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這時, 帝王帶人走了進來,嗓音淡漠:“朕倒不知這皇宮已然了鄭老夫人的天下。”
謝宴辭一早就知道定國侯府的老太太偏心, 但不知道直接欺負到姑娘頭上去了。
自帝王第一次見姑娘起, 都未曾用這命令的語氣跟姑娘說話。
帝王沉了沉眸。
殿中的人連忙朝帝王見禮:“參見陛下。”
幸好陛下過來了, 要不然這鄭老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妖呢。
老太太沒想到帝王會過來,暗自瞪了鄭姝凝一眼,才道:“老見過陛下。”
謝宴辭將手負在后,不疾不徐道:“朕擔不起鄭老夫人這份大禮。”
這是擺明要替鄭姝凝撐腰了,老太太訕笑著朝帝王解釋道:“陛下,老并沒有想對皇后娘娘不敬,只是老的外孫紫如婚事還沒定下來,老這不是想請皇后娘娘幫個忙,這幫一下自己的表姐應該是沒問題的吧。”
香兒都不想看老太太那副臉,自己偏袒表姑娘也就罷了,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對們娘娘。
謝宴辭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太太一眼:“幫一下自己的表姐自然沒有問題,只是朕記得定國侯府的表姑娘是鄭老夫人所認的義的兒,這般算起來,與朕的皇后也算不上什麼親表姐妹。”
方才的話,謝宴辭自然都聽到了。
早聞定國侯府對府上的七姑娘極盡寵,現在看來,姑娘年還不知道吃了多苦。
而老太太聽帝王這麼說,連忙反駁:“陛下此言差矣,雖然皇后娘娘跟紫如并無緣上的瓜葛,但好歹也是名義上的表姐妹,從小一起長大的。”
謝宴辭見還在那理所當然,挑眉道:“所以朕的皇后就該任由旁人欺負跟冷落?”
帝王明顯了怒。
老太太在帝王面前也不敢太拿喬,只小聲道:“這長輩一碗水端不平也是正常的。”
從一開始,老太太就不喜歡章氏這樣的高門貴,對生的兒自然談不上多喜歡,但紫如就不一樣了,從小就懂事,老太太喜歡得。
謝宴辭神涼薄:“既然老太太自己說了一碗水端不平,那又為何非要讓朕的皇后幫忙,朕要能像老太太這般偏心,這一生都無見被自己冷落的孫兒,更何談理直氣壯的讓管一個從小就欺負的人的婚事。”
對定國侯府的人,帝王一直都客客氣氣的,但這老太太直接欺負到了姑娘頭上,謝宴辭自然不會有多客氣。
老太太氣得心口疼,算是看出來了,帝王就是過來替鄭姝凝撐腰的。
帝王也沒與多費口舌,漫不經心的開了口:“鄭老夫人要是無事,朕跟皇后就不招待了,以后鄭老夫人要是有事,直接來找朕。”
李公公對老太太也無甚好,但怎麼說也是皇后娘娘的祖母,他非常平淡地開了口:“鄭老夫人請。”
老太太今日宮本是想為沈紫如討一門好婚事,現在這婚事沒有著落就算了,還了一鼻子灰,當即氣惱:“老自己知道怎麼走。”
李公公:“那鄭老夫人慢走。”
殿中都無人在意老太太。
老太太覺得面子掛不住,連忙扶著丫鬟的手往外走。
謝宴辭這才看向姑娘,溫聲道:“在朕面前這麼大膽,怎麼今日話都不會說了。”
鄭姝凝本來心還有些煩悶,聽到帝王這句話,莞爾一笑:“臣妾不是想著還有陛下在吧。”
帝王角微勾,俯在角親了下:“走吧。”
對他這麼好,他護著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。
因為有朝臣求見謝宴辭,所以鄭姝凝也沒有在養心殿多待。
待見完大臣之后,謝宴辭對李公公道;“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定國侯,日后定國侯府有什麼事,先來稟報朕。”
李公公連忙應,定國侯府為京城世族,竟任由老太太跟表姑娘作妖,也與定國侯有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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寢殿,承乾宮。
鄭姝凝靠在人榻上,面有些發白。
香兒以為是在為今日老太太的事生氣,忙替倒了一盞茶,寬道:“娘娘您別生氣,既然陛下已經出面,以后老太太肯定不敢來找娘娘。”
鄭姝凝手捂住自己的小腹,疼得咬了咬:“本宮葵水可能來了。”
鄭姝凝因為質偏寒,所以每次來葵水都不好,但不知怎麼回事,今日格外疼。
香兒趕忙喚人進來,然后扶鄭姝凝去床上歇著:“想來娘娘是因為昨夜吃了冰酪的緣故。”
鄭姝凝躺在拔步床上,整個人蜷一團,如同雪白的貓咪兒似的。
見娘娘實在難得,香兒又忙讓人請了太醫。
承乾宮這邊請了太醫,養心殿馬上就知道了。
李公公心下一驚:“怎麼回事?”
皇后娘娘自宮以來,除了那日嗓子不適,陛下讓太醫令過去,其他時間都沒見承乾宮請太醫,這今日是怎麼回事。
難不是被鄭老夫人氣著了。
侍搖了搖頭:“奴才也不清楚。”
他也是知道承乾宮請了太醫,所以就忙趕過來告訴陛下。
李公公也不敢耽擱,得到消息就忙走到殿中去,謹聲與帝王道:“陛下,老奴聽說承乾宮請了太醫,也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子不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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