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如君是個練武之人,平日里就很不錯,雖然了一番驚嚇羊水都破了,送到醫館里況也不是那麼糟糕。
顧九齡幫林如君檢查后,命左非塵帶兩個醫幫林如君接生。
左非塵穿戴好外面的褂子,剛要走進手室,銘頓時急眼了。
他堵在門口看向左非塵:“顧九齡,他……他是個男子,怎可進我妻子的房間幫我妻子接生?”
顧九齡此番瞧著這個傻子,都想給他一錘,冷冷笑道:“那好,你妻子若是有我接生,那你大舅哥可就無回天之力了,到時候林敬元死了你妻子問責起來,你該如何是好?”
銘一愣:“可是……”
左非塵低垂著眉眼淡淡道:“本公子有心之人了,對你家妻子沒興趣。若是想母子平安的話,給我起開!”
左非塵話音剛落,一把將銘推開,徑直走進了手室。
銘頓時傻了眼,剛要跟上卻看到左非塵又折返出來:“若是你不放心,你也進來。”
“只有兩個醫在旁親自作,我是不上手的。”
“我只是從旁看著,若是你家妻子難產,需要手我才手,。”
銘聽左非塵如此一說,倒是松了口氣,也跟進了手室。
不多時令和長公主急步走進了醫館,一聽自家兒子也進了產房,頓時臉冷了下來。
“這了什麼樣子,一個堂堂男子居然也跟進了這氣之地?”
“哪里有子生孩子,男子進去陪著的?”
顧九齡管不著他們長公主府的七八糟。
消毒后走進了最東面的手室,那邊林敬元已經臉鐵青,只有出的氣,沒有進的氣。
當初給林敬元下的那些藥,還是留了余地沒有下死手。
若是通過手將那些蠱蟲取出來的話,還能讓他活。
他當初給自己的老師下的那些藥,那個劑量是真的狠。
雖然陳卓是甘愿殉道,用自己的想要為南齊的文臣謀一條出路,可林敬元也不是什麼善茬,手腕狠辣。
東西兩側的手室里,一個是生,一個是死,起死回生,還是同生共死?整個醫館前所未有的張。
醫館外面滿了人群,有太學院的學生,也有蕭胤帶過來的睿王府的人,還有長公主府的那親兵,將整條街都堵得嚴嚴實實的。
甚至還有太子殿下派過來的人,百曉生原本以為通過這一件事可以讓蕭胤面掃地,他或許能從中坐收漁翁之利。
不曾想林敬元那幫蠢貨到底也不是蕭胤的對手。
從中午一直到日暮,甚至到太落山,整條街都到了掌燈時分,星星點點,倒是的不那麼真切。
不多時,華燈初上,一陣嬰兒嘹亮的哭聲劃破了寂靜的夜。
長公主府的那些人們頓時歡呼了起來。
“太好了,是個小世子!”
“聽說了嗎?足足有8斤7兩!”
“一個大胖小子!”
“公主府終于后繼有人了,老侯爺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!”
令和長公主坐在醫館的正堂,此番早已經淚如雨下,哭得不樣子。
當初年紀輕輕就守寡了寡。
自己的丈夫侯爺在軍中素來有威,可惜卻死的那麼早,留下一個腹子。
沒想到生下兒子銘后,居然還是個怪,整個上京都在笑話的兒子。
讓銘這個孩子打小就心里有些不太正常,好不容易遇到了顧九齡做了手,如今還能娶妻生子。
終于憋不住,放聲大哭了出來。
這二十多年的委屈啊,在這一朝盡數釋放。
不多時,銘親自抱著自己的兒子走出了手室
他將孩子送到了令和長公主的手中,長公主驚喜的站了起來,忙接過襁褓。
低頭看去,雖然臉型長得更像林如君,可那眉眼間的容竟是和自己兒子并無二致。
眼瞅著這小家伙抱在懷中,哭聲嘹亮,令和長公主說不出的驚喜。
剛要同銘說幾句話,不想自家兒子將孫子到的手中后轉進了病房。
令和長公主的神愣了一下,隨即心頭倒是多了幾分嘆。
論及疼妻子,自家兒子倒是做得比他老子強一些。
當年生銘的時候,朝堂風云突變,自己的丈夫又死在了邊關。
若不是軍中幾位老將保下,怕是過不了那麼多的安穩日子。
孩子生下后又是一個怪胎,肚子剛出生便是大得異常。
那個時候漫漫長夜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,如今又看著自家的孫子,臉上掠過一抹慈,低下頭親了親。
“來人,將那些娘從郊外帶到公主府。”
“還有小世子的吃穿用度都要準備妥當,本宮都要親自過問。”
與長公主府這邊的歡欣鼓舞相比,林家那邊可就不怎麼妙了。
林老太君得了消息,來到了顧九齡的醫館外。
歲數大了,不了驚嚇。
李夫人親自陪在林老夫人邊,婆媳兩個坐在一層的正廳里,臉上滿是愁容。
林國公走的早,之前他們用心培養林敬元,以為仰仗著李家和林家,以及前太子殿下,林敬元定能飛黃騰達。
不曾想那前太子竟是死在了睿王的手中,如今更是與睿王結了仇,此番若不是如君與睿王府有些,別說是自己的兒子,別是整個林家都保不住的。
這一次他們更是將睿王府得罪得狠了。
如今那睿王妃也不曉得在救敬元的時候,會不會用盡全力?亦或只是撐撐面子?
婆媳兩個怎麼也想不到,林家竟是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,一時間慘淡至極。
好不容易聽到二層傳來了哭聲,是林如君生了兒子,婆媳兩個這才臉有了幾分好轉。
兩人巍巍站了起來,卻看到令和長公主抱著孫子緩緩走了下來。
林老太君忙湊上去,哪曾想長公主竟是連孫子都不給他們看一眼,端著架子冷冷道:“老太君,有句話雖然不好聽,也得說一說。”
“如君畢竟是林家嫁出的兒,若是你們鄰家再出什麼幺蛾子,我公主府可保不住什麼人。”
林老太君頓時臉暗沉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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