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淩天依然把玩著手中的槍,麵不改地開口:“我覺得倒也沒什麽不好的。
我哥跟結婚了這麽多年一直沒離婚,說明還是可圈可點的。
媽,你到底在害怕什麽?”
於簡直是要嚇死了。
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,送到蓁雅的旁,隻是為了讓幫忙曆練。
要是這人發了瘋勾引兒子,讓他樂不思蜀,那這人實在是罪大惡極!
幾乎氣的有些口不擇言起來,沉聲開口道:“你哥他是什麽貨,現在能跟你比?
他媽媽早就死了,已經沒有人給他撐腰了。
但你媽媽還在,我一定會幫你爭取,你想要的任何東西!
你的人生前途無限,別被這樣下賤的人迷了眼。
趁早離開,趕坐穩新公司的職位。以後用不了多久,這整個商業帝國都是你的!”
“可這樣有什麽意義?從小到大,一直都是他過著我遙不可及的生活,他看上的東西,我也很想試一試。”
小的時候於還沒有名分,他就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而已。
所有人都罵他是個雜種,嘲諷他沒有父親。
他無數次的在電視上看到,傅靖深像一個萬眾矚目的王子,出席各種場合,被爭相報導。
他就那樣昂著頭,直了脊背,好像對這世間的一切事,都已經習以為常,沒有什麽能打他。
而傅靖深習以為常的東西,卻是他這輩子可能都遙不可及的。
早在那個時候,他就恨上了傅靖深,要把他會過的東西,也全部都驗一遍。
他們是同一個父親,自己絕不會比他差!
現在,機會不就來了嗎?
於越發的大驚失。
恨鐵不鋼的開口:“你這孩子怎麽無論說什麽都不聽?我看你真是瘋的徹底!
一個人而已,有什麽可試的?就那麽喜歡你哥丟下來的破爛?”
傅淩天原本漫不經心的表,逐漸的收斂。
他緩緩的抬頭衝於看了過去。
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,他這個眼神,還是陌生到於渾上下起了一層皮疙瘩。
有些倉促的往後一退,低聲音:“你這麽看著媽媽幹什麽?是覺得我說的話有什麽問題?”
傅淩天舉起那個被他翻來覆去把玩的玩槍,忽然抵在了於的太上。
“砰——”
他模擬著扣扳機的靜,發出了聲音。
於好懸沒跌坐在地上,急得聲音幾乎變了調:“你這孩子,你想幹什麽?!”
“別攔著我想做的事,否則即便你是我母親,我也不一定會客氣哦。”
傅淩天歪頭,眼底帶著殘忍的天真。
於一陣陣的打冷戰,明明是帶大的孩子,現在怎麽越來越嚇人了?!
“隨便你怎麽樣,我是不打算跟你吵了,你們年輕人神都不正常,我都多餘跟你浪費口舌!”
看似從容的站起來,可那幾步路走的格外踉蹌。
上樓梯的時候還被狠狠絆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傅淩天不僅沒有任何關切的意思,反而豪放的笑了起來。
他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,笑嘻嘻的開口:“媽,你至於嗎?
不就是一個玩槍?我又不是真的要對你怎麽樣,就嚇這個樣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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