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沁及時扶住舒瓷,開口調侃:“就沒見過你這麼倒黴的。”
中午的太炙烤著水泥地面,舒瓷整個人又悶又難,聽見黃沁的話,還不忘自嘲:“有時間得去趟廟裡拜拜了。”
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黃沁看了眼舒瓷被打的半邊臉,瞧著比剛才又嚴重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車就好。”舒瓷推開了黃沁的手,“你去忙你的吧,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那好吧,我先走了。”
黃沁走後,舒瓷一個人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車,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坐地鐵時,面前停過來一輛車。
後座車窗降下一半,車裡坐著的是霍祁承,他穿著黑襯衫一的冷冽,那雙眼眸黑沉沉的,看得舒瓷沒由來地打了個寒。
不等霍祁承開口,舒瓷就開啟車門上了車。
的子挨著車門,上車後就一直低著頭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。
整個車是清淡的雪松氣息,側男人強大的氣場令舒瓷坐立難安。
想到他拉著秦雨離開的畫面,心裡堵得難。
良久,舒瓷才開口:“霍總,我可以解釋的。”
不知道霍祁承心中所想,就是覺得該跟他解釋一下。
男人應該都在意的吧?
霍祁承只輕聲應了一句,“不用。”
舒瓷狐疑抬眸,男人閉著眼睛,一臉平和,看著像是一點都不在意。
他竟真的一點都不在意!
舒瓷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,這覺比捱了秦雨的一掌還要難得多,的糾結與擔心顯得像個笑話一樣。
肚子不合時宜了一聲,舒瓷忙不迭捂著肚子,下意識看了眼霍祁承,怕吵到了他。
但為時已晚,霍祁承已經在看了。
舒瓷又急又,還不忘向他解釋: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霍祁承目沉沉,轉頭吩咐開車的韓野,“去君再來。”
舒瓷一臉錯愕,這句話讓剛剛到重創的心慢慢開啟自愈。
君再來。
舒瓷不遠不近地跟在霍祁承後,兩人直接去了霍祁承專屬的包廂。
直到坐下後,舒瓷才意識到,那日竟與霍祁承只隔了一道牆。
一些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,舒瓷咬著,不知道霍祁承有沒有聽見那日發生的事。
服務員進來,霍祁承點了些口味清淡的菜,最後又要了一份滋補的湯。
霍祁承的心思是細膩的,一如現在,他點的菜都是對的有益的。
韓野走了進來,在桌上放了支藥膏就走了。
男人解開袖口,擼起袖子出半截小臂,他衝舒瓷招手,“過來。”
舒瓷愣了下,起坐了過去。
霍祁承擰開瓶蓋,出藥膏置於指尖,拉著舒瓷的手臂將人拉到他上,接著開擋在臉上的頭髮,瞥見那片紅腫時,男人的眸暗了。
舒瓷刻意低了呼吸聲,脊背很僵,一不的。
藥膏在男人的指腹下釋放出陣陣涼意,緩解了臉上那火辣辣的不適,男人極其有耐心,指腹一圈圈地打轉,直到完全吸收。
舒瓷嚥了咽口水,從未有哪一刻讓如此煎熬,上個藥堪比上刑。
霍祁承停下作時,舒瓷長長地舒了口氣,也不敢掉以輕心。
包廂裡溫度偏低,男人的溫卻偏高,讓舒瓷有種冰火兩重天的煎熬。
“下次不必再讓著秦雨。”
霍祁承說話時,摟著舒瓷的腰將人放下。
舒瓷眨著水亮的眸子,心中起了大片漣漪,霍祁承說這樣的話很難不讓多想。
“霍總,我懷疑秦雨被人利用了。”
跟秦雨說不清楚,但可以跟霍祁承說啊。
霍祁承瞇起了眸子,向舒瓷,像是在等著的下文。
“那照片一看就是刻意選過角度的,我昨天的確遇到過宋矜北,但我與他見面不到一個小時。顯然是有人故意誤導了秦雨。”
舒瓷停了下來,在觀察霍祁承的反應,可惜他太過於鎮定,看不出毫變化。
片刻後,霍祁承問了個問題:“所以,你為什麼要去酒店?”
舒瓷張著,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?
昨天要去酒店不過是一時衝,總不能跟霍祁承說是因為吃醋才要去的酒店吧?
霍祁承見舒瓷難以啟齒,也就沒再追問。
服務員上了菜,舒瓷吃得形同嚼蠟,心不在焉的。
霍祁承叩了下桌面,“吃飯的時候不要走神,對胃不好。”
舒瓷抬頭,塞得鼓鼓的,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,有種說不出的萌態。
霍祁承盛了碗湯給舒瓷,“喝點這個。”
“謝謝。”舒瓷嚐了一口,味道還不錯。
想到一個問題,舒瓷放下了勺子,“霍總,你知道秦雨和宋矜北的事嗎?”
正在回訊息的男人停下作,抬起了頭,眸深深,看不出他在想什麼?
舒瓷抿,在後悔自己不該多的,萬一讓霍祁承誤會了還對宋矜北有想法怎麼辦?
笑著解釋說:“沒什麼,我就是聽到了一些傳言。”
霍祁承挑了挑眉,又繼續低頭回著訊息,看樣子應該是並不在意。
舒瓷看著男人的反應,心裡鬆了口氣。
一頓飯吃完,舒瓷有些撐了。
看了眼時間,舒瓷衝到霍祁承面前,“霍總,我快要遲到了,我先走了。”
不等霍祁承出聲就跑了起來,從邊疾馳而過的車嚇得舒瓷出了一的冷汗,回神時人已經被霍祁承拉到了路邊。
“跑什麼?”
舒瓷的臉還沒恢復過來,仰頭著霍祁承,他皺著眉頭,似乎有些不悅。
“謝謝。”道謝時,人往邊上退了兩步,害怕被人撞見。
對面就是霍氏集團,要是被人發現跟霍祁承在一起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謠言?
不在意,但霍祁承卻不能不在意。
男人似乎看出了舒瓷的擔憂,直接轉走人,將舒瓷一個人留在那。
舒瓷癡癡地著男人離去,心中思緒萬千,這輩子大概都沒有機會正大明地以朋友的份出現在霍祁承邊了。
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舒瓷,“舒瓷,你在這幹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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