豹貓的聲音在空間中氤氳開來。
由平靜漸漸變得冷然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對面似乎語氣也有疑問的,“不可能啊,他們早就下了地道,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啊。”
豹貓拿著手機,臉上的笑意微凝,面無表地往外走。
這次,他讓頭男他們走的是很有人踩過的十號地道。
灣鱷也跟在後面,手指微微攥。
他倏然之間發現,自己有一個地方沒有善後。
果然,豹貓掀開石板,開啟手機的手電筒,往下照,眸冷然。
因為這條地道很有人用過,所以一旦被人踩過,腳印就會非常清晰。
而手電筒照著往下看,這條地道上面有不的腳印。
而且看腳印的方向,就是回地下角鬥場的方向。
頭男等人確實是帶著妖月回來的。
只是妖月卻不見人影了。
豹貓脖頸青筋出,將手電筒關上,一刻沒停地去往復活實驗室的監控室。
拿出鑰匙,開了監控室的門,豹貓直接調出了地道那邊的監控。
監控影片上。
那塊石板一直沒有移過。
正常得不行。
但是明明確實有人從地道回來過。
那只有一個可能了,監控被人過。
豹貓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,思緒還沒理清楚。
“咚”——的一聲,灣鱷的手指微微彎曲,重重地在桌面上敲了三下。
像是沉悶的鼓點,在鼓面上氤氳開來。
腦海中有弦被猛然繃。
豹貓本來還落在監控影片上的目猛地抬起來,眸從清明慢慢變得有些恍惚,到最後連聚焦都沒有,只是呆呆地坐著。
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灣鱷的聲音很輕,彷彿來自天外,就這麼在豹貓的耳邊敲響,伴隨著或輕或重的手指的敲擊聲。
豹貓僵直,聲音變得有些機械,一字一頓的,“監控影片被人修改過,妖月應該在地下角鬥場。”
灣鱷的眸變得幽深,目盯著豹貓,面無表地開口:“記住,你今天沒接到電話,地道沒有任何的變化,你沒有派人找過妖月,監控影片也沒有任何的問題。”
因為灣鱷已經催眠過豹貓多次,擔心催眠的效果,所以一連催眠了多次,才終於停下來。
豹貓眼睛微微闔上,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灣鱷終於收回了手指,抬起眼,略微有些後怕地了額前的冷汗。
他能覺到催眠豹貓已經越來越難了。
豹貓的意志堅定,每次催眠他,都需要花費很多的力。
他試圖控制豹貓的潛意識,但是豹貓的意識過於強大,就算是在催眠的時候也開始逐漸佔據主導地位了。
灣鱷角微微抿直。
他一定要儘快帶著璃雲離開這個地方。
中途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問題。
良久,豹貓醒過來,看了看實驗室,神有些恍惚,“我剛剛睡著了?”
“嗯。”灣鱷回答,“你太累了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不知道怎麼的,豹貓覺得頭疼得厲害,他站起,子踉蹌了一下,朝著灣鱷道:“你先回去,我去臥室休息一會兒。”
……
豹貓的臥室和他的整個人一樣乾淨一不茍。
他了白大褂。
想了想,又拉開了床頭櫃的屜,從裡面拿出了一瓶止痛藥。
正打算關屜,餘不經意之間掃到了放在屜裡的一張紙,上面的筆鮮明,容也很簡單。
是他自己的字跡。
【開十號地道,找妖月,已得手,靜候佳音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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