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雪梅這才微微緩了緩麵,“你明白就好,許先生肯給你這個道歉的機會,已經是他大度了,你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景寧嘲弄的笑了笑。
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許天洪,臉上帶著從容溫和的笑容,眼底卻是冷然一片,半笑意也無。
“許天洪,我不知道你哪來那麽大的臉,會覺得我景寧一定會喜歡你甚至嫁給你,哦,大概是景老夫人給你的底氣吧!
畢竟剛才在車上,就苦口婆心的勸我,說你對景家很有用,你背後的勢力能讓景家以後在晉城一帆風順,再也不用看人臉。
要不是因為這個,也懶得搭理你這種俗無禮,目中無人的混蛋!
還說,你早年喪妻,中年喪子,現在孤一人,一看就是個命不長的,隻要我肯生下你的兒子,以後整個許家的家產都是我的。
嘖嘖,說實話,聽一部分,還讓人心的,隻可惜我對你實在不興趣,所以不能茍同的想法了。
再則關於昨晚的事,我已經通知的律師,保留了證據,不日就會起訴你強幹未遂,我知道你們許家的勢力很大。
甚至是很多商賈人家都不敢惹的存在,可不好意思,即便是一塊鐵板,今天我也踢定了,不信咱們走著瞧!”
說著,屋裏的所有人都漸漸變了臉。
王雪梅怒喝一聲,“景寧!你胡說八道什麽?我、我什麽時候說……”
“景老夫人,敢說就要敢認,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可不是什麽好作風。”
景寧笑意盈盈的站起來,拍了拍自己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這才轉走到麵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。
笑道:“景老夫人讓我說的話,我已經說完了,還有什麽要待的嗎?”
“你、你!”
王雪梅氣得一張臉煞白,指著,指尖都在抖。
背後傳來許天洪冷的聲音。
“景寧,你這是確定要跟我過不去了?”
景寧笑了笑。
沒理他,而是對王雪梅說道:“既然沒有別的事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著,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外走去。
走到門口,忽然腳步一頓,回頭看向病床上一臉憤怒的許天洪,妖嬈一笑。
“哦,忘了告訴許先生,其實我早就結婚了。”
皺了皺眉,做出一副苦惱而無奈的樣子,“我也不知道景老太太為什麽明知道我結婚了,還把我介紹給你……大概……在眼裏,許先生就是那個冤大頭,三言兩語就能騙到吧,雖然事實好像的確如此。”
景寧說完以後,還對他做了一個很同的表,這才離開。
病房裏陷死一般的寂靜。
許天洪緩緩轉眸,看著站在對麵的王雪梅,一臉冷和殘酷。
王雪梅尷尬的笑了笑。
這個時候,解釋已經毫無意義,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加蒼白而無力。
但王雪梅還是勉強笑道:“許先生,你別聽瞎說,我哪兒說過那樣的話啊,那死丫頭分明就是挑撥離間,你可千萬不能被騙了。”
許天洪冷笑了一聲。
“是麽?那關於已經結過婚的事呢?”
王雪梅臉上的笑容一僵。
“這、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!那是在騙你,是我孫,有沒有結婚我會不知道嗎?”
許天洪諷刺的笑了笑。
“我看景老夫人對您這個孫了解得也並不夠深刻,若背著你結了婚,你也未必會知。”
王雪梅:“……”
“行了,這事我會去查清楚的,今天的事,我也會記下,景老夫人,你好自為之吧!”
說完,許天洪喊了一聲,“送客!”
外麵立馬有四個形彪悍的保鏢走過來,手引向門外,對怒目而視的道:“景老夫人,請吧!”
王雪梅的臉幾度變幻。
這輩子,還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。
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!
都怪景寧那個死丫頭!在公司裏騙說同意過來道歉,來了之後卻說了這些,害得不僅沒有功的和許天洪合好,還將對方得罪得更深了。
真是該死的丫頭!
王雪梅的臉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,半響,方才勉強下心頭的怒氣。
“既然如此,那許先生就好好休息,下次有空了我再來看你。”
王雪梅被保鏢“請”了出去。
病床上,許天洪看著離開的方向,目黯了黯。
景……寧……
嗬!有意思!
在晉城這一畝三分地上,還沒有哪個人敢這樣給他下麵子,是第一個。
他……記住了!!!
王雪梅走出病房,一直候在病房外的景小雅等人立馬湧上前來。
“,怎麽樣了?”
“媽,事談妥了嗎?”
王雪梅怒目瞪了他們一眼。
“談什麽?我們被那個死丫頭耍了!”
“什麽?”
眾人都是臉一變。
景小雅眼底閃過一抹暗芒,擔憂的走上前去扶住老太太,“,你的意思是,姐姐故意耍我們,並沒有給許大哥道歉?”
王雪梅怒聲道:“豈止是沒道歉?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,將人家得罪得更深了。”
說到這裏,忽然轉頭看向景小雅,“之前你和我說,陸景深在京都另有婚約,他和景寧本不可能結婚,你確定這是真的嗎?”
景小雅一愣。
其餘人也是愣了一下,紛紛將目投向景小雅。
景小雅臉變了變,暗暗了手指。
“應該是真的吧!這些事,都是關月婉告訴我的,可是關家的堂親,應該不會錯的。”
聽著的話,景老夫人這才鬆了口氣。
“也是,如果是那樣的話,那我們就不用怕了。”
“嗯,而且據說和陸總有婚約的,就是關家的人呢!一定不會有錯的。”
“這麽說來,我就放心了!隻要一天沒為真正的陸太太,那就一天還是我們景家的人,陸景深就算再想護著,也總會顧慮到不敢把事鬧大吧!要知道,關家可不是吃素的,這樣一來,他們就永遠都是見不得的關係,那樣我還怕什麽?哼,景寧,我真當你有多大的本事,原來也不過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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