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容清揚幾乎是一口氣跑回幻鏡門的,寧安卻不在,問去哪了,大家又是那種曖昧的笑,墨容清揚便知道了,心里有些生氣,都什麼時侯了,寧安還往清怡閣跑。
心里憋著氣,扭頭又往清怡閣跑,到了門口被人攔住,單姑娘來這種地方,多半會被人誤會是來找茬的,墨容清揚耐著子解釋,不怕打架,但在這種地方打架,覺有點說不清,尤其在昨晚做了那樣的夢之后,其實是有點心虛的,如果不是事急,也不會跑到這里來。
這時,另一個小二聽到靜在門口探頭,墨容清揚見過,立刻招手,“我找安月姑娘和寧公子。”
那小二對頗有印象,見過寧安帶一起來,便讓進去了。
墨容清揚知道寧安在哪間,不用小二帶路,一下就竄上去了,弄得后頭的小二有點張,也跟著往上跑,怕還是來找茬的。
墨容清揚到了門口,輕輕叩了叩門,里頭傳來安月的聲音,“進來。”
推門進去,一眼就看到寧安坐在憑欄邊,正低頭喝茶,知道進來了人,他抬頭過來,墨容清揚移開目,和安月打招呼,“不好意思,打攪了,我找寧安有點事。”
安月抿一笑,“不打攪,你們談事吧,我下去拿些茶點上來。”
像個懂事的小媳婦一樣,低頭從墨容清揚邊走過去,還把門輕輕闔上,讓人挑不出一點病。
寧安一直沒說話,神淡淡的看著。
墨容清揚看著他這副樣子就有些沒好氣,“查案子呢,怎麼上這兒來了?”
“有點煩,過來喝杯茶。”
“在這里喝茶就不煩了?”墨容清揚說完,愣了一下,有安月陪著,他大概真的就沒那麼煩了。
“找我什麼事?”
“出去說。”以為寧安不肯,還準備再跟他耗一耗,誰知道他一聲不吭站起來就往外走。
下樓梯的時侯,剛好到安月上樓,仰著臉沖他們笑,“走了麼?”
“嗯,走了。”寧安說著話,腳步也沒停,側著子從安月邊過去,墨容清揚走在后面,看不到寧安的表,但聽語氣覺得他對安月有點冷淡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場的緣故,有些尷尬的沖安月笑笑,跟著寧安出了門。
到了外頭,寧安看,“說吧,什麼事?”
“我想到怎麼找黃金了,那麼大一筆黃金放在哪里都不安全,而且打眼,只有放在銀莊最不引人注意,我覺得我們應該查一查各大銀莊。”
寧安想了想,覺得有道理,剛好不遠就有家銀莊,他帶著墨容清揚走進去,掏出腰牌見了掌柜的,一聽是幻鏡門辦案子,掌柜的親自帶他們到庫里查看,這家銀莊規模不大,存放的黃金不多,還夠不上被竊的那批,且銘文對不上,他們在庫里看了一圈就出來了。
雖然沒有任何發現,但墨容清揚很有信心,畢竟才是第一家,臨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銀莊得有二十多家,就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。
寧安沒有再繼續查,怕他們這樣一家
一家的查會打草驚蛇,回到幻鏡門調集人手,統一行。
這一天,所有幻鏡門的人傾巢而出,去往哪各個銀莊查看,到下午的時侯,終于有好消息傳過來,山鷹那組找到了失竊的黃金。南原過來的黃金底部有不同于東越的銘文,但銘文很小,不仔細辯認,本看不出來那是來自哪里的黃金,擺在庫里跟東越黃金沒有什麼區別。幻鏡門的人有辦法輕易辯認出銘文的不同,所以才查了出來。
聽到消息,寧安和墨容清揚都大吃了一驚,不是因為查出了黃金,而是查出黃金的是史家商號的銀莊。
在史家商號的銀莊里查到了失竊的黃金,是不是說明史鶯鶯就是墨后主使?可史鶯鶯是皇后的娘親,這中間的關系……
墨容清揚不信,可由不得不信,在史家商號最大的銀莊里,赫然擺著兩箱失竊的黃金,底部的銘文清晰的印在白紙上,正是從南原過來的那批,接著,在史家商號的另兩個銀莊里,分別查到了剩下來的那兩箱黃金。證據確鑿,不管史鶯鶯承不承認,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。
雖然黃金找到了,但寧安和墨容清揚并沒有一點輕松和喜悅,事到了這一步,他們預事會變得更糟,畢竟這涉及到皇后,涉及到東越的首富和第一皇商。
史鶯鶯當然不承認自己讓人搶了南原來的黃金,但比起那四箱黃金,的辯駁顯得有些蒼白無力。
寧安準備公事公辦,先把史鶯鶯抓起來,墨容清揚不肯,攔在史鶯鶯面前,不準任何人。
板凳幾個很是意外,還是頭一次看到墨容清揚公然違抗寧安的命令,不管出于什麼原因,這麼做是要吃司的。
板凳趕勸,“老大,你千萬別犯渾,聽安哥的吧。”
山鷹,“是啊,老大,現在黃金找到了,咱們應該趕審理案子,讓幕后主使早些歸案,你怎麼跟安哥唱反調呢。”
小諸葛,“清揚,史老板只是暫時收押,等查明真相后,如果不是幕后主使,自然會為還清白。”
小馬,“老大,你這樣是會被連坐的。”
不管他們怎麼勸,墨容清揚就是攔在史鶯鶯前面,一言不發。
寧安拔出劍,看著墨容清揚一字一句,“差辦案,任何人不得阻攔。”
墨容清揚也拔出劍,眼神閃著,“你要帶走史老板,先打贏我。”
寧安說,“你以為我不敢手麼?”
他手一揚,剛挑了一朵劍花,一條黑影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,攔在墨容清揚面前,他一黑勁裝,冷冷的看著寧安,正是寧十九,他和寧安有著相似的氣質,但此時,他們又各為其主。
看到寧十九出現,墨容清揚松了一口氣,對他說,“我去去就回,在我回來前,史老板哪里也不去,就呆在這兒,明白麼?”
寧十九,“明白,小姐。”
墨容清揚看了寧安一眼,“看在以往的份上,給我半個時辰。”
寧安知道說的份其實是指史芃芃,他沒說話,沉默的把劍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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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暖春日,心口微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