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譚會長，我只要一點時間！”趙馨羽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慌，追了上去。

譚閱一直神出鬼沒，如果這次錯過了，下一次再見到，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。

只要能夠拜譚閱為師，總有一天，會把璃雲狠狠地踩在腳底下。

譚閱皺起眉頭，有些不耐，不過他對熱書法的人倒是有幾分耐心，微微頓下了腳步，“什麼事兒？”

趙馨羽提起的心緩緩落下了幾分，蒼白的抿著，垂著眼眸。

神謙卑。

“譚會長，我是趙馨羽，從小就練習書法，想要拜您為師！”

譚閱這些年確實有收徒弟的想法，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一直被擱置著。

寧缺毋濫。

書法比起勤更講究天賦。

譚閱不是個善人。

“你這次書協的評級是多？”譚閱問。

趙馨羽眉眼低垂著，眸一頓，幾不可聞地吐出一個字母，“B。”

譚閱點了點頭，神寡淡，“你這麼小的年紀都能達到B等級，不錯，繼續加油。”

趙馨羽垂在側的手指微微了。

譚閱這句話，很明顯就是婉拒了。

眼見著璃雲已經走遠了，譚閱也不再多言，急匆匆提起袍就衝過去。

“譚會長！”趙馨羽的聲音抖得厲害，到後來整個人都有些歇斯底里起來。

想再次追上去，結果腳一，一下子被自己今天心打扮的長絆倒在地上。

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”趙馨羽眸紅，瞪著璃雲的後腦勺，氣得直咬牙，死死攥著拳頭。

哪裡比不上璃雲。

璃雲不就是靠著男人，在背後撐腰有什麼好的！

給趙馨羽評級的副會長評級完，從教室裡走出來，就看見呆坐在會長辦公室門前的趙馨羽，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。

他嘆了一口氣，走上前去。

“同學，沒事兒吧。會長眼界高，一般人不了他的眼。”

一般人？

副會長說的話像是最鋒利最尖銳的刀子，一刀刀劃在的心上，冰冷刺骨。

原來只是一般人嗎？

***

璃雲那一手出生化的書法揮出來，讓一群心涼的書協會長，心思不由得開始活絡起來。

爭相拉攏璃雲，加各自的書協。

甚至還有直接把會長的徽章塞給璃雲的。

場面混不堪。

譚閱追上璃雲那一行人的時候，已經快要到書協的門口了。

門外圍著的黑的人群墊著腳尖往裡看。

譚閱沒想到自己只是耽擱了一會兒，差點兒被其他書協捷足先登。

連忙進去，將蕭城書協會長的勳章也塞到了璃雲的手上，怒氣衝衝地指責其他老頭子，“你們幹什麼！不知道璃雲是我們蕭城書協的人嗎？你們這是……強搶！我絕對不會答應的！”

譚閱的聲音有些大。

頗有振聾發聵的架勢。

像是護著小仔的老母親。

原本墊著腳尖艱難吃著瓜的群眾，差點兒，哆哆嗦嗦地穩住子。

什麼況？

聽到靜的趙婉茹順著聲音看過來，眼睛倏地瞪大。

那個被各位大佬圍在中間的人，不就是璃雲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