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其他人搬東西的聲音過他們進門的聲音,讓那邊正劍拔弩張的幾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。
時太太的話語尖銳,很不好聽。
聞現不耐地擰起眉,正要說話,出乎意料地卻被付溫枝本人搶了先。
然后他站在原地,周遭十幾號人都聽得見,不卑不地說:“那就請時太太活久一點,看看我和阿現能走多久。”
時太太能容忍汪越懟,卻容忍不了看上去逆來順出窮人家的付溫枝懟,臉登時更加難看,指著付溫枝就發作:“沒教養的東西,你在跟誰說話?你算什麼東西啊小姑娘?”
汪越聽不下去要罵回去,被付溫枝拉住手攔住,然后自己開口:“我是不算什麼東西,可是時太太,這里是我家,我不想在這里聽到你侮辱我,所以請你離開。”
字字都客氣字字都禮貌,但是卻字字都不給對方臉。
時太太沒想到在付溫枝這里了釘子,愈發上火:“你還要趕我出去?小姑娘你腦子清楚點好伐,別真把自己當這的主人了好不好伐?”
話音剛落下,就被另外一道聲音的說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。
“我太太是不是這里的主人,什麼時候竟然是時伯母做主了?”
不怒自威的一道年輕男聲。
所有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,見到聞現扶著聞老爺子,冷冷站在門邊。
看樣子已經把剛剛所有的話都聽了過去。
聞現雖然是小輩,卻是實打實的瑞景掌權人,又一與生俱來的威嚴氣,時太太見了也發憷。
再加上旁邊聞老爺子皺著發白的眉,不無怒意地看。
聞現甚至沒給再說什麼的機會,轉頭隨口跟旁邊的司機老陳說:“陳叔,時伯母今天不留下吃飯了,你送出去。”
這已經是不留面的逐客令了。
時太太臉鐵青地被請出去。
走出門之前還聽見一向威嚴的聞老爺子跟付溫枝說:“枝枝啊,快上爺爺這邊來,剛說那些話不好聽,你別往心里去知不知道?”
……
付溫枝點了點頭:“沒關系的,爺爺放心,我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“那就好啊,無關要的人,咱不用理。”老爺子囑咐道,“還敢跑家里來欺負你了,當我們家沒人了,下回再來,直接就把轟出去。”
說完還看向了此時正站在不遠的沈清隨:“小隨啊,回來啦?”
沈清隨還是那副對誰都搭不理的樣子,點點頭,了聲“爸”。
老爺子跟說話的時候,語氣也放緩了一點:“都是一家人,以后都要互相幫襯,你說你在家呢,怎麼還讓外人欺負家里小孩呀。這樣說出去,你也沒有面子,是不是?”
不同于對兒子、孫子的態度,老爺子對待兒媳婦孫媳婦都是很和藹疼,尤其是在對子傲氣的沈清隨,別有一套。
沈清隨聽了這話,又是上下打量了付溫枝一遭,隨口說了句“看我心吧”,就扶著扶手不不慢上樓去了。
“二嬸嬸就是這種格”,聞現跟付溫枝解釋一句,“這意思是代表爺爺的話,聽進去。”
付溫枝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。
原來二嬸嬸是傲型人格?
沈清隨的東西被家里十幾個人多人齊心協力搬的差不多,主樓大廳里重歸安寧。
孫姨正在打掃大廳,霍姨則正在端飲品到桌上。
把最后一杯放好,霍姨招呼大家:“飯已經做好了,老爺子,什麼時候開飯?”
聞老爺子讓文獻扶著他坐到桌前:“先等等,人還沒來齊呢。”
“枝枝,小越你倆也趕來坐下。”老爺子一面招呼,一面使喚聞現,“一起開車回來的,他們怎麼那麼慢?你去催催。”
“今天有別的客人?”汪越悄聲問付溫枝。
付溫枝搖了搖頭,表示也不清楚。
聞現那邊電話剛撥出去,后面沒到的客人就進了門。
“現兒,給我打電話呢?我就跟明灝出去買兩瓶酒,難得聞爺爺請我來,我可得跟他老人家好好喝兩杯。”
來自一道悉的聲音。
付溫枝悄悄看向坐在自己一旁汪越,剛剛時太太奚落的話沒讓汪越臉變難看,溫斂的聲音一出來,汪越臉倒眼可見變得不好看。
當然,拎著兩瓶酒大咧咧進飯廳的溫斂在看到汪越的時候臉也沒好到哪去。
他們倆呢,實在是冤家路窄。
不過他們兩個很快就適應了,還默契地把對方當空氣。
這一頓晚飯最后吃得很和諧。除了汪越滿桌敬酒只選擇跳過某個溫姓空氣。也除了溫斂夾菜只不夾汪姓空氣面前的那盤。
總之有點微妙的尷尬。
更尷尬的是謝明灝一如既往的看不出火,又或者是還想撮合兩位,非鬧著要一起去角樓影音室看電影。
導致最后五個人略顯尷尬的坐在,線沉暗的影音室,那兩位一東一西,恨不得中間隔一道銀河。
選片子的時候聞現去一樓冰箱拿飲料,付溫枝趁著聞現不在,趕問其他人:“下個月初阿現生日,你們往常和他一起過嗎?我想幫他慶祝,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。”
比起他們這些聞現的多年老友,付溫枝對他的了解顯然還不夠,但最大的優點就是肯努力,所以逮著機會就趕取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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