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禮來的時候還是傍晚,不知不覺中,天已經黑了。
心的姑娘就在眼前,周子禮忽然有幾分旖旎的心思,他將那份悸在心底,溫文爾雅地笑了笑:“夜深了,大小姐記得早些歇息。”
鄭姝悅點了點頭,心中倏然有幾分不舍,起道:“我送一下國舅爺吧。”
周子禮哪舍得讓起相送,溫潤雅致道:“子禮認得路,大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鄭姝悅對梅兒道:“那梅兒送一下國舅爺。”
梅兒忍不住為自己姑娘開心,道:“國舅爺這邊請。”
周子禮隨出去,等走到門口的時候,周子禮輕聲叮囑:“記得照顧好大小姐。”
梅兒是鄭姝悅的丫鬟,客客氣氣道:“奴婢曉得,還請國舅爺放心。”
淡淡的燭火暈下,鄭姝悅不知在想些什麼,有些愣神。
香兒笑瞇瞇地走過來:“姑娘這是在想國舅爺?”
鄭姝悅如同被中了心思,搖頭道:“別說。”
梅兒足夠了解鄭姝悅,知道自己姑娘沒有生氣,道:“奴婢怎麼就說了,姑娘與國舅爺本來就清清白白,若是真心相,怎麼就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鄭姝悅轉移了話題:“先沐浴吧。”
梅兒笑著扶起,是真的期盼自己姑娘能與國舅爺再續良緣。
這一夜,是鄭姝悅和離之后,第一次一夜無夢。
翌日,帝后剛起,江州知府邊的丫鬟走了進來:“陛下,娘娘,我們大人在后院里安排了宴席,讓奴婢過來請陛下還有娘娘過去。”
鄭姝凝應一聲:“我們這就來。”
后院之中,環境清雅悠然,泉水聲叮叮玲玲。
帝后過來,下人大喊一聲:“陛下,皇后娘娘到。”
“參見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
謝宴辭抬手:“免禮。”
“謝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
鄭姝凝晶瑩剔的杏眼兒一掃,竟然是曲水流觴。
二人落座,旁邊是周子禮跟鄭姝悅。
鄭姝凝細聲細氣道:“這位李大人還真是風雅。”
謝宴辭聽夸贊別人,很快將俊如畫的臉湊了過來:“朕就不風雅?”
鄭姝凝嗓音微微拔高,又擔心被別人聽見,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:“陛下。”
謝宴辭眉目如畫,沒沒燥道:“卿卿現在就告訴朕答案,朕臉皮不薄,不妨事。”
自從來了江南,鄭姝凝覺得帝王是越來越黏人了,嗓音和:“陛下也很風雅。”
帝王的琴棋書畫,確實是上乘。
謝宴辭角一揚,聲音慵懶:“卿卿謬贊了。”
他就知道,在姑娘心中,他是最好的。
酒盞順著水流流向了人的面前,鄭姝凝手如夷,將酒盞端了上來,一陣桃花香氣飄來。
鄭姝凝低頭抿了一口。
這廂,周子禮跟鄭姝悅也端起了酒盞,周子禮淺嘗了一口,說:“是桃花釀。”
年的時候,周子禮跟鄭姝悅還一起煮過酒,鄭姝悅應道:“味道確實不錯。”
周子禮笑容溫,說起來他們還有一壇桃花釀被埋在國公府后院,那時候許諾的是若是將來親,就將那壇桃花釀挖出來。
那壇桃花釀現在還在國公府的后院,他希能有一日將那壇桃花釀挖出來。
一會兒的功夫,鄭姝凝已經喝了兩三盞桃花釀,帝王不知酒量如何,溫聲道:“莫喝醉了。”
鄭姝凝容艷若桃花,看起來就很溫,點頭道:“臣妾知道。”
謝宴辭沒太拘著,誰知喝著喝著姑娘就托腮看著眼前的泉水,面桃腮,乖乖巧巧的。
帝王覺得是喝醉了,剛想開口,江州知府試探地問:“陛下,皇后娘娘這是醉了?”
皇后娘娘怎麼喝醉了也不哭不鬧的。
謝宴辭輕握住姑娘的手腕,想將人抱起來,這時有下人匆匆忙忙而來:“李大人,第一世族的人來了。”
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變得凝滯。
二更
謝宴辭面溫和,叮囑香兒:“你扶娘娘去歇息。”
鄭姝悅悄然走過來,跟香兒一起扶著姑娘回閨閣。
江州知府見帝王跟周子禮都沒說話,朝外面喊了一聲:“請楚小公子進來。”
帝后下江南,只通知了江州知府等朝廷員,因此楚家是不知道的。
這楚小公子行事張揚跋扈,他會做出什麼事來,江州知府也不知道,這心里還是有點擔心。
話落,楚小公子楚子琴從院子外面走進來,仆從群,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。
他毫不客氣地走到江州知府面前,挖苦道:“李大人還真是好大的架子,這玩得還豪放的呀,就是沒有什麼人兒,大人需不需要本公子從府上為你挑些人過來。”
江州知府站起了,客客氣氣道:“楚小公子好。”
楚子琴看眼前這個狗已經很不順眼了,明明知道他們楚家是江南第一世家,他還要腆著臉與他們家作對,楚子琴將折扇搖開:“李大人要是能管我們楚家的事,我們自然很好,可要是李大人老是仗著自己的份做些什麼事,我們自然好不起來。”
昌王聽著皺了皺眉,這是囂張到不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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