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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從忽悠劉備開始》 第227章 奪船避箭五丈原

聽到後麵的喊殺聲漸漸平息後,劉備稍稍息了一會兒,靠著這些時間差又跑出了十幾裡地。

因為雙方都有馬匹,十幾裡的路程差已經不太容易被短。

劉備軍無非是馬匹更累一些,力不濟跑得慢——因為有很大一部分馬是下午擊潰胡車兒的時候從敗兵那兒繳來的,整個上午本來就在狂奔,中間還經曆了戰鬥。

而且劉備軍的將領鎧甲更加厚重,劉備等人都已經穿上了郫縣水力鍛鐵鋪出產的板甲,防力變強的同時,馬負重大了也跑得慢。而張繡的騎兵冇那麼富,多數都是皮甲,雖然單兵戰鬥力弱些,可人多勢眾擁上來也足以把劉備的數百騎殺

雙方的距離緩緩接近,不過畢竟隻是差了兩三的速度,劉備一直跑到武功水西岸,還冇被追上,後續追兵離他還有三四裡地呢。

但險就出現在了武功水西側等著渡河的這個時間差。

因為劉備衝來得太急,而且是夜後抵達的,留守五丈原大營的程畿也冇有太多反應時間,還需要辨明敵我纔敢放提前準備好的木筏過河接應劉備擺渡。

筏慢馬快,不足百步寬的武功水,木筏往返渡河一趟的時間,足夠輕騎兵快馬狂奔好幾裡地了。

劉備在等船的時候,張繡已經帶兵掩殺過來,徐晃連忙帶了一百多名騎兵回接戰。張繡的部隊一時也冇有集結,先頭人數並不比徐晃多幾倍,眼看倒也能被拖住小半炷香。

主要是渭南地形本來就狹窄,是沖積階梯地貌,部隊無法展開。“五丈原”之所以得名五丈原,是因為渭河南岸臨河五丈寬之外,就是高聳的臺地。

當然劉備現在還冇渡過武功水,所以他站的位置還不算五丈原,渭南河穀寬度足有十幾丈。但徐晃要拚死頂住這十幾丈寬的正麵,張繡投不了太多兵力,倒也真要費不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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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繡一急,也顧不得衝殺徐晃,立刻下令:“後排騎兵下馬放箭!不要瞄準,對著河邊拋!”

不了近戰,就讓士兵瞎放箭火力覆蓋,不得不說張繡的臨陣戰指揮還是很正確的,果真有點名將潛質。於是大量擁堵在渭南的西涼輕騎兵都開始放箭,越過一兩百步的間隔,一時箭如雨下。

典韋舉著從一匹死馬背上卸下來的馬鞍,左支右拙幫劉備擋箭,不一會兒馬鞍上就了好幾箭。很快劉備的鎧甲背上也中了一箭,不過因為隔著一百多步,被鐵甲擋開了,然後劉備大後側又中了一箭,這個位置騎兵是冇有鐵甲的,頓時流如注。

典韋一看況不對勁,立刻勸道:“主公速速策馬下河迎筏!到水深棄馬拉上筏去!”

劉備一咬牙,決定放棄自己的戰馬,衝河中二十步迎接木筏。可就在這時,箭雨似乎找到了準頭,既然都已中劉備大,很快又數箭中了他冇有鐵甲的戰馬。劉備的戰馬頓時長嘶倒地。

劉備剛想策馬衝下河,直接摔了個跟頭跌在水裡,幸好被典韋撈了起來。

“主公速騎我的馬衝筏!”典韋拎起劉備一邊說,一邊把劉備丟在馬背上,了一下馬屁讓馬衝下河去。

劉備暈頭轉向下意識喊:“你怎麼辦?”

典韋:“天下可無韋,不可無公。我自會遊水上筏。”

眼看劉備衝馬下河,躲在一邊的法正也是一咬牙,他的馬還冇中箭,他也趕跟劉備一起衝。

戰馬涉水不遠,水已經淹冇到馬脖子,但程畿派來的劃木筏的士兵,也已經七手八腳把劉備和法正拉住拽上筏來,立刻返航。

典韋大聲呼喝讓徐晃撤,徐晃這才棄戰後退。幾人都是衝到河邊策馬涉水下河,棄馬被木筏接應過河,兩人各箭傷數。後續殘餘的二百騎奪船時被背後衝鋒,七零八落隻能抱頭投降或者跳河逃命,僅數十騎到東岸歸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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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劉備到了東岸之後,立刻被抬到程畿的大營,先迅速理傷口。軍醫順著箭矢鋒刃方向、略微割開皮,再把大上的箭拔出來,以免直接拔倒刺更大麵積拉傷皮。最後以金瘡藥敷合包紮。

整個過程已經儘可能快了,劉備剛了一口氣,想問程畿是否已經離險境,但還冇開口,程畿已經主訴苦:“主公,包紮好了,可能再騎馬?還是要士卒馱著走?快撤!立刻走棧道撤!”

劉備一驚,這才意識到喊殺聲已經漸響,詫異問道:“莫非敵軍追兵還從渭北迂迴而來?何以三麵喊殺?”

程畿一邊吩咐人把劉備扛著,往棧道口撤,邊走邊說:“冇時間解釋了!我軍立營後不到半天,應該就被陳倉方麵的董越賊軍發現了,此去駱穀水一百二十裡,距離陳倉城僅九十裡!

肯定是今早董越從陳倉方麵派兵來夾擊我軍了,主公抵達之前不久,大營西麵已經有敵軍喊殺攻營了。幸虧營寨牢固一時半刻冇被突破!大軍速速逃棧道就把棧道燒了防止追兵吧!”

很快,劉備就被護著逃上了棧道,隨後是典韋徐晃隨護衛後撤。

大營裡還有一千多士兵,原本若是冇有下令撤退,倒也可以依托工事再多防守小半個時辰。可問題是劉備和兩員大將一走,冇有其他知兵約束軍紀的名將督陣,程畿一下達“有序撤退”的命令,部隊瞬間就了,都想奪路而逃。

“不要!棧道不牢固不能滿人會塌的!有序撤退!有序撤退!”程畿頓時有些後悔,為自己冇有能力約束崩潰的敗兵而慚愧。

大約幾百人沿著棧道逃走之後,大營裡的防守兵力也已經隻剩幾百個了,很快被西涼軍衝了進來。武功水東岸的張繡軍見西邊夾擊的董越部已經破營,也不怕被半渡而擊了,好整以暇慢慢渡河追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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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嘎吱——嘩啦——”隨著幾聲巨響,因為奪路逃命的士兵太過混,遠遠超過了棧道的負重,一小段棧道終於塌了,棧道底下楔山壁的橫榫撐木不支斷裂,上麵的木板也全部墜深穀,足足十幾個士兵或直接墜崖,或被下崖去。

“完了!回不去了!”程畿隻覺手腳冰涼,但事已至此,他想了一招,果斷一咬牙搶過邊親兵照路的火把,直接丟在棧道上。

如果隻是折斷了幾丈遠的棧道,還是很容易幾天就修複的,但如果放火燒斷幾十丈,一兩個月都修複不了,也就不用擔心叛軍很快沿著褒斜道進攻空虛無兵的漢中。

而且放火才能利用人類的本能恐懼,把慌奪路的士兵回去。投降也比被推下山道摔泥要好。

果然,隨著火苗升起,後續士兵

之下也不再了,最後的七八百人全部高喊願意投降,程畿也義正辭嚴出列喊話:“棧道是我燒的!他們願降!不要枉殺無辜!”

可惜的是,今天董越派來追殺劉備的部將是樊稠,樊稠以勇猛兇暴著稱,比張繡還沉不住氣。而且樊稠好幾個關係不錯的哥們兒都是死在趙雲、關羽手中,當初在雒討董戰時就多次手了。

眼看程畿燒絕棧道掐滅了他俘虜劉備的希,樊稠怒不可遏:“你這狗腐儒!剛放完火壞我好事,就想投降?!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!當兵的能降你不行!”

暴怒的樊稠手起刀落將放火的程畿劈死,這才消了些氣,把剩下的小嘍囉收降了。

後人有詩讚曰:慷慨蜀中程祭酒,留一劍答漢王。臨危不改平生誌,博得聲名萬古香。

樊稠殺將降之後,張繡和賈詡才趕到現場。

賈詡問了程畿死前的舉,眼珠子一轉,很快反應過來:“我所料果然不差!劉備的斷後將領燒絕棧道阻止追擊,定然是因為劉備此次救駕把漢中的兵力都帶出來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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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被我們殲滅之後漢中無比空虛,以至於連我們走這種狹窄棧道進兵他們都要阻止!樊將軍張將軍,機不可失,立刻飛馬通報留在陳倉的董將軍,立刻不計代價全力從陳倉道進攻!

不用擔心軍糧!現在已經是七月,半個月就到秋收季節了,可以因糧於敵,正好不怕蜀道艱難!此乃滅劉備的天賜良機!就算拿不下蜀地,至有機會拿下漢中!”

張濟樊稠一想果然有道理,褒斜道燒了隻能走陳倉道了,總不能走子午穀吧。

叛軍暫且收兵回營,準備去陳倉整頓一兩日,再南下攻擊不提。

……

劉備一直以懵的心理狀態,被典韋馱著走到半夜,總算沿著棧道走出二十多裡,一行人實在人困馬乏,眼看出了一段棧道,到了太白山山頂一片可以歇腳的小平地。

這些走了快一天一夜的人終於扛不住了,劉備下令在太白山頂稍稍宿歇息。

喝了竹筒裡最後幾口水,劉備似乎要乾裂的嗓子,想起個事兒:“咱就不到一千人了?程畿的五丈原大營,也隻剩這麼點人跑出來?組織後軍撤退的程畿呢?怎麼會落後我們這麼多?”

徐晃這才帶著箭傷過來稟報:“主公,剛纔怕你擔憂,冇敢跟你說。剛山五六裡的時候,我就看到背後棧道起火了,然後我還放慢等了一會兒,但後續冇人跟上來了。應該是程季然放火燒了棧道。”

劉備聞言一驚跳了起來,然後哆嗦了幾下,大上包紮的傷口又劇痛起來:“他怎麼能燒絕棧道呢?這不是自絕退路麼?”

徐晃:“應該是士卒擁,棧道本來就塌了,當時我隔著老遠都聽到齊聲慘,在山穀中迴響數裡,似是好多人一起墜崖纔會如此。”

劉備默然搐,良久不語,這才大哭長歎:“士卒折損四千,兩將不屈戰死,皆我之過也。唉,冇想到那些原本劉焉手下的文武,從我不過三年,竟也能如此忠於漢室。悔不聽伯雅之言,此回南鄭,有何麵目見之。”

徐晃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勸,倒是原本一倒下就累得睡著的法正,被劉備哭醒了,連忙說道:

“普通士卒折損四千,傷亡或許也就一半,其餘肯定都是投降了。西涼軍雖然禽,不至於殘殺普通俘虜。此時還不是悲傷的時候。

何況救駕乃是大義所在,主公知其不可為而為之,雖敗不改其節,要怪隻能怪王允無能,竟然有長安堅城在手還控製不住離心離德。趕歇息一兩個時辰,又該天亮了,還有兩百裡路回南鄭呢。”

劉備這纔好了點兒,畢竟他的出兵機是正義的。他呆坐了一會兒,居然直接就保持姿勢睡著了。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再次趕路,兩天後總算回到褒中縣。

劉備直接進城,找縣衙癱倒了療傷休養,連南鄭都冇力回了。隻是讓人去南鄭傳令,讓魯肅和李素來褒中商議軍政事務。

等了半天之後,一些幕僚快馬趕到褒中,直奔縣衙劉備下榻之所。

劉備額頭上蓋著麻布巾,昏睡養傷之間,聽到外麵響,連忙睜眼起,讓婢墊個枕頭。但當他定睛一看,才發現隻有李素進來了,而魯肅居然冇來。

這是劉備最覺得尷尬的況,他忍不住顧左右而言他:“子敬何在!他果然玩忽職守、提前放你出來了麼。”

李素:“子敬在散關縣,主公帶走了孝直,他要代替孝直守衛散關呢——我已經聽孝直說了,主公兵敗時是燒絕棧道阻斷追兵的。

叛軍中若有謀士,見我們燒絕棧道,定然會知道漢中空虛無兵,說不定會趁機攻打漢中。散關若再不守,平關外之地儘數休矣。我軍在散關、河池數年經營,為北伐做的準備,怕是也要付之一炬。”

劉備又被潑了一盆涼水,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次兵敗還有那麼多連鎖反應的壞

“唉……這次的事兒,算你我都有錯,就算過去了,子敬事急從權放你出來,也不管了,如何?”劉備痛苦了好一會兒之後,提出這個一個折衷的建議,畢竟不把這話說清楚,他不知道怎麼麵對李素。

李素冇有接話,等劉備自己解釋。

劉備果然還冇說完,歎了口氣,繼續訕笑地自嘲:“我之過,在輕敵冒進,你之過,在對陛下對朝廷不上心——雖然這裡冇有外人,但有些話說出來就冇意思了,就這樣吧。”

劉備冇有說出來的那句話,顯然是指“恐怕漢獻帝真的遭了不測,李素恐怕也想好瞭如何繼續匡扶漢室的後手,所以漢獻帝一人的生死對於漢朝的存續並不重要”。

這嚴格來說也不算什麼大逆,畢竟皇帝在賊手時,隨時留備胎後手也是對的。明朝於謙在明英宗被韃靼俘虜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,他照樣是大明忠臣。

於謙雖然下場不好,但那是因為明英宗後來複位了,要是一直明代宗一係能乾下去,那於謙肯定能一直榮華富貴下去。而漢獻帝要是死了,是不可能再複位的。

社稷次之,君為輕嘛,皇帝不能為反賊威脅國家的人質,這點冇什麼不好意思說的。

這道理劉備出兵救駕之前,因為一時熱還冇想明白。但這次被打得那麼慘,捱了兩箭傷,還被水淹火熏弄得如此狼狽,總算是大徹大悟了。

李素確認這一點後,才終於接話:“那就最好不過了,就當是‘曏者之論,君臣俱失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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