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意歡對此好奇極了,沈知梨卻不願意多說,顧忌顧晏清在場。
小時候的事,連許意歡都不知道,若是讓顧晏清知道,有種拉近兩人距離的覺。
沈知梨轉開話題,“顧先生有計劃回北城嗎?”
許意歡眨眨眼,隨後看向顧晏清,“顧先生是北城人,來南城是為了工作,工作結束,就要回去吧?”
是有意拉攏顧晏清和沈知梨,但要是兩人在一起,沈知梨就要去北城,許意歡捨不得跟分開。
再說了,嫁到北城那麼遠,周圍都是陌生人,有什麼事需要人幫忙,都找不到人,那得多慘。
顧晏清笑笑,“是,來南城是為了理分公司的事,料理得差不多,等徹底穩定,會回北城。”
明敏銳如顧晏清,如何不懂沈知梨岔開話題的用意,對他終究是有防備。
許意歡可惜道:“這樣啊!那你以後來南城的機會應該不多。”
他爸媽就說孩子結婚嫁人不能離家太遠,離得近,有父母當靠山,委屈不開心就可以回家。
跑得太遠,吃苦罪,他們都不知道,又不能第一時間趕過去。
所以還是應該給沈知梨南城人,不說離母親近,離也近啊,有事,一個電話就能衝過去幫。
只是可惜,目前只有顧晏清的方方面面最讓滿意,但礙於距離問題,還是放棄吧!
顧晏清不以為然,“南城是經濟中心,分公司的業務要拓展擴大,我需要時常過來盯一盯。”
許意歡用手臂撞撞沈知梨,側靠近,小聲說:“用工作當藉口,實際上是為了來看你呢!”
沈知梨不聲,“不要做無謂的猜想。”
許意歡笑得像腥的貓,回顧晏清,“顧先生來回跑的話,會很累啊!”
顧晏清道:“不會。”
許意歡又撞一下沈知梨,眼神要多靈活有多靈活,頗多暗示。
沈知梨假裝沒看懂,慢條斯理地吃東西。
飯局結束後,沈知梨和許意歡一路,顧晏清獨自離開。
許意歡迫不及待地跟沈知梨說:“我覺得顧晏清絕對是喜歡你。”
之前不敢肯定,現在卻是有信心。
沈知梨好笑地說:“你願意瞎猜是你的事,但是你不能在顧晏清面前瞎說。”
許意歡興地講猜測的依據,“他知道你和傅錦墨的事,你沒和傅錦墨斷乾淨,他不好追你,現在你從傅氏集團離職,等於是下定了要和傅錦墨斷的決心,所以他蠢蠢。”
沈知梨,“……”
許意歡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沈知梨,“雖然我不希你遠嫁到外地孤立無援被欺負,但是不妨礙你和他啊!”
沈知梨,“只不結婚的那種玩玩?那不是耍流氓?”
許意歡,“只許男人對人耍流氓,不許人對男人耍流氓?”
沈知梨,“……”
許意歡理直氣壯,“和結婚是兩回事,不衝突。”
沈知梨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,可誰不想件就能結婚,一起走到人生盡頭。
將話題轉到去寧城的計劃上,“我回家查一下通訊息,飛機或是高鐵,哪種方便,如果明天可以出發,就明天走。”
許意歡歡呼,“好啊好啊!”
沈知梨送完許意歡,回家後立即查詢資訊,有航班直飛寧城機場。
發訊息給許意歡,兩人敲定後訂票,然後收拾服。
只買了去程票,沒定回程票,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,既是回十幾年沒回的老家,應該會要多住一段日子。
沈知梨收拾到一半,江芙聯絡,“你辭職了?”
竟是訊息靈通,沈知梨好奇,“你聽誰說的?”
江芙自顧自地說:“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選擇辭職?為什麼要辭職?辭職之後有什麼打算?”
沈知梨實話實說:“暫時沒想好,休息一段時間,再考慮新工作的事。”
江芙不高興,“你辭職的事,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商量?”
沈知梨聽得好笑,“這是我的工作,我為什麼要跟你商量啊?”
江芙氣結,不知道沈知梨和傅錦墨的關係還好,知道後自然清楚辭職的原因。
要麼是避嫌,要麼是關係結束要退出。
江芙想幫沈知梨謀劃好的出路,不想放棄,但現在是裝傻,不好明說。
怪氣道:“是,你長大了翅膀了,做什麼事都可以不用跟我商量,你主意大得很!”
沈知梨被逗笑,“您這又是發什麼脾氣?我辭職也不是找不到新的工作,也不會因為沒收而死。”
江芙心裡冷哼,是不會死,可沒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條件。
深呼吸,“既然辭職了,暫時又不工作,那時間多得很,我幫你安排相親。”
沈知梨抗拒,“別,再來一個孟湛這樣的,我吃不消。”
江芙氣道:“孟湛是個例,我不會再看走眼,肯定事先再查清楚一些。”
沈知梨,“你到底多想把我嫁出去啊!搞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一樣。”
江芙,“我不幫你,那你自己上點兒心,你能找到優秀的,我還能省點兒心。”
沈知梨,“那我自己找。”
江芙,“你確定你能行?不會有好的不肯接,想抓又抓不住,一點兒挫折就放棄吧?”
沈知梨覺得話裡有話,“您拐彎抹角地說什麼呢?”
江芙哼道:“你聽出來我有暗示你什麼?既然你懂,那就別裝傻!”
沈知梨,“聽是聽懂了,但是實際作起來困難太大,不是說了嗎,要學會放棄。”
江芙,“呸,人家都說要懂得迎難而上。”
沈知梨,“……”
長輩說話就是橫,不僅擺事實講道理,還耍橫罵人,無理辯三分。
等到應付完江芙,沈知梨繼續收拾行李,夏季的輕便,用小箱子足夠裝下。
沈知梨忙完所有事,躺床上看手機,有幾條未讀資訊,但都不是傅錦墨的回覆。
將手機丟在一邊,該有的禮貌已經盡到,至於傅錦墨回不回,其實不重要。
第二天是許家的司機開車來接沈知梨,送和許意歡去機場。
到寧城後,打車到雲霞縣,司機很熱,一路上都在介紹寧城的風景名勝。
男人說話有口音,那是沈知梨記憶深所悉的鄉音,恍恍惚惚,他說了什麼,竟是一句都沒聽進去。
海岸線很長,風從窗戶灌進來,有海水的鹹溼味,,悉到骨子裡。
沈知梨很用力地吸氣,好似將那味道吸肺腑,既歡愉,又作痛。
一切都是悉又陌生的,悉的海景,陌生的景,時過境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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