈淩沒事……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……”
見紀冷初開口,King立刻抬手捂起耳朵,不斷的念叨了起來。
傅斯臣一張臉徹底黑了,紀冷初卻無語的上前一把將King抓住。
“我們不是來跟你說沈淩的,我們來是有事要找你幫忙!”
紀冷初用最大的聲音朝著King大喊了一聲,或許是聲音夠大,足以蓋住King的胡攪蠻纏,總之紀冷初一句話喊完,King立刻停了下來,撐大一雙眼睛,迷蒙而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朝著紀冷初看了一眼,隨即小心翼翼嚐試的問道:“沈淩沒事?”
紀冷初耐著子:“是的,沒事。”
“你們是來找我幫忙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害,嚇我一跳。”
得到紀冷初肯定的答案,King立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,擋在耳朵上的雙手也隨即放了下來,自顧自的轉進了房間。
“進來吧。”
看著King的背影,紀冷初頗為無奈的笑了笑,轉眸就看見站在一旁的傅斯臣,一臉的……一言難盡。
尤其是那雙盯著自己的,墨的瞳眸,似乎在無聲的向自己詢問。
紀冷初笑了笑:“回頭我再跟你解釋。”
說完,兩個人便跟著King一起進了房間。
電腦作室,King大大咧咧的坐在太空電腦椅上,裏叼了棒棒糖,雙手卻不斷的在幾臺電腦前來回敲擊鍵盤。
很快的,幾臺電腦顯示屏上,便顯示出了畫麵。
“據你們提供的車牌號碼,我能夠黑出來的錄像隻有這些,不過也算夠全了。”
說著,King抬手指著其中一臺電腦。
“就是在這個路段之後,這臺車子便失去了蹤跡。”
“有兩個可能。”
紀冷初眸銳利的盯著電腦顯示屏上的畫麵,肯定的說道:“要麽,就是他們換了車子,要麽,就是換了車牌號碼。
這一路段屬於老城區,有監控死角,他們是有備而來。”
說完,紀冷初轉眸朝傅斯臣看去,就見傅斯臣已經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,開始安排人去車子消失那一帶調查。
紀冷初轉回頭。
King有些不解的問:“其實這些警察也可以很快查到,你們幹嘛不找警察?”
“已經報警了,而且我相信,警察也會很快找到。”
“那還多此一舉來請我?錢多的沒地方花?”
King對於紀冷初的解釋不是十分理解。
紀冷初卻並沒有跟King計較,也沒有跟解釋自己這麽做的原因,隻是作著鼠標,一遍一遍的回看那些道路監控。
驀的,紀冷初眸一亮。
“斯臣!”
聽見紀冷初的聲音,傅斯臣剛剛好代完掛斷電話,隨即連忙湊到紀冷初旁,彎下子,也順著紀冷初的目看向電腦。
傅斯臣眸深沉,黑眸如墨,紀冷初指著其中一個畫麵說道:“你看這輛車子上麵的人,雖然之前他們很小心,但是還是被一個視頻監控拍到了臉。”
說著,紀冷初又指向了另外一個畫麵:“你再看這輛車子上的人。”
傅斯臣按照紀冷初說的對比了一下,頓時眼睛一亮。
而一旁的King也湊熱鬧一般的過來看了一遍,接著就用無比欽佩的目看向紀冷初。
“我的天,你這是什麽眼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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