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護法和無堯早早地就等在了縹緲山的山腳下。

無堯手中的劍了，問梅護法：「主真的不願意留在聖族？」

梅護法面淡如水，看著湛湛天，道：「只要主過得好，留在哪裏不是一樣。」

「那怎麼能一樣，」無堯急道，「是星命，生來便是聖族的聖。」

「可並非生在聖族，長在聖族，無堯，」梅護法目落在上，「跟我們不一樣，我們沒有資格，也不能強留在聖族，跟我們，跟聖族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。」

「你......」

無堯氣結，一時間被噎了一下，不知道說什麼，就那麼瞪著梅護法。

無堯子執拗，認定的事，就是一百頭牛，都拉不回來。

這世上能勸得的，只有聖。

梅護法和無堯自一起長大，清楚的脾氣，了語氣，勸說道：「阿堯，聖族的族規，你都忘了嗎？聖一生只侍奉神明，可主有夫有子，強行將留在聖族，不是害了嗎？主子以命相護，才保得主一命，主子所求的，不過是主一生平安，你要害死嗎？那百年後，你我又有何面去見主子？」

無堯神僵滯了，氣惱道：「你可真是懂得如何在我心窩上刀子。」

梅護法笑了：「我何嘗不想主留在聖族，那是聖長大的地方，可是，想又能如何？族規如此，我們都跟聖發過誓，哪怕拚卻命，也要護主周全，不是嗎？」

無堯沉著臉沒有說話。

執拗的人，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人勸說的，興許，說了那麼多，一個只也沒聽進去。

梅護法擔心適得其反，沒有再繼續勸，只說了一句：「阿堯，別做些讓自己後悔的事。」

無堯神一凜，森然道：「我這輩子最後悔的，就是沒有早一點殺死靈韻那個賤人！」

若世事可料，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了結了靈韻，哪怕被以火刑，亦甘願。

山風寂寂，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，忽然聽得一陣馬蹄聲，梅護法道：「主們來了。」

無堯看著山道上揚起的塵土，抿著角，沒有吭聲。

梅護法看那神，忍不住叮囑道：「主心意已決，我們再說什麼，也無濟於事，剛才所談之事，日後，你我誰都不要再提起，以免惹主不快。」

無堯臉不太好看：「知道了。」

沒多久，容九一行人便到了，梅護法的目一落在容九臉上，怔了怔：「主，你的臉？」

容九抬手了自己的臉，解釋道：「這是平郡主的臉，平郡主是暮兒的生母。」

「難怪看著眼。」梅護法淡笑著說道，心中卻起了波瀾。

難怪執意要今日上聖族，原來，早已計劃周全。

可這易容？

梅護法問道：「主怎麼會聖族的易容？」

容九沒打算瞞：「暮兒給了我一本聖族的古籍，上面記載了易容。」

梅護法和無堯齊齊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