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帆答完才發現不對,抬了下眼皮,立刻嚇得跳了起來,墨容澉還彎著腰,按說憑他敏捷的反應,斷不會被白千帆襲擊到,可世事難料。
“卟”一聲沉悶,白千帆的額頭撞到了他的下。
墨容澉捂著下半天沒吭聲,白千帆捂著額頭也不敢開口,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,干杵著。
這一下是真疼,墨容澉重重的哼了一聲,小丫頭片子,腦袋倒。
他一出聲,白千帆嚇得直打擺子,卟通一聲跪下來,“我冒犯了王爺,請王爺責罰。”
墨容澉把手放下來,“那你說,要怎麼責罰”
白千帆抖得更厲害了,聲音細尖細尖的,“回王爺,打,打板子,我怕熬不住,王爺不如罰我關黑屋子。”
墨容澉有幾分愕然,打板子,關黑屋子,這都哪跟哪啊
若是個丫鬟冒犯了他,當然不會客氣,甩手就賞一大子,不死,但白家五小姐嘛墨容澉著下思忖,一耳打下去便宜了。
“起來吧。我今兒心好,暫且記著,下次再犯,一并責罰。”
“謝王爺,”白千帆悠悠站了起來,低眉耷眼立在一旁。
墨容澉沒話找話,“你在看螞蟻搬家”
“回王爺話,嗯咯。”
墨容澉斜眼睨,“你好歹也是白相府的五小姐,沒人教你規矩嗎你是我的王妃,不就回王爺話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下人。”
“回王”白千帆打住了,卻不知道怎麼接茬,在白相府已經習慣了,甭管哪位夫人爺小姐問話,沒有那句:回某某話,劈頭就得是一掌。名義上是個小姐,實際連丫鬟都不如。到了楚王府,人人都說楚王兇神惡煞,唯有慎再慎,才不會為自己招惹麻煩,所以事事小心,該有的禮數,寧濫勿缺。
“王爺,我記住了,以后不會”
墨容澉打斷的話,“我是一家之主,你在我面前你呀我的,何統”
白千帆眨著眼睛,不知所措,嫁進來之前,沒有人教到夫家后的這些個規矩,完全是兩眼一抹黑被推進花轎,抬到楚王府來的。
白千帆有個優點,不懂就問,“王爺,那我該怎麼自稱呢”
墨容澉,“”按理說,應該自稱妾,可這麼個小豆芽菜似的丫頭對他自稱妾,是想一想,都覺得可笑至極。
這樁婚事,他本沒當一回事,想必白相爺也是如此,不定哪天他一封休書就把人退回去了。怎麼稱怎麼稱吧,反正也呆不長。
目一瞟,白千帆很有耐心的等在一旁,眨著大眼睛,一副認真教的樣子。
墨容澉擺擺手,“不用改,就這樣吧。”
白千帆,“”剛才還說何統,眨眼間就變了,楚王爺這臉變得真夠快的。
墨容澉重拾先前的話題,“這天明明很晴朗,你怎麼知道要下雨了”
“回螞蟻搬家了呀”
“誰告訴你螞蟻搬家就是要下雨”
“回我自已觀察的。”
“看來你在白相府很得閑。”
“回我在白相府就是個閑人。”
墨容澉怒了,“再提個回字,我就讓你回老家去”
白千帆張大了,一個回字愣是生生憋了回去,挨了多子才養這份奴,能半路拐彎已經不錯了,哪能一下改過來。
”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,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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