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端傳出胡月激的聲音:
“葉,您真的有駐丹丹方?”
葉歡將手機夾在脖子上,繼續刷著碗。
“沒錯,我全都囑託給老了,你回來找他就行。”
葉歡早就將管冰介紹給胡月認識,兩人早就了識。
這些天,管冰已經搭建好了培育雪凰草的實驗室,藥材和裝置也在陸續集齊。
要不了多久,駐丹的研製就可以步正軌了。
胡月激道:“行,我從機場出來就去找他。”
“不過我打電話過來,還有一件事拜託您。”
葉歡笑著道:“就知道你揣著小心思,什麼事直說吧。”
胡月嘿嘿一笑,有些尷尬道:
“也沒啥大事,就是太久沒回醫館,有不患者排隊就診。”
“葉如果有空,能不能幫我坐鎮醫館,您老的手段可比我強太多了。”
葉歡笑罵道:“拍馬屁!不過這事我知道了,今天就去幫你看看。”
胡月大喜道:“那就多謝葉了!”
結束通話了電話,葉歡有些無奈,才歇息幾天又要開始忙碌了。
開了導航,葉歡開著車前往春元堂。
春元堂建在一所古古香的院子裡,位置還偏僻,在一所小巷子裡。
葉歡費了好大勁,才找到位置。
院子裡,幾位中醫坐在門口把脈,病人看完就去裡面抓藥,大家都很忙碌。
一位跑堂的學徒見到葉歡前來,湊上前問道:“這位先生,您有預約嗎?”
葉歡出示了下胡月的名片,解釋道:
“我是應胡大師之託,過來就診病人的。”
學徒打量了一眼葉歡,神微微愕然。
這年輕人的年紀,都不一定有他大,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?
但他也算機靈,不敢輕易得罪人,領著葉歡進了藥房裡。
葉歡走進藥房,一臉慨,“難怪胡月的名頭這麼響亮。”
只見藥房雪白的牆壁上,掛滿了病人送來的錦旗。
上面大多都是“妙手回春”“懸壺濟世”等字眼。
還有很多錦旗掛不下了,卷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。
過這些錦旗,也能看出春元堂多年的積澱與地位。
學徒走上前去,對一位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道:
“趙醫生,這邊有位胡堂主的朋友,說是過來幫忙的。”
他口中的“趙醫生”名為趙海堂,是胡月的大徒弟。
此刻他正低頭撰寫藥方,聞言抬頭看去,神略顯詫異。
“您就是師父請來的葉先生?”
葉歡見對方態度客氣,微微一笑道:“沒錯,我就是葉歡。”
趙海堂起,和葉歡笑著握手。
“那行,師父肯定不會看錯人,今天就有勞葉先生了!”
胡月沒將《九玄黃針》的訊息出去,趙海堂自然不清楚葉歡的底細。
不過他一直將胡月的命令奉為金科玉律,就算心疑,也不會出面質疑。
學徒見趙海堂認可了葉歡的份,暗暗咋舌,連忙給葉歡搬了條凳子。
葉歡致謝坐下,面前就是診桌,病人可以直接和他談。
趙海堂吩咐學徒道:“今天還有不病人等著吧,你先安排兩三個過來。”
學徒聞言,立馬照做去了。
葉歡一聽這話,就知道趙海堂心存考量的意思,先幾個病人試試水。
“是該兩手了。”葉歡喃喃。
趙海堂這麼安排,他不會到不滿,而是覺得理應如此。
他實在太年輕了,以前也沒在春元堂出手過。
就算他和胡月有,也不可能一照面就讓人倒頭便拜。
無論在哪裡,都是實力說話,中醫界更是如此,招搖撞騙者遲早完蛋。
不過一會,一幫家屬匆匆忙忙地衝進春元堂。
他們抬著個擔架,上面躺著一位面發青的老頭。
他此刻正口吐白沫,渾搐,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。
一位灰髮婦衝著趙海堂道:
“趙醫生,快替我家老漢看看!”
“他要是沒了,我也不活了啊!”
趙海堂面凝重,打算替葉歡出手。
這老漢的病有些嚴重,還是突發況,估計很難治好。
要是出了意外,家屬們鬧起來,事就大條了。
葉歡瞥了一眼擔架上的老漢,心中已有了眉目。
他衝婦喊道:“你先別急,先將病人抬到我面前看看。”
婦瞅了一眼葉歡,當場破口大罵:
“你是什麼東西?學徒嗎?別在耽誤時間!”
“我家老漢要是救不回來,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!”
趙海堂無奈,看向葉歡:“葉先生,要不我來吧……”
葉歡搖頭道:“他怕是被某種毒蟲咬傷了,必須立即理,你們看不好的。”
說罷,他拿出銀針包走上前去。
婦攔到他面前,蠻橫道:
“不行,必須要趙先生出手。”
“你算那蔥,我警告你別胡來啊!”
葉歡淡淡道:“我就問你,你丈夫上有沒有什麼毒斑?”
婦不耐煩地道:“什麼狗屁毒斑,我又沒翻過,怎麼知道有沒有。”
一個小年輕,什麼也不懂就敢信口開河,真是有夠欠揍的。
葉歡笑了笑:“那我繼續問你,你丈夫昨天是不是去爬山了?還是那種溼氣很重的霧山?”
婦詫異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葉歡給銀針消了消毒,隨口解釋道:
“溼氣重的山,毒蟲就越多,你丈夫估計是被毒蟲咬了,必須立馬排毒。”
婦這下一聽,立馬將葉歡當作神人,痛哭流涕道:
“大師,您真是大師,您救救我家老漢吧!”
眾人聞言,也是面面相覷,一臉匪夷所思。
這位年輕人只是看了一眼,就能推測出這麼多資訊?
趙海堂深深地看著葉歡的背影,沒有多說什麼。
從目前來看,還不能證明葉歡所言真假。
如果葉歡救治功,他才會承認葉歡的水平。
另外一邊,葉歡掀開老漢的,眾人定睛一看,全一震。
果不其然,那小部位真有一塊黝黑的毒斑!
這塊毒斑面積不大,卻攢著不膿水,散發淡淡的惡臭。
葉歡深吸一口氣,在各個位落下銀針,很快就佈置完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