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很黑,幸好他們上都帶了火折子,找了些枯樹枝做火把,一行人進了山。
進到里面反而沒有口冷,借著火把的,他們看到山很大,有點像南方的溶,頂上垂吊著一些竹筍樣的石鐘,呈黃白,上頭有一圈圈的紋理,有些地方在滴水,嘀嗒嘀嗒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里聽著有些瘆人。石壁很,在火的照耀下發出幽幽的芒,墨容清揚手了,到了一手水,原來山壁上也浮著一層水。
“怎麼這麼多水?”墨容清揚小聲問。
寧安說,“因為這地方地下水源太富,水把山石都融掉了,所以才空出一個來。”
墨容清揚問,“這也是你師傅教的?”
“自己找書看的。”寧安斜一眼,“像你,一看書就頭疼。”
墨容清揚嘻嘻一笑,松開手往其他地方走,寧安一把將拽回來,“先前我說的話忘了?跟著我,別跑。”
“山就這麼大,能跑到哪里去?”墨容清揚指著另一個方向,“那里好像有條路,我想去看看。”
這個山通往里頭的不只一條路,其他人分兩組,分別從不同的路往里邊去了,寧安便也和墨容清揚順著那條路往里走。
走了一會兒,他們發現這里的路都是相通的,在一個叉路口,他們到了小諸葛和小魚,再往里,不知道還有多深,而火把已經快燒完了,一旦陷黑暗,不知道會發生什麼,寧安不想冒險,正準備山鷹和板凳回來,卻聽到他們在另一個地方大聲喚,“安哥快來,快來……”
四個人立刻朝著聲音的方向急急的奔去。
等他們到了地方,都嚇了一跳,這個山不大,但堆滿了尸,小魚數了數,比劃了一個數字給寧安,是十二。
大家立刻聯想到那十二個消失的護衛,會不會這十二尸就是那十二個護衛呢?
墨容清揚的心跳有些加速了,想到尸邊上去看個究竟,手卻被寧安拉住,“你站在這里別。”
他和小諸葛上前查看尸,山鷹和板凳守在口,小魚在外,只有墨容清揚沒事干,有些無聊的看著他們。
尸都沒穿外袍,全是清一的白寢,看起來像在死后被集剝掉了外袍,大概是不想讓人從外袍上看出他們的份,寧安仔細看了一圈,幾乎可以斷定,這十二尸就是那十二名護衛,因為這些人看起來個個強力壯,掌心有繭,很像行武出。
小諸葛找了兩個特征明顯的畫了畫像,他是這方面的專家,寥寥幾筆就能把人的外貌特征勾勒得很形象。
趁寧安和小諸葛在一旁低聲談,墨容清揚悄悄走到另一邊,蹲下來查看尸,盯著其中一個的手看了很久,總覺得他握得那樣,好像手里邊有什麼東西似的,剛探過子想去掰開尸的手,聽到寧安一聲低喝,“你干什麼?”
墨容清揚趕回爪子,“我覺得他手里好像有什麼東
西?”
寧安走過來,看了眼那只手,正要去掰開,聽到墨容清揚了聲,“等等。”
他頓住回首,看到墨容清揚掏出塊手帕,“把手包上,萬一那人手里有什麼毒呢。”
寧安沒有拒絕,接過手帕裹上,板凳站在門口打趣,“喲,老大,學到了啊!”
墨容清揚有點小得意,笑模笑樣的拿眼瞅著寧安,寧安只覺得好笑,有那麼一瞬,怎麼還覺得這貨有點可了呢。
他沒有夸,拿手在額頭蹭了蹭,然后掰開了那只握的手,手里果然有東西,是一枚桃花狀的暗,銀,輕薄,上面刻著花紋,簡單又顯得不簡單。
寧安看這枚桃花暗,皺起了眉頭,山鷹,“你過來看看。”山鷹進幻鏡門之前,混過一段時間江湖,對當今武林各門各派都有一定了解。
山鷹仔細看了看,“是江湖人的東西,但是哪一家,不清楚。”
“找人打聽打聽。”
“是,安哥。”
那邊小諸葛也畫完了,火把也燃到了尾,陡然黯了下來,寧安抓著墨容清揚的手,跟時來的時侯一樣叮囑,“跟我。”
墨容清揚說了聲好,有了這些尸,這個山看起來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,說不定敵人此刻正埋伏在哪個角落里,等著襲他們。
回到甬道上的時侯,火把終于滅了,大家站著沒,等眼睛適應了線才接著往前走,墨容清揚覺寧安握著的手了,也用力回握了一下。
又走了一會,他們從甬道里出來,穿過一個大山,憑著記憶順原路返回,墨容清揚走得小心翼翼,還是被石塊絆了一下,子剛踉蹌,黑暗中,一只有力的胳膊摟住了,剩下的路程,寧安都把護在懷里。
墨容清揚覺自己在一個被溫暖的懷里,聞到了屬于寧安的氣息,那是讓悉又安心的味道,心跳卻不可抑制的狂跳起來,想推開寧安,又覺得有些矯,的臉燙得像要燒起來,一片寂靜中,除了水滴落下的聲音,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……
不知道寧安的心跳是不是也這麼快,但被自己心跳的速度嚇到了,第一次覺到自己和寧安之間也是有男之別的。
這段路仿佛無比漫長,在寧安的保護下,終于看到了口,那里有微弱的線進來,這時侯寧安已經松開了,連手也沒有再牽,甚至沒有看,徑直出了山。
墨容清揚看著他的背影抿了一下,是啊,他已經有了安月,對不過是好朋友般的照顧,千萬不要多想。
板凳見站著發呆,在肩上拍了一下,“怎麼不……”
墨容清揚在想心事,冷不丁被人拍了肩,嚇得大一聲,看到安寧猛的回頭,但很快又轉回去,跟小諸葛邊走邊說話。
墨容清揚恨恨的一掌打在板凳上,“你要嚇死我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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