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堇不知道為什麼,開會的時候眼皮一直跳。
團隊同事把最新一季的各公司節目表遞給,看心不在焉的,小聲問了句:「有什麼問題嗎?」
春堇坐在首座,搖搖頭,繼續翻下一頁。
下面另一同事說道:「這兩天好幾家化妝品公司過來談千歌的妝代言,價格都很不錯。」
春堇隨口說:「推了。」
同事頓了一下,還是沒說什麼。
春堇看完手裏的表,遞還給同事,說:「這個《最強HI霸》的選秀綜藝,可以幫莊凡爭取一下。」
同事說:「我也是看中這個,這個綜藝要四個導師,另外兩個已經定了,現在只有兩個名額能爭取,我跟那邊的助導接的很好,加上莊凡最近熱度很高,拿下一個應該問題不大。」
「多盯著點,這是海市電視臺下半年全投的最大製作,參賽者都是各大影視公司的頂尖苗苗,預想熱度應該會從上線開始就炸。」
現在公司能盈利的藝人,程田甜在念書,不管是廣告商務還是影視資源,都暫停接洽了,莊凡每天忙得不可開,梁千歌之前因為生育,已經停了近一年工作,現在廣告這邊,就在猶豫要不要開始給接工作。
但是總經理不同意。
會議前半部分就是在安排目前能盈利的藝人的後續通告,其中莊凡的通告最多,莊凡的經紀人也在這裏,時不時一,說一下哪些時間莊凡檔期衝突。
後半部分,就是安排那些新人的後續流程,有些簽約得早的,當了練習生都快一年了,可以開始嘗試著給他們爭取一些影視劇或者網劇的配角了,學習不是閉門造車,在公司上演技課的同時,也要出去實踐,就先從配角或者群演開始。
春堇看中幾部劇的角,又跟教習部長研究了一下,哪些新人演員適合這些角,一場會議,開完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后了。
結束的時候一出會議室,助理小張就拿著手機過來:「春總,你電話剛才亮了好幾次。」
春堇接過手機,手機剛才放在助理那裏充電,沒有帶進會議室。
「好,知道了。」春堇說著,隨手按亮了手機屏幕,朝自己辦公室走去。
電話里有五個未接來電,兩個寧,兩個梁千歌,一個祁正。
春堇看到「祁正」的名字時頓了下,又快速劃過去,回撥了梁千歌的電話。
這時也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,一手把電話放在耳邊,一手推開辦公室門,走到辦公桌後面,把文件放到桌上,才聽到電話那邊的人接通了。
「送寧回去了?」春堇隨意的開口,以為梁千歌是回家了跟保平安,就說:「車就先放在你那兒,我不急著開,找一天我讓小張去開回來就是了。」
電話那邊一點迴音都沒有。
春堇坐在厚皮椅上,蹙了蹙眉,換了只手接電話,問:「千歌?」
「我在你家。」
輕飄飄的四個字,從聽筒那邊傳來。
春堇:「……」
下午五點,春堇提前趕回家。
拎著包,猶豫的站在自己大門前,卻遲遲沒有手按碼。
而與此同時,梁千歌和寧就在門,們肩靠著肩,正在一起,過可視門鈴,環著雙臂,看小屏幕里,門外走廊的春堇。
「你覺得還要站多久?」寧突然問。
梁千歌懶洋洋的猜:「五分鐘。」
寧說:「十分鐘。」
梁千歌:「打賭?」
寧:「賭什麼?」
梁千歌想了一會兒,剛要說賭注,就聽寧說:「不用了,都輸了。」
鋼鐵心臟的春堇,並沒有在門外呆五分鐘,更沒有呆十分鐘,就又站了一分鐘,就手按了碼。
「不愧是。」寧「嘖」了一聲。
梁千歌不置可否。
兩人一不,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,就站在門口。
春堇將門一打開,淬不及防的,就看到面無表的兩張人大臉!
嚇了一跳,後退兩步,後背都撞到了走廊另一面的牆壁,才看清門兩人是誰,頓時怒吼:「有病啊?」
寧抱搖頭,對梁千歌說:「做賊心虛的典型表現。」
梁千歌深以為然,點頭附和:「嗯。」
「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。」春堇佯裝鎮定的別開視線,走過去繞開梁千歌和寧,進屋換鞋。
換鞋的時候,梁千歌和寧就往邊站了點,依舊看著。
春堇被盯得渾不自在,煩躁的說:「幹嘛!」
寧蹲下來,蹲在春堇旁邊,問:「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?」
春堇把拖鞋穿上,起就往屋裏走,說:「沒有。」
祁正已經不在這裏了,之前和梁千歌說了電話后,春堇立刻就打給了祁正,問他怎麼回事,祁正說梁千歌和寧突然過來,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先走了。
春堇在沙發上坐下,很快,一左一右就多了兩個門神。
梁千歌和寧把春堇都快夾餡餅了,還一直盯著看,春堇煩死了,猛地一下站起來,扭頭瞪著們:「你們到底要幹嘛?」
梁千歌跟寧對視一眼。
然後兩人同時戰後仰,靠在沙發靠背上,一副等著春堇自己坦白從寬的架勢。
春堇懶得理們,自己走進廚房,拉開冰箱門,拿了瓶冰水出來咚咚咚的灌。
梁千歌和寧這時又跟進了廚房。
春堇無語的靠在料理臺邊,盯著們,豁出去了,說:「一夜,信不信。」
「哦——」
「哦——」
兩人同時發出意味深長的長音,春堇聽不來這些,關上冰箱門,又出去了。
梁千歌和寧像兩條尾似的,又跟著出去。
寧故意問梁千歌:「千歌,你聽過一夜之後,還附帶男士家居服的嗎?」
梁千歌捧場的搖頭:「沒聽說過,我好奇的是,一夜為什麼要帶回家裏?某些人不是有神潔癖的嗎?」
「對啊。」寧誇張的說:「某些人不是揚言,家只接納我們倆,只容許我們倆過夜的嗎?」
「哎。」梁千歌嘆了口氣:「就今非昔比,今時不同往日唄?」
春堇要被他們的怪氣氣死了,一拍桌子大吼:「一夜乘N不行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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