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寒時離開婚禮現場,上了外麵的邁赫。
“哥,搶婚功了嗎?”
充當司機的周勤明知故問。
副駕駛的夏子玉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,“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季寒時垂著眼眸,不知在想什麽。
過了會兒,他手機響了,是李斐然打來的。
“哥,慕以琮的人闖進葉家,應該是去找孩子的。”
季寒時輕嗤一聲:“果然找慕以琮幫忙了。”
夏子玉嘖了一聲,覺空氣中充斥著一酸溜溜的醋味。
李斐然道:“葉家把孩子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,慕以琮必然一無所獲,葉家那邊我們買通的人剛才發來消息,說一個小時之後行。”
季寒時眉眼一沉,對周勤道:“開車。”
一個小時後。
一棟居民樓下。
邁赫車門忽然打開,季寒時帶著李斐然等人,衝進電梯。
來到某樓層。
數到三,房門從裏麵打開。
李斐然帶人率先進去。
“你們是什麽人!”
房間裏有一個保姆,還有七八個壯的保鏢。
李斐然帶著人拳打腳踢,整個屋子一團。
這時,一個保鏢見狀不對,立刻衝進臥室,就在他要抱起孩子的時候,一隻手從後麵抓住他的領子,整個拎起甩出去。
那人拚了命衝過來,季寒時麵一冷,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他。
“滾,把嚇到,我廢了你。”
他低頭瞥了眼睡的嬰兒。
那保鏢嚇得雙發,不敢再有作。
李斐然解決了外麵,帶著人衝進來。
季寒時把手槍給,小心翼翼地抱起床上的嬰兒。
這麽大的靜,孩子卻依舊雙目閉。
“不太對。”
他皺起眉頭,走到客廳,對保姆道:“你們給吃了什麽?”
保姆眼神躲閃:“沒……沒有啊!”
季寒時給了李斐然一個眼神,李斐然拿出槍指著:“說實話!”
保姆嚇得麵如土,跪在地上道:“因為怕哭鬧,就給喂了點安眠藥。”
季寒時倒吸一口氣,心如刀絞。
他抱著孩子朝外走,到了門口,回頭對李斐然道:“這些人,一個不準放過,給我好好問候一番。”
“放心,大哥。”
李斐然也氣得半死,給這麽小的孩子喂安眠藥,簡直沒人。
季寒時剛走,屋裏就傳出淒慘的鬼哭狼嚎。
季寒時抱著孩子,一路風馳電掣前往醫院。
路上,他的眼睛幾乎沒離開這個小嬰兒。
他和溫妍的兒。
眨眼間都六個月大了,因為葉家,不得不分離這麽久。
他不能多想,再多想一秒,口就要被怒火漲破。
閉起眼睛,平複心,再次睜開,黑眸又是一片冰冷理智。
“葉家,原本念在溫妍的關係上,我打算留一線。”
他的臉冷如冰霜,“現在看來,不毀了他們,對不起溫妍和孩子的這些苦。”
到了醫院,經過檢查,孩子沒什麽大礙。
季寒時抱著孩子回到山莊,放在那間專門為準備的嬰兒房。
**
慕家。
得知孩子被轉移,溫妍魂不守舍地參加婚宴。
幾分鍾之前,霜姨冷著臉走過來,警告:“你以為我們會傻到把孩子一直放在同一個地方?給你的任務今天必須完,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看見。”
這時,慕長河接到一個電話,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。
“你說什麽?被人搶走了?”
幾乎是下一秒,他忽然明白什麽,沉的目看向慕以琮。“是你?”
慕以琮微微一笑:“父親,您照顧我母親這麽多年,現在應該由我照顧了,您可以頤養天年了。”
慕長河角搐:“你的狀況,恐怕不合適吧?”
慕以琮不慌不忙地從頸後取下銀針,眾目睽睽之下,他的臉由蒼白變得正常。
接著,他從椅上站起來,走到慕長河麵前。
“如您所見,我的狀況很好,不僅能照顧母親,也能勝任慕家家主的位置。”
馮豔珍像見鬼一樣,指著他:“這麽多年,你都是裝的?”
“那還不是拜你們所賜?”
慕以琮的角勾起一抹嘲弄,“我如果不裝弱,恐怕活不到現在。”
此話一出,賓客們議論紛紛。
“這慕家什麽況?水夠深啊!”
慕長河臉上掛不住,怒斥道:“你在胡說什麽,我可是你親爹!”
“是麽?”
慕以琮扯了扯角,“您是否還記得,您有一位死於意外的哥哥,名慕遠山,而我的母親,原本是他的未婚妻。”
慕以琮拍了拍手,一群人跑進來,把宴會廳包圍。
“父親,或者,我應該你二叔,今天,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。”
慕長河臉驟變,哆嗦著說不出話。
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。
溫妍看著這一幕,驚訝於慕家背後居然有這麽多故事,慕以琮不是慕長河的孩子,而是已故的慕遠山的兒子。
忽然,到一道目,正是人群中的霜姨。
霜姨用口型警告:“趕手!”
溫妍皺眉,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,兩個人忽然闖了進來。
“喲,這麽熱鬧?”
周勤玩世不恭的臉上帶著笑意,目掃視著哄哄的宴會廳。
和他一起來的是夏子玉,衝慕長河拱手:“慕老爺子,今天是令公子大婚的日子,我們特來賀喜。”
慕長河麵沉:“婚禮已經結束了,兩位爺來晚了。”
“不晚不晚。”
周勤擺擺手,“我們今天過來,除了道喜,還想請葉薇小姐走一趟,我大哥季寒時有事找。”
人群中的葉添富和葛蕓,一聽到季寒時的名字,臉大變。
“不行!”
葛蕓走出來,“今天是我兒的婚禮,哪兒都不去!”
“葉夫人這麽激幹嘛?”
夏子玉笑了笑,意味深長道:“該不會是虧心事做多了,心虛吧?”
葛蕓冷哼道:“葉薇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。”
孩子在他們手裏,就等於抓住了溫妍的命脈。
正得意著,手機忽然響了。
“葉夫人快點接電話吧,說不定有驚喜呢。”
夏子玉微笑著說道。
葛蕓皺眉,夏子玉的表,讓心裏莫名到不對勁。
拿出手機,按下接聽鍵。
“夫人,不好啦,孩子被搶走了,我和那幾個保鏢都被打斷了手腳!”
保姆在電話裏哭得很慘。
葛蕓頓時驚慌失措,大出來:“是誰幹的?”
保姆哭道:“不知道,但是對方很厲害。”
葛蕓忽然看向夏子玉,指著他們:“難道……不可能……你們怎麽知道的。”
周勤勾著角,笑得很是森。
“他媽的,老子這個月連酒吧都沒泡,起得比早,睡得比狗晚,就盯著你們,還能讓你們把孩子帶跑?”
夏子玉不再跟廢話,而是來到溫妍麵前,很恭敬地道:
“孩子現在很安全,跟大哥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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