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天完聲明,說了那些話,來銀莊鬧事的當場便走了一半,掌柜剛松了一口氣,結果第二天,來通兌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倍,這些人來的時侯,看都沒看那份聲明,表十分淡定,手里拿的全都是大額銀票,看著白花花黃澄澄的金銀跟水似的流出去,掌柜的心又吊到了嗓子眼。
第三天,第四天,來的人依舊不,掌柜的佯裝鎮定,把所剩無幾的銀子兌了出去,等銀莊一打樣,他匆匆忙忙往杜府趕,把這些況告訴史鶯鶯。
史鶯鶯是個火子,叉著腰把那些落井下石的家伙臭罵了一頓,可罵歸罵,事總要解決。
問掌柜的,“還能堅持幾天?”
“如果天天照現在的數,估計撐不過五天。”
“來通兌的都是大額銀票?”
“是,都是大額的,沒有一千以下的。
“取散銀的有沒有?“
“沒有,”掌柜很肯定的說,“一個都沒有。”
史鶯鶯的臉緩和了些,頗為欣的笑了一下,“值了,史家商號在臨安城這麼多年,掙錢多且不論,至是結了善緣。”
掌柜的不解,“老板,善緣有,但孽緣也不,那些來通兌的都是來踩咱們的。”
史鶯鶯搖搖頭,“臨安城這麼多人,有錢人多,還是普通百姓多?”
“當然是普通百姓多。”
“咱們商號做的也多是普通百姓的生意,百姓們沒有跑來通兌,證明他們相信史家商號,銀子還得接著兌,但是要注意查看銀票,咱們總銀莊的數目是按平日的十倍來存量,完全夠應付,但如果天天這麼多人跑來通兌,還都是大額銀票,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,只要把這個人揪出來,就能洗清咱們的冤屈了。”想了想,拿筆寫了一封信,院子里正跟杜錦彥學打拳的賈小朵。
“小朵,你幫嬸娘一個忙,把這封信給公主殿下。”
賈小朵這些日子天天都跑到杜府來,怕外頭那些兵欺負杜府里的人,所以要守在這里,這也是墨容清揚給的任務。
年紀小,平日里大家都寵著,什麼都不讓做,難得史鶯鶯這麼慎重的待,賈小朵很高興,有一種負重任的使命。
把信小心翼翼揣進懷里,學墨容清揚的江湖派頭拱了拱手,“放心,嬸娘,小朵一定完任務。”
跑到幻鏡門,墨容清揚沒在,立刻又往宮門跑,皇帝喜歡,親自賜了金腰牌,讓可以像墨容清揚一樣自由出皇宮,門上的守衛也認得,立刻就放行了。
賈小朵氣吁吁趕到碧瑤宮,正趕上墨容清揚出門,兩人在路上到了,看完信,墨容清揚夸贊了賈小朵兩句,拍拍的頭,讓先回去,自己帶著信去冷宮。
遠,許貴妃帶著隨從站在臺階上,看著墨容清揚和賈小朵皆是一副行匆匆的樣子,個頭沒說上兩句話就分道揚鑣,盯著賈小朵的背影,“那是誰?”
隨從里有個年紀大點的宮認得賈小朵,答,“娘娘,那是賈大人的千金,皇上賜了金腰牌,允可以自由出。”
金鈴說,“是賈瀾清大人的妹妹呀,這兩兄妹真是一個天,一個地,哥哥生得那樣好,又有才氣,妹妹看上去像個草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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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許貴妃不輕不重的瞟了一眼,又問,“和公主殿下的關系很好?”
“很好,”那宮說,“聽說常在一起玩。”
許貴妃看了那宮一眼,“你在宮里幾年了?”
“回娘娘,奴婢在宮里六年了。”
“公主殿下還跟誰好,你知道麼?”
宮想了想,“公主殿下和寧大人的公子關系不錯,小時侯是玩伴。”
許貴妃問,“公主殿下和皇后的關系呢?”
“也很好,因為太后和史老板是朋友,所以公主殿下打小就和杜府的千金,也就是當今皇后有來往。”
許貴妃邊牽起一冷笑,“晟殿下也和皇后的關系不錯吧?”
“這——”宮有些猶豫,但還是點了點頭,“是不錯。”
許貴妃點了點頭,“到底一塊長大的,有份。”
——
承德殿里,墨容晟長跪不起,眼睛都哭紅了,“皇兄,您就讓芃芃從冷宮里出來吧,那樣的地方,連門窗都是殘破的,要有個刮風下雨的,本沒法住人……”
墨容麟坐在椅子里,沉著臉,墨容晟說得越多,他臉越難看,最后沒忍住,拍了一下扶手,喝道,“你怎麼知道沒法住人,你去看過了?”
墨容晟被嚇得哆嗦了一下,沒敢說話。
墨容麟偏要他說,“你是不是去看過,說!”
最后一個字簡直就是吼出來的,墨容晟又哆嗦了一下,自從墨容清揚告訴他,皇帝知道了他喜歡史芃芃的事,他就沒在宮里住過了,這次聽說史芃芃被皇帝趕去了冷宮,他又氣又急又擔心,也沒想那麼多,一口氣沖到承德殿來求。
現在稍稍冷靜了些,后怕的緒上來了,還有些難堪,他哪里敢答話,但不答也不行,皇帝的目跟刀子似的剮著他。
他怯怯的抬了一下,“我,我沒進去,就在外,外頭看了一眼。”
墨容麟氣笑了,“都到門口了,怎麼不進去?你不是擔心麼,為什麼不進去?”
“因為,”墨容麟咬了一下,“芃芃是皇嫂,男有別,我不能進去。”
“你還知道男有別啊,”墨容麟這把火在心里燒了好久了,起就是一腳,把弟弟踹翻在地,“知道你還用那樣的目看,知道你還經常跑去看,知道你還,”他頓了一下,聲音像從牙齒里出來的,“還一直想著!”
墨容晟被踹得趴在地上,正準備爬起來,聽到最后一句,子一,又趴下去了,他那點小心思被皇兄直接說出來,實在憤難當。
墨容麟還是氣得不行,又踢了他一腳,屋里的奴才早跑出去了,沒有人敢留在這里聽皇室聞,自然也沒有人上來勸架。
“說話!”
這一腳踹得極重,墨容晟疼得慘一聲,捂住被踢的地方,“皇兄,我錯了。”
墨容麟不罷休,又一腳踹上去,“還惦記麼?”
“不,不敢了,”墨容晟掙扎著站起來,沒有人來救他,他得想辦法跑,不然皇帝真可能踢他個半不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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