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。

趙馨羽幾乎每節課下課，都去小賣部逛一逛。

次數多了，李明哲也發現了不對勁，“怎麼一直去小賣部？”

“沒什麼，就是心不太好，想出去走走。”趙馨羽嗓音溫婉道。

中午休息的時候，李明哲雖然沒有出去，但是也在周圍同學的議論中，拼湊出來一個大概。

對於趙馨羽心不好，也能理解幾分。

“嗯嗯，出去走走也好。璃雲的事，你也別太放在心上。”李明哲關切道。

趙馨羽笑著點了點頭，趁著沒上課，又急匆匆去了小賣部。

在蕭城高中，李明哲自然是最優秀的那一個。

可是和璃雲的金主比起來，李明哲倒是差遠了。

不管是值，還是外貌。

這次夜鐵倒是在了。

趙馨羽拿了一瓶水，微微勾，笑容清澈好，“你好，還記得我嗎？上次我也過來買了一瓶水。”

夜鐵漫不經心地抬了一下眼睛，隨意的一眼。

卻是讓趙馨羽的心止不住地“砰砰”直跳，臉頰上緩緩浮現出幾片紅雲。

夜鐵是一個鋼鐵直男，看見趙馨羽臉紅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“你是不是很熱？”夜鐵揮了揮手，面無表道，“出去涼快涼快。”

趙馨羽睫輕輕了兩下，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，拿著水就走了出去。

夜鐵忽然敲了兩下桌子，嗓音裹著一片寒氣，“錢還沒付。”

趙馨羽咬了咬牙，將兩枚幣放在夜鐵的手心裡。

眸子微微抬了抬，看著男人冷又矜貴的臉，驀然勾了勾，在夜鐵的手心撓了一下。

指尖才剛到男人略帶薄繭的。

下一秒，夜鐵側臉驟然繃，手拉住趙馨羽的胳膊，手腕一個反轉，將直接掀倒在地。

趙馨羽本打算和夜鐵調調，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況。

一個不察，膝蓋重重地磕到地上。

骨頭撞擊到地面的聲音格外的沉悶。

趙馨羽臉煞白，疼得額前的冷汗都出來了。

“想幹什麼？”夜鐵收了手，面容冷靜。

這麼多年來，夜鐵早已形了條件反。

任何陌生人肢的，都會讓他全的卯起來。

趙馨羽搖了搖頭，臉上流下一行清淚來，看上去有些可憐，“我只是想把錢給你。”

“你想要害我！”夜鐵義正嚴辭。

趙馨羽：“……”

趙馨羽從小到大，一直被人捧在手心，什麼時候遭過這種巨大的鐵盧。

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
……

趙馨羽是踩著點到教室的。

穿著過膝的白長，膝蓋上有一團很明顯的黑。

只一眼就能注意到。

趙馨羽的眼睫微微垂著，眼眶有些泛紅。

“怎麼了？”李明哲微微皺了皺眉頭，遞了幾張紙巾過去，“誰欺負你了？”

趙馨羽搖了搖頭，眼眸中的霧氣慢慢凝結起來，看起來格外無辜，“沒什麼，是我自己摔倒了。”

李明哲又瞥了趙馨羽的膝蓋一眼，沒相信，還想問什麼。

“疼。”趙馨羽忽然出聲，聲線又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