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送小殿下們回京的馬車,駛出了云州城,朝著上京的方向而去。
顧九齡之前下令說是要抄近路回上京更快一些,可若是走近道得話,后的那些護衛隊跟上顧九齡的步伐就比較困難了。
畢竟路不好走,不適合大批人馬跟隨。
顧九齡便命令后的人不必跟著,要輕裝簡行加快速度。
那些人對皇后娘娘這一道接著一道的命令到萬分的詫異,可畢竟皇后娘娘說的話有時候比皇上還要有說服力一些。
這些人也只得著頭皮遠遠跟在皇后娘娘的后,不多時皇后娘娘的馬車穿進了山谷,后的人更是步伐慌,急急沿著山谷追了過去。
不想到了半山腰的時候,顧九齡又說連夜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有些累了,要找一莊子休息一下。
四周的人更是莫名其妙,若是休息早在云州城休息就行了,如今怎麼又在這荒郊野嶺里休息,這到哪兒去找地方住?
這些邊跟隨的人也不敢忤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,由著顧九齡的子去鬧。
顧九齡改了之前回上京的路線,徑直向西,后跟著的人有些堅持不住了。
“皇后娘娘到底是怎麼了?如今已經接到了小殿下,再怎麼著急也不該走夜路啊。”
“若是鬧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來,那豈不是闖了彌天大禍?”
“按照之前行進的路線,沿著這條路走倒也罷了,怎麼還臨時改道?這也就算了,這向西拐回去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罷了,罷了,不必再說這些有的沒的,娘娘要怎樣便怎樣,我等還是快快跟上去。”
“可是山坡這麼陡,朝西拐去路又不好走,若是出了什麼岔子……”
隨行的幾個人實在是被顧九齡這一晚上折騰的有些疲憊,只能著頭皮勉強跟上去。
可到底還是被顧九齡前面的馬車落下了好大一截兒。
此時顧九齡的馬車向西折返,居然在路上還真的遇到了幾莊子,馬車停在了莊子里。
馬車里的云朵看著顧九齡角勾起一抹冷笑,隨后抬起手,手中不知道碎了一個什麼東西。
一陣尖銳的哨聲傳來,坐在顧九齡側的兩個小傀儡人頓時像是中了邪,被人牽引著魂魄一樣從馬車里緩緩爬了下去。
顧九齡看得心驚膽戰,不得不著頭皮跟著云朵走了下去。
這一莊子人不多,規模也不大,就那麼幾十來戶人。
顧九齡一眼便看了其中的不同,也沒有做聲。
此時敵人在暗,在明也不好出招,現在只想見到自己的孩子。
既然那些人準備了這麼多花樣,想必對孩子不會造太大的傷害。
畢竟和孩子活著才有利用價值,若是死了,又何故大費周章搞這麼一出?
顧九齡彎腰走出了馬車,云朵抬起手臂想要扶著顧九齡,被顧九齡狠狠甩開。
云朵臉微沉,眼底掠過一抹恨意。
如今且讓你再囂張幾分,一會兒見到主子,倒是要看你還有什麼可蠻橫的?
顧九齡在云朵的牽引下走進了一間屋子,很尋常的農家院。
一臉忠厚的夫婦走了出來迎接,顧九齡看著那兩個人,一看便曉得是傀儡,兩人眼神都有些呆滯。
云朵轉看向了顧九齡后跟來的護衛冷冷道:“王妃娘娘要在屋子里更歇息,你等不必跟進來了。”
后的幾個人看了一眼顧九齡,顧九齡冷冷道:“還不退下?杵在這里做什麼?本宮換服爾等也要看?”
那幾個人忙向后退去,打死也不敢看皇后娘娘換服,皇上不得把他們剁醬?
暖閣里只剩下了顧九齡和兩個神呆滯的小娃娃,還有滿臉郁之的云朵。
顧九齡抬眸冷冷看著:“說吧,還有什麼招數?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孩子?”
云朵淡淡笑了笑,突然拉起了墻面上著的一張破爛的年畫。
年畫遮擋竟是有一機關,那機關做的巧至極,緩緩挪開出了通向地下黑漆漆的通道。
顧九齡看著那黑漆漆的口,覺渾有些發冷。
像是從地獄中要爬出一個什麼樣的惡鬼,將一口口吞噬一樣,眉頭狠狠皺了起來。
沒想到這口隨后傳來窸窸窣窣服墻壁的聲音,還真的有人從口里爬了上來。
顧九齡在看到那個和自己形高甚至容貌都一模一樣的子后,頓時臉微微一變。
一看就是傀儡,戴了同顧九齡樣貌一模一樣的人皮面,此番呆呆站在顧九齡的邊。
云朵輕笑一聲上前看著顧九齡。
“奴婢服侍皇后娘娘更,請!”
顧九齡眼神微微發冷,好一個金蟬殼,竟是將帶到這里,準備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傀儡人。
如果將調換,此番外面那些人本不知道里間發生了什麼,除非喊出來。
可若是此時喊出來,自己的孩子怎麼辦?
既然對方要請君甕,只有進了甕里頭,才知道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在算計?
可是一旦自己被這個傀儡人換走,那傀儡人回到上京后會不會對蕭胤不利?
顧九齡微微發冷的手攥了拳。
對面的云朵似乎看出了顧九嶺的顧顧慮冷冷提醒道:“娘娘,您的孩子還等著您呢。”
顧九齡深吸了一口氣。
不知道剛才給九月他們的暗示還夠不夠明確?
如果九月能看懂的暗示的話,此番怕是已經告訴了蕭胤。
只希蕭胤不要被眼前的這個傀儡子所迷。
也相信那個人會帶和孩子回家。
顧九齡冷笑了一聲,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將外衫了下來。
云朵幫顧九齡和那個傀儡人互換了服,隨后那地里又傳來輕微的腳步聲。
竟是走上來一個和云朵一模一樣的子,顧九齡不冷笑了出來。
為了抓,躲在里的那只老鼠倒是下了一番功夫,便是和云朵一模一樣的傀儡人都準備了這麼多個。
若是不走這一遭,倒是對不起那個混賬的布置了。
云朵將暖閣里的東西收拾完后,拿起了一黑布帶看著顧九齡:“還請娘娘蒙上眼睛,得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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