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嗚。”王芝一頭撲倒在顧瑾懷里哭，傷心絕，“顧瑾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，你是為了曉玲著想，可是曉玲今天的名聲，全讓翟家給毀了，十里八鄉的往后曉玲還能嫁到好人家去嗎？”

“以后……”

“媽！我認定了，我就翟方，這輩子除了翟方，我誰都不嫁，如果不能嫁給翟方，我寧愿一輩子不嫁人！”顧曉玲打斷正要說話的顧瑾，洋洋灑灑許下宣言。

“曉玲，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？孫淑就沒看上你，也沒有把你放在眼里，今天說的話，你是不是就沒放在心上！你要是再和那翟方糾纏，讓你爸知道我干脆和你一起去跳河算了。”王芝捂著臉痛哭。

“媽！”顧曉玲抱著王芝，兩母互相取暖，都十分傷心絕。

“曉玲，今天這事兒，是我思慮不周，我原本以為只要你們兩相悅，一切就不是困難，誰想到翟方有一個這樣的媽，是我對不起你。”顧瑾現在看到顧曉玲這個傷心的樣子，心里也充滿愧疚。

“曉玲，我知道你和翟方是兩相悅，可是兩個人在一起，不是兩相悅就足夠的！孫淑含辛茹苦把翟方拉扯大，在翟方心里你和他的重要，但他的母親更加重要。

孫淑也非常明白這一點，所以今天才會來大鬧一場，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從此離翟方遠遠的，我們做人一定要有骨氣啊，別人看不上你，你為什麼非得上趕著去給人作踐呢。”王芝苦苦勸說著顧曉玲，只希能夠放下。

顧曉玲堅持，“只要我堅持，問題總有解決的一天。”

“曉玲，還有三天就是高考了，你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，還是高考比較重要。”顧瑾皺著眉頭，只能先這樣安顧曉玲。

……

翟家。

翟方這麼一鬧騰，也沒什麼心看書了，回家之后就躺在炕上，一不也不和翟寡婦說話。

翟寡婦生氣，“哎呀，你今天做了這麼丟臉的事，還不理我，你現在是覺得你有理是麼？”

“我和曉玲兩相悅，真心相，怎麼就丟人了。”翟方從炕上坐起來，神激，“而且是我喜歡曉玲的，是我先去找的，你為什麼要把曉玲毀了，這樣顧家還可能把曉玲嫁給我嗎？”

“翟方，你沒和這個顧曉玲攪和在一起之前，從來不會這麼大聲和我說話，我看你現在腦子真是被狐貍給迷暈頭了。”翟寡婦氣的發抖。

見翟方愣愣坐在床上，沒有任何反應，翟寡婦一抹眼淚，撲在桌子上使勁捶，“翟一方，你死的時候怎麼不把我一起帶走啊，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兒子養大，現在卻發現他本心里沒有我這個媽，你說我還活著干什麼。”

母子兩相依為命長大，翟方心里對翟寡婦很深，見翟寡婦哭了，翟方趕忙從炕上下來，“媽，是我錯了，你別哭。”

翟寡婦見達目的，上勾起得意的笑容。

翟方直愣愣跪在翟寡婦面前，聲音都在抖，“但是，曉玲從來都沒有勾引過我，是我主找的，還怕耽誤我的高考，這一個月都不肯見我一面，是真心喜歡我的，是值得我喜歡的姑娘。

這次見面是我找的，而且還給了我五十塊錢。”

翟方把白天顧曉玲給的錢拿出來，“曉玲在沈家的藥材田里做事，做了很久才存了這五十塊錢，現在都給我了，讓我還清秦家的欠債，媽，您別這樣對曉玲好麼？”

翟寡婦眼中乍現，也不哭了，拿過翟方手里的錢，沾了點唾沫，輸了好幾遍，真的有五十塊。

角終于有了一笑，“這些都是顧曉玲給你的？從哪湊得這麼多錢？”

“前段時間，隔壁村沈家承包了田地在種草藥，顧曉玲是顧瑾的堂姐，就過去幫忙，工資還高的，曉玲把錢都給我了。媽，曉玲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人，是真心喜歡我的！”

翟寡婦收起錢，卻并不同意翟方所說的，“所以說你還是太，看不清人心，如果不是顧曉玲看你績好，馬上就要考上京市，作為一個姑娘家，還能上趕著給你錢嗎？”

“媽！我能不能到京市去讀書還不一定呢，你看看我們家什麼樣，再看看顧家什麼樣，他們家日子過得比我們好多了，而我們家呢，什麼都沒有，能沾我什麼。

就算我以后真的可以去京市讀書，將來分配到一個工作還得四年，我沒有關系，想分配到好的工作難如登天，京市的有錢人又不是傻子，就算要嫁兒，也會嫁一個門當戶對的。

我只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而已，媽，兒子沒有這麼有本事，曉玲已經是我能找到最好的姑娘了。”

“你在這兒跟我說什麼胡話呢！”王芝冷哼一聲，“以你的本事，到京市去，隨便找個有錢人家的兒輕松的很，就算是京市的千金小姐，都還得排著隊讓你挑！”

“媽，你真的想太多了。”翟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孫淑心里有這樣的想法，想起今天發生的事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，“我想過了，發生了今天的事兒，我也沒有臉用曉玲給我的錢了，我現在就去還給。”

孫淑趕忙把錢收起來，“顧曉玲既然把這錢給你了，那就是你的了，還給，不可能！”

“媽！”翟方不可置信地看著孫淑，“你忘記你是怎麼教我的了嗎？你說做人要有骨氣，就算窮也不能讓人看不起，我讀書不就是為了守住我們家的尊嚴嗎？你現在怎麼卻變得不明事理了起來，你這樣，我以后還怎麼做人！”

“不孝子，你怎麼敢和我頂！”孫淑很生氣，“顧曉玲那個小賤人，耽誤你讀書，害得你迷昏了頭，這錢是自愿補償你，也是應該給你的。”

翟方瞪大了眼睛看著孫淑，仿佛第一天才認識孫淑。

愣了好一會兒，才退后幾步，失魂落魄說，“這錢，你收著不讓我退回去也行，但是有一點我要先說清楚了，如果你不答應我，高考出績之后去顧家提親那今年的高考我就不參加了。

我就留在村子里，當一個最普通的農民，和曉玲長相廝守，這樣你就不會異想天開，要我和有錢人家的小姐在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