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午飯,梁千歌就在房間里躺。
沉默的看了半個小時電視后,實在忍不住了,翻猛地坐起來。
太無聊了,真的太無聊了。
說來也是奇怪,之前在家鹹魚的時候,就是在家宅一整天,也不會覺得無聊,畢竟有薄修沉陪著。
但是現在才出來一天,突然就開始不適應了。
梁千歌想打視頻電話給薄修沉,又想到這個時間他還在公司,就不想打擾他了。
那找梁小譯呢?這個點兒,小譯應該在睡午覺。
最後沒辦法,梁千歌只能又去敲春堇的門。
「咚咚咚。」
裏面沒有應答。
去吃飯了?
梁千歌就拿出手機,給春堇撥了通電話。
沒人接?
再撥一次。
被掛掉了?
梁千歌正打算撥第三次,一條短訊發了過來。
是春堇發來的,就兩個字:在忙。
梁千歌訕訕的把手機收了,想回房間繼續躺時,突然想到什麼,靈機一,給祁正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祁正的電話過了許久,才有人接。
「千歌?」
梁千歌笑瞇瞇的問:「祁老師,在忙嗎?」
祁正頓了一下,說:「沒有,跟羅姐在喝咖啡。」
梁千歌馬上說:「我也來行不行?就在酒店咖啡廳嗎?」
「恩。」祁正說:「你來吧。」
掛了電話,梁千歌屁顛屁顛的就去了咖啡廳。
結果一進咖啡廳,先看到的不是祁正和羅紅雲,而是坐在角落位置的春堇。
梁千歌馬上走到春堇那邊去,笑著抱怨:「你還說你忙呢,這不是在喝咖啡嗎,你沒吃午飯,空腹喝咖啡不好……」梁千歌嘮嘮叨叨的正要多說點。
就發現春堇正面沉的瞪著。
梁千歌一愣,滿臉不解。
春堇直接當著的面,拿起手機,撥了一通電話,對著電話那邊旁若無人的道:「喂,陳監製,對,是我,小春……」
梁千歌看春堇不理,還連個眼尾都沒投向,扁了扁,只能委屈的默默走到祁正他們那桌去。
祁正這桌不止有羅紅雲,還有喬思玉,羅紅雲坐在祁正的左邊,喬思玉坐在祁正的右邊。
其實按照心理學來說,這樣的座位,是不合理的。
羅紅雲和祁正挨著坐是對的,因為兩人本來就是朋友,挨著坐聊天很正常,但是喬思玉和祁正應該屬於陌生人,在自己母親同場的況下,怎麼都應該是和羅紅雲坐在一起,這樣一個人跳開一個空位,坐到祁正另一邊去,這樣的畫面,乍一看,還以為是和祁正一起的呢。
祁正看到梁千歌過來,對笑著說:「坐吧,喝什麼?」
四人的桌子,唯一的空位,卻是夾在羅紅雲和喬思玉中間的。
梁千歌嘆了口氣,坐下,看了眼餐牌,說:「茶就可以,或者牛也行。」
祁正抬手招來侍應生,點了杯牛后,又對梁千歌說:「剛剛在跟羅姐聊下一部戲的事,呂康導演的《信王傳》,最近在公開試鏡了。」
羅紅雲苦笑著說:「呂導找我演太后,我還不知道接不接,找阿正給我參謀一下。」
羅紅雲其實年紀並不是真的那麼大,這個年紀飾演男主的父母算是剛剛好,可是最近找的戲,總是隔一輩,讓演的,為此,畢竟也是人,羅紅雲就有些惆悵。
祁正實事求是的說:「《信王傳》是大製作,加上呂康導演十年磨一劍,這是個好機會,我建議羅姐把握住。」
梁千歌也知道《信王傳》,呂康導演在國的地位可比方頻導演還高,能拍他的戲,真的是運氣。
羅紅雲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,喝了口咖啡,搖搖頭說:「我心裏其實本來也有傾向了,既然阿正也這麼說,那我跟我公司說一下吧,趕接了,別一直不回復,人家找別人了。」
羅紅雲說著,還真就拿著手機,去旁邊打電話了。
桌上乍然了一個人,卻像是被人突然按了暫停鍵似的。
祁正端起咖啡默默喝了一口,梁千歌捧著的牛也沒說話,倒是旁邊的喬思玉好像覺不到尷尬似的,還坐在那裏,一雙眼睛,時不時看向祁正。
梁千歌和祁正是朋友,兩人可以旁若無人的聊天,但喬思玉一點不見外的夾在他們中間,他們就不好說話了。
最後沒辦法,為了不讓氣氛更僵,梁千歌只能先打破寂靜,問喬思玉:「我聽羅姐說過,思玉好像還在念大學是吧?」
喬思玉笑著對梁千歌說:「沒有,我已經畢業了,最近正在遞簡歷,在找工作了。」
梁千歌順勢問:「那想找什麼類型的工作?思玉念的什麼專業啊?」
喬思玉說:「我念的傳。」說著,的眼睛怯的又掃了祁正一眼,說:「我還給祁老師的公司遞了簡歷了,之前也面試過了,還不知道結果。」
梁千歌角搐一下,看向祁正。
祁正向來是很有風度的人,他端著咖啡喝了口,笑著說:「那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做同事。」卻絕口沒提幫喬思玉問問結果之類。
喬思玉也不失,反而很高興,興的說:「如果能跟祁老師共事,那就真的太好了!」
祁正禮貌的笑笑。
梁千歌無話可說。
又過了一會兒,羅紅雲回來了,是很懂人世故的人,羅紅雲知道祁正和梁千歌私下關係好,就不打擾他們了,直接說: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,思玉,走了。」
喬思玉有些捨不得,哀怨的看向祁正。
羅紅雲催促:「走了,你不是還要買服嗎,媽陪你去。」
喬思玉最終還是站了起來,一步三回頭的跟著母親離開了。
等到兩人一走,梁千歌瞬間大一口氣,直接對祁正說:「你完了,春堇在那邊一直看著呢!」就不信只有一個人覺到春堇的死亡線一直在往這邊投!
祁正無辜的說:「我又沒幹什麼。」
梁千歌幸災樂禍的說:「反正你死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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