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江淮出手的速度十分迅猛,陳天哲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等他收到消息的時候,手上的項目已經連著丟了好幾個。
若是一個兩個,尚且還能說是偶然,可是次數多了,任誰都看得出來是顧江淮在針對陳家。
可讓陳天哲納悶的是,陳家和顧家的生意接並不多,自己更是從未與顧江淮有過任何衝突或恩怨。
他心中憋著一氣,強忍住怒火,當即撥通了顧江淮的電話。
電話接通時,顧江淮的聲音帶著幾分悠閑與隨意。
“陳總,下午好”
陳天哲的額角青筋微微跳,他強著心頭的那火氣,直言道:“顧總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陳總說的是什麽?”
陳天哲冷哼了一聲:“大家都是聰明人,顧總何必裝傻充愣,昨天陳家流失的那個項目包,是不是你幹的?”
“是我幹的”
顧江淮回答得幹脆利落,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陳天哲會找他。
電話那邊,陳天哲的眉頭一皺,眼中閃過一驚訝和憤怒,他沒想到顧江淮會如此直接地承認。
“陳家和顧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顧總今天這出唱的什麽戲,陳某倒是看不出來了”
陳天哲咬著牙,眼裏閃著危險的芒。
顧江淮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,邁著長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,俯瞰著腳下的車水馬龍。
“陳總不妨回去問問,您家大小姐做了什麽,我要是不做些什麽,怎麽對得起送我的這份大禮呢?”
陳天哲語氣不善,顧江淮的語氣同樣著冷意。
陳天哲心裏咯噔一下。
他自己慣養出來的兒,什麽脾氣德行,作為父親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。
這段時間,他忙著公司裏的事,對於陳歲歲確實了些關注。
莫非,歲歲闖了什麽禍?
掛斷電話後,陳天哲沉著臉,立即轉離開了辦公室。
……
陳家。
陳歲歲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。
那日顧江淮帶走譚鈺後,就再次藏了起來。
這幾天任憑怎麽找都沒有任何蛛馬跡。
心裏正煩悶著,門口就傳來了汽車發機的響聲。
沒多久,陳天哲的影就出現在了門口。
陳歲歲眼裏閃過疑,但還是起迎了上去。
“爸,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?”
話音未落,陳天哲用力地甩了一耳。
陳歲歲的頭立即被打得偏了過去。
的雙眼睜得大大的,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陳天哲。
“爸……你打我?”的聲音裏帶著微微抖。
這是陳天哲第一次對手。
其實才完手,陳天哲就後悔了。
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裏劃過一抹沉痛,剛剛他也是在氣頭上。
這可是他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兒,從小到大他沒過一個手指,隻要想要的東西,哪怕是天上的星星,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,為摘下來。
可這一次……
陳家的基業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最終穩定下來,他不能讓陳家斷送在他的手上。
“歲歲!你到底怎麽招惹到了顧江淮!”
陳歲歲捂著臉,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落,眼眸裏滿是無助與驚愕。
“爸!你在說什麽?!”
“顧氏和陳氏,幾十年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,可最近顧江淮出手截斷了陳家的資源,還搶了好幾個項目,現在我們家已經損失了不,歲歲,你到底怎麽招惹了他!”
陳天哲眼裏滿是沉痛,止不住地歎息。
陳歲歲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,喃喃自語道:“怎麽會這樣……我……”
抖著,好半天才從牙了出一句話:“顧江淮把鈺鈺囚起來了,我去救,用閃彈炸了他的別墅”
陳天哲頓時覺得眼前一黑,一口氣梗在口。
“你!”最後他隻能歎息一聲“你糊塗啊!顧江淮和譚鈺鬧得再怎麽鬧,他們也是夫妻,你跟著摻和什麽啊!”
陳歲歲不服氣。
“可是鈺鈺是我最好的朋友!現在被顧江淮囚起來,況不明,爸爸,從小你就教育我要知恩圖報,如今難道要我袖手旁觀嗎?!”
陳家祖上並不彩,可是卻很人尊重。
不為其他,隻為一個義字,這也為了陳家教育的本。
譚鈺對陳歲歲有恩。
良久,陳天哲長歎了一聲,臉上全是無奈。
“罷了罷了,事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如今說再多也是徒勞,我來想辦法挽救”
陳天哲疲憊地轉想要離開,可眼角掃過陳歲歲有些紅腫的臉,心裏終究還是心疼。
“歲歲,是爸爸的錯,爸爸不該打你,爸爸向你道歉,你原諒爸爸好不好”
漫天的委屈把陳歲歲淹沒其中,咬著下,強忍著淚水。
可是在陳天哲認錯的那一刻,所有佯裝的堅強都崩塌潰敗。
再也控製不住,抱著陳天哲哭出了聲。
……
海棠灣。
顧江淮回家的時候,並還沒有看見譚鈺的蹤跡。
他心裏一驚,立即順著房間搜尋了一圈,最終在小臺上看見了那道消瘦的影。
他鬆了口氣,下意識地放輕腳步,朝走了過去。
譚鈺睡得並不踏實,就連睡夢中就地皺著眉。
顧江淮想要手替平,沒想到才抬手,就已經把譚鈺驚醒了。
看見懸在上方的那隻手,譚鈺用力揮開,眼裏全是警惕和戒備。
這樣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顧江淮的心。
可他沒有辦法,隻能輕歎了口氣,聲道:“怎麽在這裏睡著了?會著涼的”
譚鈺抿著雙,一句話都沒說,的眼神從他上劃過,並未有片刻的停留。
顧江淮也不氣惱,隻是靜靜地坐在的邊,任由微風拂過兩人的麵頰。
良久,他了幹的眼睛。
“鈺鈺,我帶你去看看你爸爸吧”
聽見譚博安的下落,譚鈺猛地轉頭看向他。
“我爸爸在哪兒!你對我爸做了什麽!”
顧江淮心裏裝滿了苦,果然,隻有在談及其他人的時候,譚鈺才會有反應。
“爸他沒事,前段時間他的兩個學生打架,他從樓梯上跌倒了,小有些骨折,愹城不方便照顧,我就把他接到了曆城,已經做了手了,恢複得很好,昨天我去看他的時候,他已經能下地勉強走幾步了”
聽聞譚博安沒事,譚鈺先鬆了一口氣,又皺起眉來。
“你的條件是什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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