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青山還真夠不要臉的，容九冷笑一聲：「若是我把蘇老爺子請出來，你不會又要認爹吧？」

看熱鬧的人，忍不住哄然大笑，容青山何曾過這種辱，氣得甩袖走了。

容雲傾卻是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容九幽幽笑著，著冷銳的寒意：「不是自己的東西，千萬別不要臉的惦記著，做人還是爭氣些好，你娘張口閉口都是鄉野之人，不識禮數，想必也不會照著妾侍通房的規矩，來教養你的。」

容雲傾神瞬間僵。

不曾想過，只是那一瞥，便看出了的心思，更沒想過，會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來。

容青山和趙氏聞言，腳步一頓，趙氏氣怒道：「你胡說八道什麼？」

「你不知道嗎？」容九微微有些詫異的樣子，似笑非笑道，「你兒看上我相公了，若想嫁給他，只能做妾，堂堂大家小姐給人做妾，不是自甘下賤，又是什麼？」

趙氏臉一變，不可置信地看向容雲傾，容雲傾面漲得通紅，趙氏一看那副模樣，便知容九說的是實。

堂堂尚書府的嫡小姐，給一個鄉野村夫做妾，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。

那些看熱鬧的客人，這會兒也不管容青山是不是當朝尚書，紛紛議論起來。

「沒想到大家閨秀也這般下賤，看上了，就想上去給人做妾，賤蹄子！」

「若不是被神醫發現了，估計還要使計爬上神醫相公的床，他們這些世家大族，多的是齷蹉骯髒的事，什麼都幹得出來。」

「幸虧神醫子好，這要是換了別人，早撲上去撕了了。」

趙氏聽著這些竊竊私語，簡直要氣瘋了，面上卻不顯，對容九道：「傾兒從未見過你相公，豈容你詆毀？同為子，你這般毀人清名，實在太惡毒了！」

「你們今早不是一直坐在福滿樓的廂房裏，一個勁兒地朝這邊看嗎？我還聽見你說我不知使了什麼手段，竟然攀上了蘇老爺子。」

趙氏的一張老臉，瞬間黑了又青，青了又黑。

容九勾微笑：「長安城的人都跟你們一樣嗎，既想做表子賤人，又想著立貞潔牌坊？」

這話說得極不客氣，趙氏氣得渾發抖，指著容九連聲道：「你，你......」

容九卻是懶得再理，轉對秦氏道：「大嫂，我們雖是打開門做生意的，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，也別隨便放進來，免得髒了地方。」

秦氏笑道：「是我眼拙，竟沒看出人皮下，心思是如此齷蹉骯髒，這樣的人，即便是給人做妾，亦是不配。」

容雲傾憤難當，捂著臉，哭著跑了出去。

什麼臉都丟盡了，容青山不了周圍有人的指指點點，黑著臉，甩袖走了。

趙氏怒恨地瞪了容九一眼，也氣呼呼地走了。

容九心大好，笑地去了後院，蘇老爺子眉梢一：「趕走了？」

容九眼裏帶著，得意道：「還收拾了個狐貍。」

陳掌柜道：「你這是把你親爹徹底地給得罪了，好樣的，要是容青山敢找你麻煩，你來找我，咱們一起整死他。」

「好說好說。」

同為尚書府的千金，容雲傾是天上的雲，從小盡寵，而卻是地底的泥，連名字都不配有。

有些賬，也是時候好好清算清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