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安和楊醫生對視了一會,楊醫生似乎是有些無奈,搖了搖頭。
寧安的回看了看,那雕花的窗戶雖然鏤空,但是鏤空的麵積並不大,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楚。
隻能看見背對著自己的人頭發紮了起來,靠在椅子上,似乎是抱著肩膀的勤作。
倒是不哭了,坐姿看起來,還有那麽一些豪橫。
寧安突然就有些明白,為什麽那些得了某些方麵更嚴重疾病的人,會直接想要報複社會了。
看看這個人,剛才還肝腸寸斷的,現在似乎就什麽事也沒有了。
心中的恐懼,因為即將有人和自己一樣掉火坑,而變得稀薄。
人可能都是這樣,即便損人不利己,也會因為火坑裏有了同伴而高興起來。
楊醫生招呼寧安吃飯,小聲的說,“別聽了,也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確實聽起來不是好事,但是寧安的有個想法。
點頭,“哦,好。”
楊醫生又給寧安介紹了一下這後院那邊的景,坐在這裏能看見。
後院那邊似乎有個池塘,裏麵好多的荷花,開的還不錯,鋪滿了一整個池塘。
池塘邊上也有天的坐席,好多人一邊吃飯一邊賞花。
不得不說,這飯館的主人,還真的能研究的。
楊醫生又說,“這邊有花酒,你今天開車來,就算了,哪天有機會帶你喝點,味道很好,又不上頭。”
寧安不喝酒,但是也點頭,“好啊,等有機會,你可別忘了我。”
楊醫生笑著,“當然了。”
後麵那個包間裏,也開始上菜了,寧安聽見之前哭泣的那個人,拿著竹筷在桌子上敲了敲,嗓門有些大了起來,“吃飯,不難了,反正都這個德行了,我現在就是要好好。”
對麵的人笑了,“你這麽想就對了,好好吃飯,好好照顧澧。”
那人嗯一下,“然後才有力氣去禍害男的,要不然在床上,都沒力氣。”
寧安斂了眸,把手機拿出來,進了之前燈燈拉的那個隻有三個人的群。
聊天記錄還在那邊,點開看了一下燈燈發的圖片。
圖片裏麵是孔備和一個人,在酒吧裏麵。
那圖片裏麵,人也是背對著鏡頭。
寧安看了一會把手機放下,回看著後的那個人。
那人也是背對著,雖然穿的不一樣,但是材看著真的有那麽一些相似。
寧安吐了一口氣出來,收回了視線。
這頓飯吃了也沒有太久,後麵那個包間的人先吃完的,們喊服務員過來結賬。
那生病的人掏錢付款,還碎碎念,“我來我來,我這些錢,反正也是那些狗男人的,花沒了我再找他們要。”
那兩個人走的時候,正好路過寧安他們這個包間的門口。
包間沒有實門,就是擋著一塊布,布上麵各種山水圖。
服務員經常會過來茶水,所以大多數的包間,門口的簾布也都是掛起來的。
於是那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,寧安看的清清楚楚。
在盛世門口見過一次那個人,所以這一次,一眼就認出來了。
確實是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沒怎麽心的打扮,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,而且顯得年紀也很大。
和來的時候完全不同的氣勢,離開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。
楊醫生也轉頭看著門口那邊,等著兩個人都走了,他才皺眉,“其實我們做醫生的,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人。”
寧安抬眼看著楊醫生。
楊醫生笑了笑,“不管是什麽樣的病,我們首先想的都要是如何去醫治,而不是破罐子破摔,這種自己不好過也要拉著別人下水的態度,真的是要不得,不說坑人,給我們的醫療係統也會帶來負擔。”
寧安點了點頭,“是啊。”
可是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心態,沒辦法,這是人的一種本能想法。
寧安和楊醫生沒一會也結賬走人。
出去看了一下,天都黑了。
楊醫生自己也開了車子過來,兩個人直接在巷子口道別。
寧安開口,“下次把燈燈來,我這個人太悶了,燈燈過來,氣氛會好很多。”
楊醫生笑著,“沒事,我這個人一向喜靜,覺得你這樣好。”
寧安一愣,楊醫生擺擺手,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早些回去吧,太晚了路上也不安全。”
寧安才想起來這個事,可不是不安全麽,現在還被不知道什麽人盯著。
那人說的遊戲已經開始了,就可能隨時隨地對下黑手。
寧安趕繄點頭,“行行行,時間不早,我得先走了,住的有點遠。”
擺擺手,跑著回到自己的車上。
開車回家的一路,寧安都很謹慎,一直注意前後左右。
好在,一路都平安。
回到家的時候,院子裏沒有鬱封城的車子,寧安冷笑,下了車進了屋子裏。
董芬正在打遊戲,本沒聽見寧安進來的聲音。
寧安站在門口看了董芬半天才過去,“打了多久了,不要太長時間,注意休息。”
董芬恍然抬頭看過來,然後就笑了,“玩完這把就不玩了,累眼睛。”
寧安過去在董芬旁邊坐下來,電視那邊也開著,不過沒放聲音。
寧安問,“鬱封城沒回來過吧。”
董芬還專注著遊戲,“嗯,沒回來,看來今天晚上又是要應酬了。”
在空隙中抬頭看過來,“你有時間勸勸阿城,有些事,放權下去,什麽事都親力親為,會累死的,又不缺錢,沒必要這麽拚,澧才是關鍵。”
寧安嗯嗯的答應了兩聲,本沒當回事。
不得鬱封城不回來。
近期都不想看見他。
陪著董芬在樓下坐了一會,寧安就上樓休息去了。
換服的時候把手機拿出來看了看,上麵有楊醫生的信息,說是已經到家了,問有沒有到。
寧安趕繄給回了信息,說是也到家了。
楊醫生又給發過來一條,隻說讓早點休息。
寧安著電話,沒回複,不知道回複什麽好。
楊醫生今天有些熱,弄得有時候都不知道如何招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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